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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啟元適時地把話題一轉,別有深意地說:“好在,雖然十年過去了,我們人也老了,但是有些東西至少沒有變過。現在我們想的,還是和十三年前我們建黨的時候想的一樣。這一點我很欣慰。”
李銘哲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辛納兩道濃眉一豎,也話中有話:“我想提醒你,有些東西能堅持下來完全是因為你在堅持。我們可沒有那樣的恆心。”
榮啟元當然聽出來了。
——如果你現在就抽身離開,你的理想可沒人會為你堅持。
但是他也明白這只是一句威脅。他們幾個人創立人民黨,能磕磕絆絆地走到今天,最根本的原因還是因為他們都想把沙羅變成同一個樣子。
改變這個國家的夢想,在他們那裡是一樣的。
榮啟元曾經天真地想,只要他掌握了這個國家的大權,他就可以排除萬難,把沙羅變成他夢想中的天國。現在他才知道,即使是坐上了總統的寶座,他能做的著實不多。
這次的危機只是給了他一個藉口。他是真的累了。
“銘哲,我希望這句話能轉達到全黨。人民黨成立的時候只有一間租來的倉庫和十三個人。能變成國會第一大黨,是因為我們對農民說能讓他們有一塊屬於自己的土地,對城市貧民窟裡的人說能讓他們住上乾淨的房子,所有國民的孩子都能免費到公立學校上學,每個人生病了都能得到國家的幫助……你還記得嗎?我們第一次參加國會選舉的時候,有很多不識字的農民專程走幾十公里的山路到投票點給我們投票。我們就是這樣一步一步地,被他們推到這裡來的。我們曾經許諾的事,哪怕過了五十年一百年都不能放棄。”
“啟元——”
榮啟元長長吁了口氣。
“陽光好像變猛了,我們回去吧。”他沒有回去推榮景笙的輪椅,“景笙,也一起交給你了。”
榮景笙憤然說:“李叔叔!辛納叔叔!我早說了他今天腦子不正常!別聽他的!”
榮啟元大步走回辦公室去,甩給他們一個背影。
接下來的大半天,他見了更多的人,說了更多莫名其妙的話。榮景笙照例自己推著輪椅追在他後面向所有人說“他今天不正常”。一整天忙下來,兩人都累得有點虛脫。榮景笙自己柱著柺杖跳進浴室去洗了澡,出來卻見榮啟元兩腿交疊坐在床沿上,用手指託著下巴在看他。
“你發了一整天神經了。”榮景笙翹著受傷的腳跳回去,“好好睡一覺。不然我不客氣了!”
榮啟元忽然起身在他肩膀上一推。榮景笙本來就是單腳站著的,這一推就給推得仰天倒在床上。榮啟元甩了鞋子,兩手按在榮景笙的肩膀上。
“景笙,今天想不想要?”
作者有話要說:我們村最近經常被錯峰停電,今晚停了很久= =如果這幾天有沒更也沒上來說一聲出啥事了的,那就是整晚停電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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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盤脫線
榮啟元兩手撐在榮景笙的肩膀上,居高臨下地看他。
“景笙,今天想不想要?”
榮景笙這一整天都跟在他後面,只當他是在胡言亂語。抬起身用力推了一把:“你夠了!再鬧我叫醫生送你去和祝女士作伴!”
榮啟元居然是一副真的要和他大幹一場的架勢,手腳並用將他死死按在床上,低頭在他額頭上輕輕一啄:“你不想?”
榮景笙:“……你喝酒了?”
榮啟元逼近的時候,他猛然聞到了一股相當濃烈的酒味。從那個味道判斷……榮啟元喝的應該是度數相當高的烈酒。
榮啟元朝他鼻頭吹口氣:“狗鼻子還挺機靈。”榮景笙用力扭開臉,“喂,你什麼時候喝的?我們明明整天都在一起的——”
榮啟元瞥一眼還放在床頭櫃上的酒瓶,“剛,才,你洗澡,的時候。”
榮景笙哭笑不得。榮啟元早年做醫生的時候就煙酒不沾,平時是絕對不會自己一個人喝酒的,到了非應酬不可的時候也就抿個兩口意思意思。再仔細一瞅那瓶酒,頓時倒抽一口涼氣。
榮啟元居然已經喝掉了大半瓶。這時候腦子裡恐怕已經糊成一團了吧?
榮景笙奮力掙扎:“誰讓你喝的?!”
“我是總統,我想喝就喝。”榮啟元開始動手扯榮景笙的衣服,“你今天怎麼這麼奇怪?以前不是天天都鬧著要麼?”
榮景笙當真被他驚壞了,抓住自己衣領拼命地往後縮:“你才奇怪吧?以前親你一口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