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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門尋人的聲音越來越近,我的骨頭被咬的越厲害,彷彿已經滲出血了,入了肉這也是正常。我從不希望誰在我身上留下印記,除了心口的疤。我銘記著仇恨。
我再次推開孟克旭,湊到他跟前,仔細地審視著。究竟他的心裡在想些什麼,究竟他想從我這裡奪到什麼?
“許凡,你老了。”孟克旭鬆了鬆領帶,一派正經地說道,“你一個人再也做不了什麼了。”
我聽著,口裡直髮僵,也不知是什麼,濃的化不開。
10、第九章 。。。
我聽著,口裡直髮僵,也不知是什麼,濃的化不開。
孟克旭起身解下領帶,坐到椅子上,悠閒自在,“你這肉我從來都不敢嚼,太硬也太毒。”
“倒是長進了不少。”我坐起身拿起床櫃上的煙和打火機,點起煙抽了起來,吐出的雲霧擋在了我的眼前,什麼也不看清。
門外傳來了咚咚地敲門聲,還有成然地吼叫:“開門……孟克旭你這個混蛋,我知道你在裡面。開門……別讓我有機會逮著你,我會扒了你的皮,相信我我絕對會。快開門……混蛋。”
我伸手把煙掐滅了,然後慢慢地開始套起了衣服。門被撞的越來越厲害,夜黑的什麼也看不見,我心中有一股怒氣散步到四肢百骸,直到毫髮的頂尖。
如果不是成然和孟克旭從小就不對盤,我非得打斷他的腿不可。
孟克旭眯著眼睛狀似享受,當作聽不到門外的喧鬧,絲毫不受影響。
我隨手將襯衣扎進褲子,正欲走向他的身邊。同時門被轟地撞開的聲響和無數怒罵聲繁響在我的耳內忽然開始了沸騰。
猛地我被人扯進懷裡,成然一臉緊張地掃視著我,手也不停地來回摸著,我覺得他的前額已經滋生出驚悸的汗點。
我受不得他這副摸樣,推離了他。笑著調侃道:“你捉姦呢?”
成然沒理我,一把把我拉到身後,對著孟克旭問道:“野狗也開始欺主了,嘿,你還真行啊。”
瞬時,孟克旭轉頭盯上成然的臉。面色陰沉,那眼睛似黑夜中惡狼般肆虐,通紅而血腥,一不經意便會猛撲上來,咬個措手不及。
窗緊閉著,窒息了我的感覺。陣陣心跳,來不及分辨其中的沉默。
“怎麼,你還真想咬我啊?”成然挺出胸膛,對著孟克旭,譏笑反擊著:“你真以為藍振威死了,你就變身成人了?哈哈,你要笑死我啊。”
孟克旭依然沒有接話,只是那眼睛仿若間有血留下,帶著憤恨還有痛苦。那是野獸奄奄一息的反擊,來的那麼兇猛,可惜卻無能為力。
嗜血般綠熒熒的眼睛在燈光下一閃一閃的,深深刺痛我。曾經我打算保護的孩子,如今竟是我傷他至深。
“吠啊你,啞了?你不是臺北最兇狠的野狗嗎?別蹬鼻子上臉,我的東西是你碰得了?”成然氣勢洶洶,囂張地吼道。
我待在成然的身後,手慢慢握緊。看著孟克旭緊閉的雙唇,我全身激成了一堆不留稜縫的堅冰,一陣痛徹心脾的悲痛使我陷入了迷況。
多麼滑稽的姿態,一手策劃的主事竟為著戲中人難受。我多想笑,七年消磨的何止是我的稜角,它毀掉的是我堅硬狂野的心。它已在慢慢融化,從血肉到鐵水,到如今的泥沙。怕是最後這泥沙終究被湮滅,什麼也不剩。
“野狗搶食,死的都是野狗你不知道嗎?打死了也沒人過問,這就是野狗的命。”成然把我拉進他的懷裡,惡狠狠地放話:“守著自己的本分,不然你的命誰也救不了。”
“什麼本分?”孟克旭終於開口,他站直了身體,高大的身影遮去了窗外大半的夜光。顯的房間那麼恍惚,那麼搖擺。
我的頭開始痛起來,果然,成長會帶來改變。
從小成然發怒時誰都不許說話,都得安靜地聽他的怒吼。因為一插話,他的憤怒不單會升級還會把矛頭全對上你。
我猜想孟克旭是不是瘋了?可是我沒有資格問,因為我早已瘋了。
“你的本分就是看好自己的骨頭,管好你的狗盆。”成然陰沉地話語響在了整個房間裡,他似乎沒料到孟克旭會答話。
我低著頭不去看,我只想做個局外人,多麼奢侈的想法。
“我的骨頭你不是抱著嗎?莫非你對狗骨頭也感興趣?”孟克旭帶著一臉的誠懇的模樣,可惜那眼神卻是那麼生氣。他一步一步走到我們面前,帶著沉重的氣息。
原來,我竟成了狗骨頭。我憋著沒笑,這可真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