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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掬樂沉默了會,把喬可南拉過來,兩人臉貼臉,就是沒親在一起。「來~茄子。」
「啪!」閃光燈一閃,過一會照片吐了出來,安掬樂拈起,在空氣中甩了甩,漸漸地兩張年輕的臉顯了像。喬可南眼睛紅紅的,拍出來自然不好看,他:「真醜。」
「下次等你美了再拍一張。」
喬可南:「親吻的?」
安掬樂:「……不。」你是我的朋友,我不想把你跟我那灘汙泥攪和在一起。
我希望你維持那個天真的樣子,不要變。
他走上前,撫了撫喬可南的頭,眨眼媚笑。「要先吃飯?還是先洗澡?或者……要吃我?」
安掬樂表情很逗,喬可南噗嗤一聲笑了,然而下一秒就像表演特技,淚水又從他眼眶裡滲出來,一點兒預兆都沒。
安掬樂拿了一盒面紙來,看他淚落到一程度,就幫他擦。他這十五坪大小的套房內滿是啜泣聲響,他靜靜地陪伴,摸著喬可南手裡的茶杯涼了,又去給他衝了一杯,週而復始,最後喬可南用他那啞得不成樣的喉音說:「我不哭了。」
安掬樂摸摸他的手。「好。」
喬可南慢慢地沉定下來,儘管菊花很貼心地沒問,可他認為自己有必要解釋一下:「那坑……要訂婚了。」
安掬樂:「哦。」
「他們一年前就在交往,情人節求的婚……那天……那天……我們一共做了三次,沙發上一次,床上一次,浴室裡一次。」
安掬樂:「哇,真猛。」不愧是魔術師。
「三次我都讓他射在我身體裡……你說,我是不是該去做個檢查?」
安掬樂:「我幫你安排我熟識的醫生。」
又過了一陣子,喬可南道:「我是不是很傻?」
這話安掬樂回答不出來了。以他的立場來說:是;但以愛的立場來說,喬可南很盡力地愛過了,雖然結局不甚理想,過程裡產生的感情卻是真實的。很多事,好與不好,如人飲水,旁人無法幫之判定。
喬可南也沒想得到什麼答案。他不是後悔,只是覺得……怎會這樣呢?
他以為自己跟陸洐之的關係再不堪,至少有分誠信擺在那兒,沒料從頭到尾都是一場騙局……不,陸洐之壓根兒沒「騙」他,他不過沒說,這是技術性犯規,太卑鄙了。
喬可南很委屈。「他答應要給我一個明白的……」
安掬樂:「也許你的明白,不是他的明白。」
喬可南:「……」
這晚喬可南留宿在菊花黑家,隔天他向事務所請假,儘管實在不想為哭過頭這般娘娘腔的理由耽誤工作,現實是喬可南怕會嚇到人:他雙眼腫得跟核桃一樣,一早差點睜不開眼,是菊花用熱水沾溼了毛巾敷上,才終於好點。
喬可南:「謝……」
安掬樂捂耳打斷他,一臉嫌棄。「拜託你別開口,聽了刮耳。」
喬可南:「……」
總之他這模樣,就算真去上班,估計也會被事務所的人趕回來。
安掬樂很賢慧,下廚煮粥給他吃,喬可南吃了一口,滿眼放光,只差沒下跪,拿紙筆寫:「菊花!嫁給我吧~我會給你幸福的!」
安掬樂的回應則是踹了他一腳:「滾邊去!」
※
喬可南覺得事情就是這樣了,他哭也哭過、傷也傷過,陸洐之的選擇有他自己的理由,是他擅自給這段關係加了太多不必要的想像,至少以炮友來說,陸洐之的表現已算是可圈可點,上奧運絕對可以拿金牌。
偏偏,他不甘心。
窮極無聊地不甘心。
明明約好的你怎可以這般不守婦道……不對,不守信用,還有你那天到底是怎樣分身的我真的好好奇。
於是在這一念頭的驅使下,喬可南撥通了那足足有三個多月,沒打過的號碼。
「喂?」仍是那般沉厚有力的嗓音,喬可南很意外,陸洐之居然願意接聽。
畢竟久沒聯絡的姦夫打來通常都沒好事,總不會是學那則經典廣告:「哇阿榮啊~哇呴呷哩寄來的屁股運功散,哇心抗斬斬,中氣不順,已經厚啊。」
「……喬可南?」陸洐之的語調隱隱有絲罕見的高昂亢奮,透著一股難以言喻的……驚喜?
喬可南冷冷地勾了勾唇。「聽說你訂婚了。」
電話那頭瞬間沒了聲,彷佛一齣戲放映到一半,忽然停電,四周陷入一片漆黑的感覺。
陸洐之:「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