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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一起批改孩子們的功課,還有,跟大孩子一起沿著河邊走回家的那一小段傍晚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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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童家的新郎官和童老爺等人就過來迎親了。迎親的烏篷船特意換了紅頂,上面還開了一朵大紅花。來看熱鬧的人們開始起鬨,等待著新娘子的到來。
杏花穿著紅襖、紅褲、紅鞋,辮稍上紮了紅綢,坐在另一條披了紅的烏篷船上。船靠了岸,站在岸上的新郎官朝下面的新娘遞過一根綁了紅花的長木棍,讓她抓著爬上來。
「媽!媽……」
杏花不肯上岸,拉著一直在船裡看著的母親那雙瘦弱的手淚如雨下,涕不成聲。
「杏花,媽對不住你!」
杏花的母親哽咽著說不出話來,只是呆呆地看著杏花,眼淚不住地往下掉。人群裡,陸離看到童家的小子阿童在岸上放了一掛長鞭炮,隨後新郎官強硬地把新娘給拉上了岸。
「媽!」
杏花大聲呼喊著母親,淚如雨下。母親依然呆呆地站在船上,向女兒這邊凝望。二姐站在母親的身後唱著送親詞,悽婉的歌聲纏繞在開春的水路上,迴響在熱鬧的河岸旁。杏花的眼淚像斷線的珍珠般落了下來。
陸離低下頭,對旁邊的何雅輕聲說:
「聽說這次娶親的是他家大哥,人看著壯壯的,不過據說是個傻子。」
「這事兒可不能瞎說。」
何雅用手肘捅了捅大孩子。
「小心被聽著。」
「村裡人都知道。不信回去問你媽。」
何雅忽然拽了拽陸離的衣袖。
「看,那不是柱子哥麼?」
人群裡,一個青年的眼睛早就哭腫了,眼珠子血紅。不知新娘是不是也看到了他那哀傷欲絕的眼神,淚水泉湧般的噴出。她的嘴張了張,卻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只得在人群一浪高過一浪的喝彩聲中,慢慢坐進了岸上的花轎。
陸離感覺到,一隻小手抓住了他。他回握住了那隻略冷的小手,緊緊握住。
作者有話要說:對於一般的耽美讀者來說,這就是一個扯上了女人的民國耽美故事;但是對於喜歡KAT…TUN,特別是喜歡赤龜的盤盤來說,這絕對是一部偽同人哦!至於誰是誰,你們看了便知~~~~~~
☆、回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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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的冬天,再刺骨的寒氣裡也透著一抹潮溼。冰冷的溼氣無孔不入,浸入衣服就成了刮骨的鋼刀,夾在風裡就成了割臉的冰刃,刺得人生生的疼。
「哥,你可回來了。」
原本泥濘的土地上因著天冷,結了一層薄薄的冰。陸羽聽到屋子外有動靜,急匆匆地跑出來。院子裡,只見一個半大的小夥子,在排列得整整齊齊的大染缸間,走一步滑兩步,狼狽地向並不遠的門口挪動。
「急什麼急,摔著了媽又要教訓我。」
陸離穿的倒是不薄,一件灰布的毛衣完整無缺,就是顯得有些小。十五、六歲的男孩,正是長個頭的時候,一天一個樣,像是要長個沒完。年前才打的新衣裳,過了個年就短了一截,袖子堪堪夠到手腕,露出的一截手背上紅通通的,盡是大片皴裂。
好一會兒,陸羽終於滑到了哥哥面前。
「哥,你的外套呢?」
陸羽突然發現,哥哥出門時穿的那件大大的外套不見了。陸離聳聳肩。
「給你何雅哥了。看他那冷得直打哆嗦的可憐樣,都快凍死了。」
陸羽心領神會地點了點小腦袋。
「哥你對何雅哥就是好。打小就對他好。」
「我對你不好嗎?」
陸離揮手作勢要打,陸羽見情況不妙,趕緊架住哥哥的胳膊。
「哥,你說真是奇了怪了。這河兩邊樹上的葉子早就落了乾淨,怎麼風還這麼大?」
「笨,就是因為葉子落光了,風才會吹得沒了遮攔。」
陸離本想再敲他一記,但見他站穩都難,也就作罷。陸羽接過哥哥手裡的布袋,兄弟倆相互攙扶著,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往屋裡去。
「唉,何雅哥就這麼走了?」
「啊。」
陸離點點頭,沒有多說什麼。陸羽知道,哥哥這是捨不得——其實,他也很捨不得。三人從小一起長大,何雅和哥哥的好他都看在眼裡,記在心上。只是何雅哥哥的好,是溫柔得像水一樣的,更讓人眷戀。
陸羽拍了拍哥哥的肩膀。
「不就是出去念個書嘛!個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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