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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著這樣的被拋棄的失落。
陸修伏在方向盤上,他知道自己很沒用骨氣,可是在這樣的時候,他真的很想哭。
周政安,你憑什麼可以在我們的愛情裡面來去自如?
26、第二十六章
陸修和杜澤一前一後從交警大隊出來,已經是凌晨四點多。杜澤說:“陸大導演,你的人生也太戲劇性了吧,半夜三更打電話給我讓我警局保釋你,理由是高速超速飆車,你當你還是二十出頭的人啊,玩什麼非主流啊?”
陸修疲憊不已:“不要再說啦,杜澤,我很累。”
杜澤見他神色真的很差,不像是開玩笑,斂了笑:“發生什麼事情了?”
“就是累了,你說像我們這樣的,是不是註定都是得不到愛的,有些話,想說但是卻不能說,有些人想愛卻不能愛,甚至連問的權利都沒有。”陸修苦笑,“我好像總是學不乖,就像你說的,吃一塹還長一智,我怎麼就總在一條溝裡面翻船呢?”
“你沒有做錯什麼。”杜澤拍上他的肩膀,他知道安慰什麼的都是徒勞的,大家都是成年人,不是沒有思考的能力,是非道理他們比誰都清楚,但是有些事情,真的是沒有辦法去用理智來衡量,就算是知道了,還是會不顧一切地往前衝的吧。
陸修點點頭:“我先回去了,我累。”
他一連說了好多次自己累了,看來是真的心累了,杜澤說:“好。有事記得打電話給我。”
陸修回到家開啟公寓,就見周政安坐在沙發上,等著自己。他走過去:“你來做什麼?”
“交警隊的人打電話給我,說你被拘了。”
“不勞你操心,我要休息了,你自便吧。”說完,陸修轉身就要進房間,周政安拉出他的手臂,陸修一晚上的憋屈在他碰到自己的時候,像是忽然被開啟了一個開關,他狠狠甩開他的手臂,吼道,“周政安,你他們當老子是什麼東西啊?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嗎,你到底說的哪句話是真的?”
“這也是我要來跟你說的,我們之間的那些,你最好還是都忘記了吧。”
陸修強忍著,才讓自己沒有癱坐在地上,他說:“周政安,你放心,我不會玩一哭二鬧三上吊這些把戲的,但是你至少要給我一個理由。”
“其實你我都清楚,我們之間根本就不會有什麼結果的,那樣的愛情太過艱難了不是嗎?不管是你還是我,都不可能放棄現在我們自己的生活,只要不放棄,我們就永遠沒有可能。現在這樣不是最好的結果麼?”周政安的話理智得殘忍,“我想了很多,咱們之間最好就停在這裡吧。再也不要有別的什麼了。”
陸修轉過身,輕聲說:“你走吧,周政安,我懂你的意思了。”
周政安看著他的背影,他的身子還在微微顫抖著,那樣的一個人,究竟要被自己傷到什麼地步?他在心裡生出了自己的恨。周政安說:“陸修,再見。”
聽見背後門關上的聲音,陸修癱坐在地上,眼睛酸可是流不出淚,這才是讓人絕望的地方,為什麼做一個男人,就連哭的能力都沒有了呢?他是有多想哭,多想撒潑,多想像一個女人一樣不顧一切地撕他的衣服,撲打他的胸膛,說一切他可以想得到的髒話,可是就因為他是個男人,所以一切都變成了奢望。
陸修在地上坐了很久,一直到雙腿都漸漸麻木了,這才爬起來。
算了吧,真的算了吧,他說的都對,本來就是沒有結果的事情,早點結束沒什麼不好的。總有一天還是要分開的。他們都是沒有勇氣放棄自己生活的人,周政安也好,他也罷,都不可能離開自己現在的位置,只要他們還在原地站著,不向前多邁一步,他們之間,就永遠隔著一條不可跨越的溝壑。更何況,他有也自己的驕傲,強求不來的東西還念念不忘,也實在不是他陸修的風格。
這麼想著,可是他心裡並沒有因此好受一點。
那之後陸修很少再見到周政安,他也很少回家,因為他正在籌備拍另外一部戲《雙陽》,這部戲是一個很有名的作家的代表作,因為涉及同性戀的話題,因此沒有人敢將之搬上大熒幕。陸修本來也沒打算碰,可是不久前那個作家帶著本子來找自己,希望由自己將這部小說拍出來。他看了本子,確實不錯,於是動了心思。
選角經歷很大的困難,成名的男演員裡面沒有陸修喜歡的,也沒有適合電影裡面角色氣質的。後來陸修因為機緣巧合,認識了兩個還在跑龍套的年輕演員,於是讓星秀公司簽了下來。這樣一切就緒之後,《雙陽》正式開拍。因為陸修本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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