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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從那以後他對“爸爸”這個稱呼甚至帶著點恨,提到就條件反射一般的自卑。
阮富山一臉期待,江韶矽張了張嘴卻沒有發聲,可阮富山看到了嘴型便大喜過望,摟著江韶矽居然激動萬分的哭了出來:“好孩子。”
阮陌楊瘸著腿架著拐挪到了江韶矽的房間,卻在浴室門口瞧見這樣一幅光景,當即愕然不已:“爸爸,你怎麼啦。”
阮富山看看浴缸裡的江韶矽,又看到身後的阮陌楊,這兩個失而復得的兒子,都是他的心頭肉,他在心裡嘆了一口氣,我還真是老了,要的就是這點兒親情了。
江韶矽一人吃飯,桌前圍了一圈人,眾人對他如何歸來充滿好奇,江韶矽雖然累,可還不至於暈了頭胡說,他深知槍斃學生這事遲早要傳出去,若編個其他謊話日後還要圓謊,不如如實相告,但他本能的忽略了江韶年這一環。
他說:“我和幾個同學被帶到了礦場,他們要槍斃我們,我沒別的辦法,只得告訴他們我是阮家的五少爺,我一再央求他們要見父親,那些士兵聽說了父親的名字,心裡可能有了考量,就把我放了,我是坐著他們的車回來的。”
周佟急忙應和:“沒錯沒錯,我聽見大門外有汽車的聲音,和老李小孫一起跑出去看,真就看見有兩輛軍車開遠了,五少爺就站在大門口。”
阮陌臣瞥了江韶矽一眼:“那些人都是傻子麼,你說你是阮家的五少爺他們就放,那你的那些同學若說自己是誰家的少爺,豈不也能逃過一劫。”
江韶矽立即反駁:“我可沒有信口胡說,我是留了案底的,查了案底他們自然知道我是誰。”
面對江韶矽公然回嘴,阮陌臣眼中閃過一絲寒光,倒也沒再說什麼。
阮富山只想聽事情的經過,而不願他人隨便質疑,把家裡的和氣給生生破壞了。於是便要為江韶矽說上幾句話:“韶矽說的也是有道理的,留了案底胡萬七的人自然是能查出來,況且韶矽也確實是阮家的人。胡萬七看著我的面子,放了陌楊,那些士兵也許是考慮到阮家和他們司令有合作,才不敢動韶矽。”
老二老三老四根本就沒想著要懷疑什麼,他們只為江韶矽的這段遭遇嘖嘖稱奇。柳燕燕是個察言觀色的主兒,既然阮富山喜歡江韶矽,她便投其所好,做一個慈愛的後母角色,撫上了江韶矽的頭頂,惺惺作態似的從眼角擠出幾滴眼淚:“你這孩子,真是受苦了。”
阮家決定與沈琴維合作,這是無奈之舉,卻也是救命之舉。沈琴維為胡萬七服務,不僅從中獲利,而且因著胡萬七在盧京城中的地位,連帶著沈家也風生水起,一時間盧京城內的商界幾乎姓了沈。
阮富山集資投錢,算是在沈家的工廠借了一塊地,最後的收入除了胡萬七來抽成,沈琴維也要分得一杯羹,好在沈琴維並沒有趁人之危胡亂要價,也算是仁義之舉了。
阮富山私下追悔莫及,他甚至覺得,如果一切重來,他情願一開始就老老實實和胡萬七合作,也不至於最後落得這個下場,賠了夫人又折兵,錢財還要和死對頭分享。若從了胡萬七,興許現在也是大把大把的銀子進賬。
而樂在收錢的胡萬七卻沒了心思管這等誰借了誰的地的閒事,他最近火氣頗大,並且焦頭爛額,因為有人來同他搶地盤了。
他的死對頭餘北定,近來流竄到盧京城附近,紮下根來打算一舉攻城,佔山為王。胡萬七和餘北定的仇要從光屁股時代說起,倆人都在土匪窩裡出生,吃過同一個女人的奶,後來那奶媽被土匪頭子一時興起抓進土房裡玩了幾天幾夜之後居然給玩死了,胡萬七和餘北定餓的哇哇直叫,寨子裡的人牽來一頭母羊,兩個人搶羊奶喝,再大一些,演變成二人搶飯,搶不過就互扯小和尚,下手均是重的,眾人經常會瞧見這倆虎背熊腰的小子捂著褲襠嚎叫。
長到十多歲,寨子被軍閥給轟了,起因是土匪頭子自不量力,居然攔路去搶軍隊的糧車,結果被緊跟其後的護送隊打的四處逃竄。胡萬七和餘北定從那時候才意識到槍炮比砍刀厲害,兩人一起投誠參了軍。
倆人都是土匪性子,苦能吃,累能受,上了戰場死都不怕,玩了命的打。於是很快受到重用。餘北定的膽子和野心較之胡萬七更大一些,沒幾年居然叛變,帶著一批人自立為王了。胡萬七的雄心從餘北定自立之時也被勾了出來,吃了豹子膽似的斃了頂頭上峰,接管了隊伍。
胡家軍和餘家軍均是雜牌,又互相看不順眼,遇上了就打,一打就往死裡嗑,不是餘北定把胡萬七打得逃進山溝溝裡沒吃沒喝差點凍死,就是胡萬七火燒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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