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3/4 頁)
器給我的時候,我就該猜到,您是想親自動手。是我沒明白您的意圖,很對不起。”
傍晚快要下班的時候,寧溪突然派人把這個小道具送到公司裡,讓伊臣隨身帶著。
來人留下的口信是,因為謝榮和伊臣的關係比較好,所以寧溪希望伊臣找到他以後,能從他嘴裡套出自己捲走這麼多錢的原因。否則把他抓回幫會審問的話,要撬開他的嘴可能得費一番功夫,太麻煩。
伊臣對口信信以為真,覺得有些道理,再說他也不敢違抗寧溪的命令,就把竊聽器藏在了懷裡。這樣的話,他和謝榮交談的每一句話,寧溪就都能同時聽到。
在酒吧,伊臣原本打算套出謝榮的話以後,把事先準備好的安眠藥迷倒他,再把他帶到荒無人煙的地方去處置。沒想到寧溪根本沒打算給他這個機會,他要親自處置謝榮,所以,一旦聽完了自己想要的資訊,他就派人直接把謝榮給殺了。
剛才在酒吧,聽到謝榮被殺的訊息的一瞬間,伊臣就全都明白了。
他有他的計劃,但是寧溪的計劃比他更加果斷毒辣。
而且,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
“本來,我也沒想到自己一定要動手,”寧溪低頭玩弄著那些藥片,不緊不慢地說,“但是,當聽到你主動對謝榮坦白,說你要提著他的人頭來見我的時候,我就知道,你下不了手。一個說自己要自殺的人,是不會自殺的;而一個說自己要殺人的人,把意圖說出口的時候,他的意志就已經動搖了。”
伊臣感到芒刺在背,咬牙低聲說:“對不起,我……”
寧溪拍了拍他的手,和顏悅色地說:“我不是在怪你,沒能下手,對你反而是一件好事。天玄會需要的從來就不是無血無淚的殺人機器,你因為掛念著和謝榮的舊情而下不了狠心,說明你是一個有情義的好孩子,我很賞識。”
伊臣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寧溪繼續說:“而且,剛才我也已經告誡過你,你這樣的一雙手,不適合去幹這種髒活,以後也不要輕易去做打打殺殺的事了。你是謝榮欽點的後輩,前途無量,而一個有才能的人,他該做的不是親身上陣,而是身在幕後而運籌帷幄,利用合適的人去辦合適的事,自己的雙手不沾一滴鮮血就達到目的,做得乾乾淨淨。”
伊臣很明白寧溪的意思,心裡卻困惑了起來。
寧溪這番話說得情真意切,發自肺腑,好似在對後輩循循善誘。這樣的語重心長,簡直跟剛才猥瑣騷擾他的怪蜀黍判若兩人。
或者說,這就是他的為人之道?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看似虛偽,又偶爾真誠,讓人根本摸不清他的底細。
伊臣渾然不知,當自己費心思考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已經慢慢變化了。剛才上車的時候,那種勉強偽裝出來的淡定和沉靜,已經隨著談話的深入而慢慢消失。
他太緊張,也太謹慎了,寧溪早就看出他的沉靜是偽裝出來的,故意用虛虛實實的伎倆來刺探他的真面目。他也並沒有什麼目的,只是心裡有點興趣,想探探這個年輕人的底細。
當然,這方面伊臣絕不是他的對手,現在的他,已經完全忘了要保持一開始的沉靜,臉上帶著深深的困惑。
這樣的困惑,讓他看起來少了一份淡漠,多了一份可愛。
葉伊臣在同齡的年輕人中雖然很優秀,但是剝開情緒的偽裝,他也並沒有成熟到無堅不摧的地步。如果再多聊聊,徹底打亂他的陣腳,也許還會暴露出更多有趣的一面吧?
這樣一個人,也難怪老大會有興趣。
寧溪心裡想著,實在覺得有些遺憾,但是也沒有辦法。他其實並沒有把新老大當成一回事,但至少在目前,檯面上他還不能唱反調。
“那,閒聊就差不多到這裡了,”他笑笑,“我們快到了。”
伊臣一驚,這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車子已經駛離剛才那個地方,在深夜的公路上飛馳。
這輛車經過了特殊的改造,行駛的時候既沒有任何聲音,也沒有一絲晃動,彷彿是在光滑的冰面上滑行。伊臣這幾天的情緒一直非常緊張,剛才的注意力又全都被寧溪吸引過去,根本沒注意到車是什麼時候開的。
“這麼晚了,這是要去哪裡?”他皺眉問,“還有什麼事情在車上不能說嗎?”
寧溪無奈地攤手:“沒法說,因為做主的不是我,是我的老闆要見你。”
伊臣一怔:“你的老闆?天玄會的衛老大?”
“不,是少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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