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第1/4 頁)
行牡�
四周相當地痛,阿昆那刀正好刺進了左肩,在鎖骨跟肩頭之間,左手手指是能動,但是連曲一下手都很痛,更別提抬手了。
真是的,看樣子青少年的鬥毆是不分地方一樣兇狠,還以為鄉下的小孩會純樸點,沒想到跟飆車族一樣瘋。
維軒現在想起仍心有餘悸,他們不是在打人,而是在玩。
早知道裁員時就該請幾個保鑣候著才是,維軒誇張地想著,那群人還真可怕,希望下次別再遇上這麼倒楣的事了,否則就算命
再多條也不夠用。
好渴!這醫院的飲水機在哪呢?
一走出病房,維軒嚇了一跳,但,隨即又感動得差點掉淚,阿福在顧著他,一直在這兒守著,自己竟然都沒有發覺。
病房的走廊上也有像阿福這樣照顧住在這醫院的人,深夜時刻,大家也都累得睡了,病人的眷屬們都躺在簡便的摺疊椅上入眠
,整條昏暗的長廊上瀰漫著規律的呼吸聲,還有護理站小姐們辛勤的工作聲。
好靜,跟那天一樣靜。
醫院的冷氣很強,阿福裹著一條醫院裡的綠色床單,就這樣斜倚在牆邊睡著。
呵,好像流浪漢,護士小姐竟然沒來趕人。
維軒蹲了下來,細細地端詳著,這張熟睡的臉孔是那樣的稚氣,這才是該屬於他的表情。
只可惜也是同樣掛了彩,青一塊紫一塊的。
「阿福,你不覺得丟人我覺得丟臉耶!」竟然就坐在地板上睡了,地上很髒的。
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做,維軒低下他的頭,輕輕地將自己的唇印在對方厚實的唇上,輕啄一下,然後,在吵醒對方之前倏
地離去。
長長的昏暗走廊,只有細碎的腳步聲音。
第十章
喝完了茶,再躺回有著消毒藥水味的床上,維軒卻難以入眠,輾轉反側地翻動身軀,一移一挪都牽動著傷口,雖然疼痛,可是
皺起的眉頭卻怎樣也無法掩去雙頰的腓紅。
他覺得自己的心仍跳得跟方才一樣快速、一樣慌亂,大力抨擊著自己的胸膛,他真害怕這樣嘈嚷的心跳會將隔壁床上的病人吵
醒。
自己是怎麼了,竟做出那樣異常的舉動,好丟人呀!維軒壓著自己的唇瓣,對方的體溫彷彿還殘留在上頭,那股熱燙的感覺把
維軒的臉烘得熾熱,宛若要把理智都燃燒殆盡了。
不行,冷靜點!一叫自己冷靜,維軒馬上又浮出別的念頭。
自己竟然吻了男生,而且還是主動的,天呀!變了,真是變了,維軒覺得自己再也不像以前那個自己了,變得好奇怪,好難以
控制,亂糟糟的腦袋又一陣兵荒馬亂,乾脆一骨碌兒坐了起來,維軒長長地吁了一聲。
「別想了吧!別想了吧!……」一直到天明,維軒就是喃喃地重覆這句話。
開啟電燈,半掩上門,維軒用著每間病房都會附設的廁所,才清晨六點,整間醫院的人都像醒了般,陸續傳來瑣碎聲響,不知
是哪間的病人,咳嗽得相當大聲。
左手像斷了似地垂吊,一點也派不上用場,只好所有的動作全有勞右手幫忙,怎麼剛好穿的是休閒褲,如果有拉鍊就簡單了。
長這麼大頭一次受這麼重的傷,維軒連車禍都沒遇上過,全身所瀰漫的痛楚真不知該如何形容,稍微動一下骨頭就要散了似的
,跟記憶裡的抽筋比較起來,發覺現在真的很痛,肩頭又熱又燒,彷彿連另一邊肩膀都被傳染了,好累,一動也不想動,宛若
虛脫了。
咬著牙,用單手有點小艱難地把褲頭褪下,掏出寶貝洩洪,好不容易尿完了,門卻吱啞一聲被推開。
「哇!對不起!」來人驚慌地說了一聲。
僵著動作,維軒忘了這是公用場所,還是鎖上比較好。不過,這應該是所有男人的通病,誰叫便池是那麼開放的東西,站著就
尿了。
「……維軒?」
原來是阿福呀!鬆了口氣,維軒腦筋突地秀逗開口道:「幫我個忙。」右手拉著褲頭,「幫我拉一下另一邊的褲子。」
果然雙手萬能,阿福輕而易舉幫了維軒這個忙,不僅幫他把褲子穿好,連衣服都理好了。
「手抬起來傷口會不會裂開?」
「不知道耶,還是別這麼做好了。」
總不能光著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