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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因為他的話,又或者是因為他第一次那麼投入感情,楚放沉吟了一下,便一言不發地閉上了眼,背過身去,算是默許了他的要求。
從來不曾屈居他人身下的楚放心甘情願地被一個男人壓,又怎能叫他不對這個男人念念難忘?
他還記得在言子書走出房間前,他甚至將姿態降到最底,出言挽留,“你和齊景沒有未來,還不如跟了我吧。” 至少,他不會讓言子書為了救他,去出賣自己
當然這後半句,楚放咽回了肚子裡。
聞言,言子書只是靜靜地看著他,嘴角扯出個嘲弄的笑,“難道跟你,就有未來可言嗎?”
然後轉身,揮了揮手,毫無留念地走出了房門。
☆、Chapter 20
楚放從沒對哪個情人如此念念不忘過。
可是,言子書卻正眼也不瞧他一下,全是因為這個哪兒哪兒都不及他的男人。
一想到這兒,楚放就心裡搓火。說完那句嘲諷十足的話後,他就不管不顧地甩手走人了。
只管點火,不管救火。這一招,他也算得到了言子書的真傳。用來對付師父的小情人,也算是用得其所。
那一夜,施然堅決要送齊景回家。齊景對這個執拗的女孩真是毫無辦法。看了看腕錶,已經接近凌晨了,想著回到公司宿舍又要驚擾一屋子人,齊景猶豫了片刻,還是讓師傅將車開去府溪雅苑。
“哇,你住的離K校這麼近?”
報了地點,齊景就臉衝向了車外,聽到施然的詫異,他也只是點了點頭,然後閉上了眼。
拿到那串鑰匙後,齊景其實很少去那個地方。一月一次的大掃除後,他通常稍微歇息之後就會起身離開。在那裡過夜,也只有過一次。
那裡,曾是言子書生活了四年的地方,每個佈局,每個角落都留下了他的痕跡,齊景無法忍受,獨自一人長時間地待在那個到處留有言子書的氣息的套房裡。
第一次去府溪,是在拿到鑰匙後的第三個星期二。開啟那扇紅褐色防盜門,齊景就被眼前的景象弄呆了。
淺灰色毛絨腳踏毯邊,是純白色的立體鞋櫃。開門第一眼看去,首先映入眼簾的,是烤漆亮色地板盡頭的深灰色餐桌和配套木椅,更遠地方的牆上,掛著那幅工筆湖景圖。畫裡,微波粼粼的湖面盪漾著兩艘斜靠並列的小船,淺淡的夕陽光輝從西邊斜照過來,染紅了湖兩岸的高大樹木。整副畫構圖並不複雜,當初卻是花了他們一週的時間,一點一點勾畫和上色,最終完成時,齊景拿著畫框看了很久,有些興奮,又有些憧憬地說:要是以後有了房子,我就把他掛在進門第一眼就能看見的地方。
“好,什麼都聽你的。”那時,言子書揚著一張被顏料弄花的的臉,一口親在他的嘴角邊,然後轉身,拿了一張新的畫紙,“阿齊,咱們一起來構思我們將來的房子。”
他們用了半個小時的時間畫了一個三室兩廳的平面圖,又用了三個小時的時間畫出每個房間的二維圖案。從最主要的佈局,到天花板的吊頂圖形,再到每件傢俱的形狀和顏色,都做了細緻的勾畫和註明。
齊景每走一步,記憶中兩人商討的細節和畫面就愈加清晰。摸著每一樣物件拉開回憶,那種感覺,就像親眼看到前一秒還在紙上的圖案瞬間變成真真實實的存在,震驚,驚喜之後,就是漫無邊際的傷感。
他們一切設計的房屋,說好在此共度一生,到頭來卻只能同時容納一個人的身影。
每次去府溪,齊景的情緒就很低落,去過之後離開,心情只會更加頹然。所以,若非必要的打掃,他根本不敢踏入那個承載著希冀萌生和幻滅的地方。
施然並非沒有見過豪華的房子,可是,當她看到齊景這個簡約風格是套房後,還是忍不住嘖了下舌,“你可真懂享受啊。藝術感十足,又那麼溫馨。”
齊景關了門,換了鞋,單腳跳進了客廳。看著左顧右看,又不時發表評論的施然,他一時又不知道如何開口。
這麼晚了,讓他搭車回學校嗎?如果讓她留下,他的心裡又有些彆扭。這是他和言子書設計的房子,並沒想到會帶外人回來。再說,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總歸有些不好。
施然卻似神經大條地不顧齊景臉上的糾結,看到客廳的黑色鋼琴,發出今晚不知第幾次驚訝的叫喚,“你會彈鋼琴啊?什麼牌子的?”
“雅馬哈。”自動過濾第一個問題,齊景回答了第二個。
是言子書彈得了一手好鋼琴,他只會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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