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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名醫生護士得到訊息同時趕到方烝病房,方烝剪碎了上衣穿在身上,手裡還拿著兩條衣服袖子甩,邊甩邊唱天仙配。其他人面面相覷,因為很多病人犯病時又唱又跳,一般來講只要不攻擊人或自殘就沒事。他們在病房內等了幾分鐘,方烝就那樣一直跳,最後演起李小龍來我打我打的喊半天,他們一看沒必要制服就走了。錢航也隨大家出去,不過等他們走遠又回來了。
“我說你搞什麼鬼。”以前的方烝很少有這種表演,今天可是頭一遭,而且是五天內的第四次。
方烝做出噤聲的手勢,錢航不多問什麼了,這八成也是他和溫水的計劃一部分。
不過錢航顯然不懂方烝,因為在接下來的一週內,方烝頻繁發病達九次,更有一次揪下主任的頭髮,錢航偷著樂了兩天。
這天,錢航到點下班,出了醫院就看醫院門口停著一輛黑色轎車,見有人出來車窗合上,車也開走了。錢航覺得這車眼熟,所以默默記下車號。
第二天上班,錢航正往醫院大門走,一輛黑車停在醫院對面,錢航忍不住多看兩眼,車號和昨天的一樣。這就怪了,難道誰對醫院裡的人感興趣?
“螳螂!”阮文郝蹲坐在窗戶的防護欄上,發現錢航的第一時間大喊。
“喊什麼,我又沒聾。”
“但你禿了。”
錢航氣得不知道說什麼,正要反駁什麼就聽阮文郝繼續說:“我要和小馬玩去,你來嗎?”
“不去,我還有事。”錢航總覺得門口那輛車可疑,應該向上面報告。阮文郝最近恢復一些精神,偶爾第一眼會認出他來,但很多時候並不清楚,看來要想個每次見到他都能認出來的辦法。
阮文郝有些失望,跳下窗戶回屋,錢航則向主任報告可疑車輛。主任比錢航晚到十幾分鍾,所以錢航在住院樓轉過一圈回來正好碰到主任,他向主任一說,主任假意應承一句就走了,沒提防範措施也沒說多留意。
錢航沒事做,到健身園找阮文郝,阮文郝玩夠那些器械,正和馬志偉蹲在健身園角落,因為背對他,看不到他們在做什麼。錢航悄無聲息走近他們,並繞到側面想看兩人在幹嘛,就看阮文郝手裡拿著一把生菜。
“擦,你又喂兔子呢!”錢航過去一把奪下阮文郝手中的生菜,也不知道這小子從哪偷來的。
“我是馬。”馬志偉舉手回答。
錢航懶得說什麼,把阮文郝叫到一旁批評。阮文郝不老實,一邊頂嘴一邊做鬼臉賣萌。錢航氣不打一處來,說教的話一套一套脫口而出。這時,方烝也到健身園來活動身體,阮文郝發現後舉著手跑過去跟方烝說話,兩人很快跳起在居民區跳的那個不知所謂的舞。其他病人覺得好玩也跟著跳,健身園頓時熱鬧起來。
錢航這下無語了,反正阮文郝不喂兔子就行,他站在健身園外側看管這些病人,一抬眼看黑色轎車慢慢停在健身園外的路面上,還是早上那輛車。車上副駕駛的人搖下車窗,手上的相機對著健身園拍,拍完拉起車窗離開。那輛車一走,跳舞的方烝停下來到旁邊休息,只留那些真瘋子在那跳。
“那車是衝著你來的吧?”錢航小聲問坐在他腳邊地上的方烝。
“大概,明天你沒事吧?”
“幹嘛?”
“幫我去趟法院,溫水已經起訴李強,明天是初審。”
如果錢航手裡有點燃的煙,那麼煙已經掉在地上。這訊息有點震撼,他還以為他們在蒐集證據的階段,沒想到已經起訴了。
“可我明天上班。”錢航推辭,就是不想攪和進他們的官司中。
“我知道,你們現在不是可以自由出入醫院了,法院離這裡也就二十分鐘的車程。”方烝忽然抬頭衝錢航笑,“溫水買的手機挺好用吧。”
錢航說不出話了,這就叫拿人手短!
“記得明天十點前送到,有了那個不僅能讓李強進監獄,還能幫你報仇。”
錢航不太明白這話,方烝只是笑,休息夠了又去和阮文郝跳舞,期待明天的到來。
清晨,錢航下車打哈欠,他一宿沒睡,因為在意方烝的話還有送東西的事。他往醫院走,門口的黑車像往常那樣停在馬路對面,那車上八成有打手,為的是不讓方烝離開醫院,怕他去法院提供證據。
錢航穿上白大褂去病房,阮文郝聽到腳步聲到門口看,正巧看到錢航從他門前經過。他衝錢航打招呼,並不是認出他來,而是在喊“快來看勞改犯”。錢航先去辦公室拿假髮,讓阮文郝認出他又去找方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