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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切與愛無關,她只是需要我而已,我亦是同樣需要她。無法形容我們之間的關係,像是基因扭曲和變異後,而萌生出的畸形情感。
本來,我以為我們會這樣繼續相處下去,可是一個突然的意外把平衡打破。
這天傍晚我剛剛下樓,並沒有像往常般聞到烹飪的香氣,也沒聽到廚房有動靜,整個客廳寂靜得有點詭異。韓建安和韓如意麵對面坐著,誰也沒開口說話,見到我以後,也只是淡淡地點頭示意。
“我…打擾到你們了嗎?”我問。
“沒有的事,小奕,過來坐吧,正好你也可以給點意見。”韓如意說。
我走過去坐在韓建安身旁,才發現他的手放在大腿上,緊緊攥成拳頭。
“我打算和小茹結婚。”他突然說。
聽到這個訊息,莫說我,就連韓如意也是一臉震驚。平時傍晚總是熱鬧溫馨的客廳,此時顯得沈重而壓抑,斜陽穿過格子窗,像網狀般的影子落在韓建安的背上,讓他動彈不得。
沈默良久,我問:“怎麼會如此突然,你真的考慮清楚了嗎?”
“沒時間考慮了……”韓建安捂住臉不願意多說。
韓如意目光復雜地看著他:“今天帶小茹去醫院檢查身體,醫生說她已經有十二週的身孕。”
我目瞪口呆,好一會說不出話來。沒人比我更清楚,韓建安每天晚上的去向,他更從未和孫小茹同床。而十二週,也就是三個月以前,和孫小如被綁架的時間吻合。所以,她肚子裡懷的孩子不可能是韓建安的。但至於孩子到底是誰的,這個恐怕只有上帝才知道。
“我決定了。”韓建安抬起頭來,堅定不移地說:“婚禮日期就決定在半個月後,雖然倉促,但也應該夠時間準備。”
韓如意和我對望一眼,替他感到無奈又心疼。
“建安,其實還有其他選擇的,現在的人流技術已經很先進,不會對身體造成損害的。”我忍不住說。
“不行,我不能再讓小茹受到任何打擊。”
“她還不知道?”我詫異地問。
他搖搖頭,韓如意則是抿著嘴不說話,我有點艱難地嚥下唾液。到底何等的深情,才值得韓建安如此犧牲自己。
第十二章
第十二章
“你今天火氣很大嘛。”炎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我正握著檯球杆瞄準角度,沒好氣地看他一眼。
烏煙瘴氣的檯球室裡,到處都是吃剩的零食和開過的啤酒罐,甚至在隱秘的角落,還能看到開封過的避孕套袋子,不難想象平時炎和他的手下有多麼亂來。炎把球杆橫在肩膀上,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銀色的髮鬢後,是他掛滿裝飾的耳朵正在叮噹作響,不禁讓人猜想到底穿了多少個耳洞。
“冉奕,不玩了行不行?你已經連贏三局了。”炎說。
我將剛打入袋中的黑球拿出來,放到他面前說:“你不是很想上我嗎?來吧,贏一局就隨你處置。”
他笑嘻嘻地捱過來:“你需要洩火就直說吧,我不介意被你利用,何必找個那麼刁鑽的藉口。”
“當真不玩了?”我用眼角瞄他。
炎愣住半晌,拿起我放下的黑球:“玩!老子就不信一直都被你吃得死死的。”
大概一個小時過後,炎的臉垮下來,皺眉撇嘴地看著我。他抱怨我下手無情,不留絲毫活路給他,其實,是他心浮氣躁連連失誤。人生就是如此,越想要贏的人,往往越急功近利,到頭來一敗塗地後便怨天尤人。
更可笑的,便是明知道毫無勝望仍不願服輸。若不是炎接完電話後必須有事出去一趟,恐怕我們還得繼續廝殺,但他卻不讓我走,說非得等他回來收復失地。我亦不想回韓建安那裡,便打個哈欠,坐進沙發裡伸個懶腰,炎才依依不捨地離開。
不知不覺間睡意朦朧,卻忽然被人弄醒,睜開眼,便看到有雙手在我胸膛上摸索著,原來正是炎的某個不知好歹的手下。
“滾!”我用力推開眼前的人。
這人笑得猥瑣地粘上來,邊撕扯著我的衣服邊說:“老大不在,你很寂寞吧,來陪哥哥玩一玩吧,當時在地下室外面聽到你的聲音,哥都硬了。”
我不由怒極反笑,狠狠送他一巴掌:“我是你玩得起的?”
他越發兇猛地壓住我,嘴裡不時嚷嚷著:“賤人!你當自己是什麼東西,上次被老大收拾得鬼哭狼嚎的,全部的兄弟都聽到了,現在又自己送上門來,明明是個婊子還想立牌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