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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那樣活潑了,不扯棉花不寫“葵花寶典”,沒事就坐在床上望天,像是在等他的螳螂。
“該死的大魔王。”錢航小聲罵道,如果可以,他一定揍主任一頓,但職位不允許,他也只能忍。
方烝的門此時開啟,他探出頭向外望,看到錢航衝他招手,錢航看了眼空無一人的走廊進去。
“阮文郝的病又加重了吧?”方烝很擔心阮文郝,因為他就像變了人似的,一夜間沉默了。
錢航只能嘆氣,早知道會這樣不如那天就給阮文郝申請出院,大不了找別的醫院。現在可好,只知道找螳螂,誰都不認識。
方烝又衝錢航勾手指,把他叫到房間角落,壓低聲音說:“溫水找過你吧,你同意嗎?”
錢航這才想起溫水拜託他的事,因為這兩天擔心阮文郝,他一直沒給溫水答覆。
“同意,只要你們不作奸犯科。”
方烝樂了,跟錢航藉手機打給溫水,錢航把手機給他就出去了。
錢航摸摸長出一些頭髮的腦袋,怎麼才能讓阮文郝想起他呢,阮文郝給的東西他都用了,連那個快過期的口香糖也給阮文郝看過,但這小子就是不承認。還有他和阮文郝說過的話,他也敘述一遍,阮文郝只是一臉懷念還是沒記起來。
錢航想著阮文郝的事往辦公室走,走到半路就看阮湘雯急忙往住院樓走,兩人正好走個照面。阮湘雯碰到錢航先恭喜他回醫院工作,然後問起阮文郝的情況。錢航搖頭表示不樂觀,同阮湘雯又去病房見阮文郝。阮文郝依舊呆呆坐在床上望天,聽到開門聲也沒動。阮湘雯進去直奔阮文郝,阮文郝聽到離近的腳步聲這才轉頭看,發現是阮湘雯撲過去抱住她。
“媽,螳螂沒了!”阮文郝哽咽著說。
“沒有,這不在那呢。”
阮湘雯指指門口的錢航,其實她心中暗喜,昨天見時兒子可認不出她,沒想到今天就認出來了。
阮文郝抬眼看拼命搖頭,“那不是,錢航才不是勞改犯。”
你妹,還不是你給我弄成這樣的!錢航暗罵,小瘋子還好意思說他是勞改犯。
阮湘雯一怔,吃驚地看向錢航,錢航無奈聳聳肩。
兩人和阮文郝說了會兒話就出來了,阮湘雯追問阮文郝的具體病情。錢航其實也摸不透,但他感覺的到,只要阮文郝認出他來病情能好一半。
“對了,我和主任商量過,你以後可以帶文郝出去玩,他不會阻攔。”阮湘雯說。
“按他說的這不合規矩,他應該不會這麼輕易答應吧?”不是錢航懷疑主任為人,只是院內確實規定病人不能隨意外出,特別是那種有暴力傾向的。
“寫了保證書,如果文郝外出期間出什麼事,一切責任由我承擔。”阮湘雯衝錢航笑笑,“我是他母親,我有這個責任。時間不早我得走了,我家文郝還請錢醫生多費心,有事一定通知我。”
“這您放心。”
錢航送阮湘雯出去,阮湘雯一邊走一邊偷瞄錢航的頭髮,想問他頭髮怎麼沒了,就是沒好意思問出口。
送走阮湘雯,錢航回辦公室想辦法,但是能想的他都想了,還有什麼辦法?他坐在椅子上盯著電腦螢幕,抬手想揪額前的劉海,然後才想起來頭髮不夠長,以前的髮型比這勞改犯好看多了。他想到這裡明白了,阮文郝可能因為他的髮型才認不出他,有了原來的髮型說不定能認出來。
錢航欣喜地脫下白大褂,拿上風衣到附近的商店買假髮,不過出去前得要回他的手機,不然醫院有事找不到他很麻煩,並向方烝打聽哪裡賣假髮。
方烝玩著手裡的白花瞅錢航,突然伸手摸刺頭一樣的腦袋,“你頭髮不是長出來了,我看看有沒有斑禿腐禿各種禿。”
錢航拍開方烝伸過來的手,越看這傢伙越可惡。
方烝攤手,“我都入院快兩年了,你覺得我還知道哪有賣假髮的嗎?”
得,我神經病,不該問神經病。錢航揣起手機離開病房,他就不應該高看方烝。
錢航很少逛街,並不知道哪裡賣假髮,所以出了醫院有種迷路的感覺。他在醫院門口站了一會兒,說到假髮他想起一個理髮的,都帶一個發字應該會知道吧。錢航給霍研撥去電話,霍研大概在忙,和錢航說著話,又回答別人的問題。
“你問什麼,假髮?大哥哥你沒開玩笑咩~我是幫人剪髮的,那是幫人長髮的,我們職業犯衝,還是你嘲笑我們手藝不行,就拿假髮頂。。。。。。小哥你真愛開玩笑,誰找這樣的物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