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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醫院,一陣冷風吹過,張恆軍不由的打起寒戰,男人的手很大,也很溫暖,張恆軍作由他拉著快速向車的方向走,不經意抬頭,看到了李牧的車,車裡有沒有張恆軍不知道,他有種害怕的感覺,想要逃避關於任何和李牧有關的事情,張恆軍把頭靠在男人的胸膛,快速地鑽進車裡。不去看李牧的車,只是聽著男人厚實的心跳聲,再也沒有風吹過,車內的溫度很好,張恆軍開始有些昏昏欲睡。
“明天我要回日本了,兩三天回來,本來想帶你去的,但你母親做手術,下次我再帶你回去,鳴人我就不帶他了,他很喜歡你,我很放心……”像是既將出遠門的丈夫的囑咐,男人溫柔地再說些什麼,張恆軍已經聽不到了,只是閉上眼睛準備迎接新的一天。
☆、工作
張恆軍坐在手術室外面,盯著手術室門上的提示燈,雙手不自覺地緊握著,從來沒有這麼害怕過,他曾學過醫,他知道這個手術的危險性,即使手術百分之百的成功,母親的身體也很難承受,可是他不想看著母親的生命一點一點地流失掉。
把臉埋在雙手內,四周都是醫院的冰涼,身邊有些溫暖,轉過頭看到身邊不知何時坐著那個讓他惦記的人。
“還真是孝子,沒陪男人倒在這兒守著。”不去理會李牧的冷嘲熱諷,張恆軍只是把身體靠在冰冷的椅子上,頭倚在牆上。
“怎麼?現在真是長份量了,連我的話都開始當耳邊風了?”此時的李牧,張恆軍只感覺他像個任性的孩子,明明是在那唱獨角戲想要引人注意,可是卻沒有捧場傲慢的小屁孩。
“哼,我可告訴你,裡面的醫生只要我說一句話,你媽……”張恆軍聽到這話,馬上轉過頭看著李牧,氣息急促,眼睛紅紅的發酸。
“我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為什麼你要這麼對我?”張恆軍的眼睛越來越紅,這並不僅僅只是對李牧的失望,母親的身體日漸消弱,作為兒子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而無能為力,儘管童年的記憶並不幸福,儘管張恆軍已經踏入社會多年,可說到底他還是個二十幾歲的毛頭小子,對於失去唯一的親人,他還是懼怕的,長時間的委屈、害怕、焦慮的心情在這一時被李牧激發出來。眼睛裡的淚水越來越多,在快要流出來的時候,張恆軍轉過頭,揹著李牧擦掉,然後一直不去看李牧。
“我…”李牧有些不知所措,“你…你哭什麼?”李牧有些心虛,李牧一向很自傲,這樣的勾當他本就不喜歡,前一天晚上張欣桐突然說小腹不舒服,李牧也不怠慢,夜裡陪著她來醫院就診,卻意外看到張恆軍和松山一親密地走出醫院。李牧也說不出為什麼,只是感覺他們的“親密”太過於礙眼。因為張恆軍是自己的人,所以這種礙眼讓他感覺到背叛吧,李牧是這樣安慰自己的。本來他沒想今天來“刺激”張恆軍,上午還有重要的會議要開,結果卻鬼使神差地坐在這裡,控制不住自己地說出這些話。
“你把事情辦好了,我也不會虧待你的!”說這句話的時候,李牧的語氣明顯有些示弱,但他要在張恆軍面前擺出的威信還是要有的,聲音有些提高,他得吸引張恆軍的注意,不然這事沒法談下去。
“我現在不想跟你談這些,等手術結束後再說吧。”張恆軍一直呆呆盯站手術室的大門,全身無力的靠在後面的牆上。
“這我不管”小屁孩又開始強調自己的目的性,“過幾天松山一回來……”李牧話還沒說完,手術室的大門突然被推開,坐在他身邊的張恆軍迅速站了起來迎上跑出來的小護士。
“護士,怎麼樣?”小屁孩只看到張恆軍的後腦,他的聲音有些顫抖,動作有些僵硬,李牧不自主地站了起來,陪在那人身邊。
“請讓一下,病人大量出血,我現在要去血庫!”護士閃過張恆軍,快跑離開,張恆軍只能呆呆地站在原地。
“放心吧,我請的可是全國最專業的醫生。”小屁孩不會安慰人,他拉著張恆軍坐了回來,張恆軍也沒理他,只是保持著剛才的姿勢。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只是坐著等待著,張恆軍的氣息很輕,小屁孩總以為他睡著了,一轉頭卻發現他一直盯著手術室的大門。
不知過了多久,只是記得有幾個穿著白衣的人從手術室裡急急地出來,又匆匆地回去,張恆軍突然想起剛入大學時一個老師講的話,在手術檯上就如在戰場,永遠都不要想著放棄。那是好久的記憶了,雖然只是過了幾年,可是那樣青澀而又充滿希望的心情已經再了不會回到自己的身上,如今的自己已經渾身沾滿了社會的骯髒。
手術室的門被開啟了,張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