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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文郝悶在房裡半天玩摺紙,肚子餓了就去食堂吃飯。錢航和小花早到但沒坐一桌,小花習慣性招呼阮文郝,阮文郝拿著買好的飯去找坐在角落的錢航。
錢航早就發現阮文郝但沒好意思叫,見阮文郝過來暗喜,同時也納悶,因為阮文郝大多和方烝一起吃。視線掃到方烝,只見方烝像條棄狗瞅著走過來的阮文郝。
“你怎麼不和方烝一起吃了?”
“方烝是誰?”
阮文郝的反問不像玩笑,錢航指指阮文郝身後遠處的方烝。阮文郝轉頭看,見方烝衝自己揮手,做了一個打人的動作,方烝似乎一驚悶頭吃飯。
“不認識小花。”阮文郝用筷子撥拉餐盤裡的菜,撥拉夠了才開始吃。
錢航聽的出阮文郝在賭氣,猜到他們鬧彆扭就沒問別的,見阮文郝一直夾肉吃,他把自己盤子裡的菜夾給阮文郝。阮文郝厭棄那些菜,給錢航夾了大塊肉,錢航對著碗裡的肉有些無奈。
“吃多了會變胖,年歲大了還有心腦血管疾病等著你,另外還會短命。”
阮文郝不知道真假傻傻看著錢航,“我不怕,我還年輕。”
“年輕是本錢,不節制也會窮。”錢航說這話時平靜地看著阮文郝,眼中卻是認真。
“不明白,我就知道餓了要吃飯。”阮文郝搖搖頭,手中的兩根筷子碰在一起啪啪響,然後夾錢航遞過來的菜。
錢航笑了,又給阮文郝夾了一些。
兩人吃完飯,阮文郝不困想去主樓旁的小健身園玩,錢航身為主治醫生只能陪著他。中午不午睡的病人很多,十來個人玩那些健身器械。錢航有點困就坐在邊上的休息椅發懶,阮文郝精力旺盛在打滑梯。
阮文郝嗖一下從滑梯上滑下來,起來拍拍屁股準備再上去滑,拍塵土時眼睛四處瞅,正好看到一個人蹲在草叢邊將什麼塞進嘴裡,他好奇跑過去看。錢航並沒阻攔,因為那病人有抑鬱症很少理人,他的視線中出現主任的身影,起身去找主任說事情。
阮文郝來到那病人身邊,看清他手上的東西一驚,“你怎麼在吃草?”
塞進那人嘴裡的不是什麼美味的食物,而是路邊乾枯的雜草。
那人轉頭,看了阮文郝一眼沒理睬,抓起地上的草又往嘴裡塞。看他的年紀三十五左右,雙眼無神表情呆滯,滿下巴的胡茬更顯頹廢。
阮文郝蹲下來抓起一把草認真研究,“很好吃嗎?你好像吃的很香。”
男人的視線似乎在阮文郝身上停留一秒,再次沒回答。
阮文郝看著男人把手中的草,把自己手中的送到嘴邊,一口下去就吐了,乾澀牙磣帶著點苦味,要多難吃有多難吃,連呸了好幾口才將吃進去的草吐出來。
“我是馬,不吃這個吃什麼?”男人終於開口了,大概是覺得阮文郝也吃草,和他是同類。
阮文郝怪叫一聲,“原來你才是猴子派來的救兵!幸會幸會,我等你好久了,咱們一起去救唐僧吧,再不去就晚了。”
男人斜了阮文郝一眼,將手上的草全部吃進去。
阮文郝偷瞄男人一眼,又看了眼自己手裡的,不吃扔掉怪可惜的。他這樣想著把草送到男人面前,男人根本沒猶豫一張口吞進去一半。阮文郝眼裡發光發現新大陸一樣興奮,連抓好幾把送到男人面前,男人慢吞吞開始吃。
另一邊的錢航攔住主任,商量怎麼才能治癒阮文郝的事,“主任,雖然我是個新人,不過我想要治療心靈受傷的病人還是從心開始的好,首先是和家人的配合,然後在生活習慣上協調好病人,保持他們心情舒暢有助於病情。”
“錢醫生說的是,你接下來要怎麼做?”主任點頭,忽然發現不遠處有兩人蹲在地上不知道在幹什麼。
“他們是病人不假,但長時間不與正常人接觸會加劇他們排斥外界。”錢航有些緊張地吞了吞口水,“所以我想。。。。。。是不是可以帶他們去正常人多的地方看一看?”
“你的意思是帶病人出院?”主任用下巴指遠處,“和病友都相處不好,還想和正常人相處?”
錢航不知道主任什麼意思轉過頭,一眼看到阮文郝將一把草送到旁邊的病人嘴裡。
“阮文郝!你喂兔子呢,給我住手!”
錢航彪了,跑去找喂兔子。。。不對不對,欺負人的阮文郝,就算阮文郝糊塗也不應該這麼欺負人。
“阮文郝,我還真沒看出來你有做山大王的資質,他才到醫院你就這麼欺負人!”
阮文郝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