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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考慮到畫展上那個青田畫報記者的刁鑽提問,顯然是有備而來。而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記者和小報社是如何想起十二年前幾乎快要被人徹底遺忘的案件的?
而那個殺人未遂反咬餘思暮一口的陌生人錢加寶,他到底是誰,又和餘思暮有什麼深仇大恨,他又為什麼會經常跑去受傷的那人常年待著的醫院?他們會不會有什麼關係?他又怎麼約出受害人,在受害人沒有防備的情況下一舉成功行刺的?
段葉然聽過李偵探的分析,一直覺得這一系列事件都像事先安排好的,幕後的那人先是從畫展開始陷餘思暮於不利的境地,又透過這次的買兇殺人案成功地將矛頭全部指向餘思暮。
而能夠解決這一系列事情真相的關鍵,顯然就是餘思暮並不認識卻一口咬定餘思暮就是指使者的錢加寶。他到底是受人指使,還是他,就是真正的幕後人?
他們找到那個青田畫報的小記者,小記者以為前陣子寫出了大新聞現在已經變成了炙手可熱的大記者。但畢竟事關重大,他也並不敢隱瞞,將那天那個戴著棒球帽的男人說了出來。
“那段錄音是處理過的,”該記者很確定,“我曾經特意研究過這個,他是剪輯好重新錄的那段錄音,並且聲音也做了處理。”
“那段錄音現在還有嗎?”李偵探問道。
“有,電腦裡還有備份。”
那段錄音一放出來的瞬間,段葉然就僵硬了,然後他拼命抑制住內心的波濤洶湧,顫抖著聲音對李偵探說,“這個……聲音是林書樂的。”
李偵探大驚。
他們在醫院找到了這些天來精神一直恍惚著的林書樂,一看到段葉然的身影,林書樂的眼中就迸射出怨毒的目光,扯著嗓子吼:“你來幹什麼?你的段葉然要殺我你知不知道?!你這個和他一樣噁心虛偽的男人!”
段葉然欲邁進病房的腳就生生停在了原地。
他有些不敢相信地看著這個曾經溫婉如水的女子如今變得偏激和惡毒,憎惡的眼神彷彿在段葉然的心裡穿了一個洞,汩汩朝外留著新鮮的血液。
這還是曾經那個單純善良的女孩子嗎?那個曾經在大榕樹下等他收店回家的女孩?那個曾陪伴了他十年之久的如親人般得女子?
段葉然抑制不住突然從嗓子裡湧上來的酸澀,哽咽著喚她:“樂樂……”
林書樂更是大聲吼叫起來,氣急敗壞地嘶吼:“不要叫我!我恨你!沒有你餘思暮就不會這麼對我!不會!”她從床上跳下來想要來打段葉然,被一旁一直沉默著的李偵探快速架住。
“林書樂小姐,我們是來調查案子的,你也不想看到你愛著的餘思暮坐牢吧?”
林書樂聽到這話,一下子安靜了。二人均以為有希望時,沒想到林書樂突然蹲下來大哭起來,“他要殺我,他要殺死我們的孩子,可我還是愛他,我不想他坐牢……”
李偵探循循善誘,“那你怎麼知道是餘思暮要殺你的?”
“錢加說的……他說……餘思暮給了他錢……”
李偵探捕捉到關鍵點,“錢加?他不是叫錢加寶嗎?”
“他叫錢加!他跟我說的他叫錢加!他說他的哥哥需要一筆錢做手術,所以就收下了餘思暮給的錢……”
“哥哥?錢加寶哪裡來的哥哥?!”李偵探又補充,“你和錢加寶是不是早就認識?怎麼認識的?”
林書樂大概也覺出了問題,哭聲漸弱,抽泣著一點點回想,“他說他有一個癱瘓的哥哥……”
“等等!癱瘓……段葉然那個受傷的男人是不是可以等同於癱瘓?!”
段葉然霍然抬頭。
“你繼續說,你和他怎麼認識的?”李偵探激動著問下去。
“好像是有一天……我從段葉然家出來,哭的時候,就碰到了他,他一開始很和善,說要送我回家,還說喜歡我……”
李偵探不屑地撇嘴,女人就以為自己都是聖母,也不動腦子想想又不是三流韓劇哪會那麼隨便冒出來的一個男人就喜歡她?!“哎,你等一下,你說你當時是從段葉然家出來?”李偵探彷彿想到了什麼激動地叫起來。
得到林書樂的點頭示意後。李偵探看了眼身旁呆滯的段葉然,跟他說出自己的猜測,“會不會,那個錢加寶和那個受傷的男人認識,而錢加寶一開始就是要報復餘思暮?”
段葉然順著這條可能性想下去,覺得可能性非常大。
而這時,李偵探接到了他的好拍檔的電話,“什麼?查到了?錢加寶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