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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他不管周遭人什麼反應,招了計程車就跑了。
反正明天,他就不上班了。
回到家裡,喬可南一頭一臉的冷汗,路上看到惡鬼都沒這般嚇人。
他是不是應該去跟陸洐之講清楚?其實我不是要聽你解釋我只是因愛生恨想諷刺你兩句,因為你居然讓我當了最不屑為之的小三。
還是男小三。
什麼亂七八糟的世界。
喬可南深呼吸,去廚房給自己倒了杯水,門鈴聲卻在這時響起。他驚駭得手裡馬克杯落了地,「鏘」一聲,碎片四裂,一片甚至刮破了他腳背,瞬間劃出紅痕,滲出血水。
喬可南沒感覺到疼,門鈴又響了第二聲。
一直響到了第五聲,喬可南才終於平復下心緒:這都自己招來的鬼,得自己超渡。
他按開了樓下大門,再出去,倚著門板盯著一片昏暗的樓梯口。他住三樓,沒電梯,只見陸洐之頎長的身影逐漸出現,兩人四目對上,不過短短三個月未見,卻像隔了千年歲月。
這是陸洐之第一次到他所住的公寓來,喬可南攤手。「抱歉,家裡很亂,就不讓你進去了。」
陸洐之眉目之間隱約有點疲憊,忽道:「我接電話隔天就下南部去了。」
喬可南:「哦。」這是在解釋為何後來三天沒真登門找他嗎?說實話,他沒在意這個。
「那天是我衝動了。」喬可南說。「我只是……被嚇到了,我確實有點不爽,我這輩子從沒對不起過別人,你卻讓我莫名其妙背了一股債。」
陸洐之擰眉,他動了動唇,似乎想說些什麼,最後卻握拳吐息,道:「你繼續工作吧。」
喬可南一愣。
「宇文律師很看好你,我不知道你辭職的原因是什麼,但若是為了我……就太不值得了。」陸洐之說。
喬可南傻了一會,隨即憶起宇文博那番話,原來男人是接了訊息,來當說客的。
真是……難為他了。
喬可南不自禁笑了一聲,陸洐之不懂他為何而笑,卻不好問。他們之間,已經變成連多講一句體己話,都嫌尷尬的關係。
這個曾經傾盡一切,柔軟接納他的青年,如今同樣在用他的一切……排斥他。
陸洐之瞬間心就疼了。
喬可南問:「你為什麼會想從政?」
陸洐之:「?」
「你已經有很多很多錢了,你不愛女人,但若要從政,就非攀親帶故不可,你寧可讓自己一輩子活在陰影跟不誠實底下,也堅持走這條路的原因,是什麼?」
喬可南挺好奇,莫非權力真是男人最好的春藥?
徑道內一時陷入冗長沉默,終於,陸洐之開了口:「我是孤兒。」
喬可南瞠大眼。
陸洐之:「我三歲被人扔在育幼院門口,不太記得自己的父母,大概他們給我的印象不好,就不想多花心思去記憶了。」
喬可南:「……」
基本上這是一個很老梗又很狗血的扭曲大人演變史。總歸是在育幼院裡受同儕欺負,在寄養家庭裡感受人情溫暖,在學校被人鄙視排擠……一路心酸到了高中畢業,直到大學,靠著體格的成長、智慧的累積,以及強大的氣場,終於扳回了頹勢。
更何況,陸洐之還是同志。
每個同志都免不了學生時期的煎熬,學校是個小型社會,又是個封閉場所,一旦人際關係沒搞好,痛苦的程度足以留下一輩子的傷。即便是自己,青春時期數度也有過撐不下去的念頭。
陸洐之:「我在社會的邊角看到了很多無能為力的事,我想改變,幫助一些人……目前還算有效的方式,就是從政。」
有位置才能說話,這是他長久以來,體會到的真理。
「原來如此。」喬可南聽著,果然人家有理想有志氣就是不一樣,原來早餐店那天陸洐之不是說假的,他是真的想做大事。
「挺好的。」喬可南肯定地點點頭,只差沒拍兩下手鼓掌。「那你加油,如果選區在我這兒,我肯定投你一票。」
陸洐之:「……」
「幹麼那副表情?你想我同情你?」恐怕男人最不需要的東西就是同情,他靠自己的力量一路走來,這份決心,喬可南予以佩服,但絕不憐憫。
開玩笑,天底下可憐事多得去了,爹不疼娘不愛的例子更堆積如山,一個人受到傷害,固然值得憐惜,卻不代表就能藉此理所當然地傷害別人。
至少,不該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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