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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約會
車裡比伊臣想象中的寬敞,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古龍香水味。
一個戴著金絲邊眼鏡的男人端坐在內,他身穿整潔筆挺的高階定製西裝,頭髮梳理得一絲不亂,鳳眸狹長,整個人都透出一種冷峻纖細的知性氣質。
與幫派堂主的身份相比,寧溪給人的感覺更像一名律師,或者是什麼大公司的高管。
看見伊臣,他淡淡一笑,交疊的雙手搭在膝蓋上,悠閒地打量著他。
“辛苦寧先生還親自跑一趟。”伊臣低下頭,主動開口。
明明是非常溫暖的天氣,他背後卻滲出了冷汗。
這樣面對面的和寧溪打交道,還是第一次,但伊臣對他的厲害之處早已相當瞭解。這個人的本事,跟羅瀾,謝榮,甚至興義會的那些人都完全不可同日而語,他的手段陰險狠毒,殺人不見血,自己稍有疏忽就會腦袋分家,而且完全不會髒到寧溪的手。
——就像他剛才對待謝榮一樣。
寧溪上下打量著伊臣,狹長的鳳眸中透出一絲深邃的笑意:“不用客氣,在我手下已經很久沒出這麼大的事了,過來看看是應該的。”
伊臣後背發緊,這句看似輕描淡寫的話,其中隱含的意義實在是太深了。
他定了定神,面對著寧溪開啟了密碼箱。
箱子裡整整齊齊的摞著一疊一疊的現金,縫隙裡還夾著一張支票。能這麼順利的拿到錢,又要多虧謝榮那種謹慎的天性,這些天他不管走到哪裡都帶著這些錢,也省去了伊臣需要到旅館去搜他房間的功夫,
“這是一千萬的支票和五百萬現金,不過現金被謝榮花掉了一些,應該不足五百萬,缺少的部分我會補齊的,”伊臣說著,聲音有些猶豫,“至於剩下的那一千萬……”
“我知道,在謝夫人手裡,”寧溪的手指輕輕敲打著手背,漫不經心地看著那些錢,“我懂你的意思,天玄會辦事是有原則的,禍不累及家人。謝榮已經按照幫裡的規矩處置了,我就不會再去找他妻兒的麻煩。念在謝榮這些年為我勞心勞力,那一千萬就算是給孤兒寡母的撫卹金吧。”
伊臣這才終於鬆了一口氣。
憑他現在的地位,只能勉強追回這些錢,要保住謝榮的家人是完全不可能的。寧溪發話說肯放過他們,讓他心裡的一塊大石頭落了地。
伊臣臉上那些微妙的表情,並沒有逃過寧溪的注意。他微微眯起眼,伸手拿走密碼箱,看了看上面撬鎖的痕跡:“伊臣,你的手很巧。”
“一點雕蟲小技而已,讓寧先生見笑了。”伊臣低下頭。
寧溪笑了笑:“這樣的手,不適合去幹那些髒活。”
他說著,把密碼箱隨意扔到一邊,手掌輕輕覆蓋在了伊臣的手背上。
伊臣一驚,但是沒敢抽開。
現在是他在被頂頭上司問話,只要還想要命,就不能輕舉妄動。就算寧溪當場扒了他的衣服,他也不能反抗。
寧溪的手掌很溫暖,也很柔軟,他的指甲修剪的很整齊,指尖乾淨,透出一種長期養尊處優的姿態。但是,這份溫暖和柔軟並沒讓伊臣有任何好感,他的背後反而又開始冒冷汗了。
一種爬蟲蠕動般的感覺,緩緩在他體內蔓延開,讓他感到恐懼又噁心。
這種噁心的恐懼感,似曾相識。
似曾相識?這四個字在伊臣腦海中一閃而過。
這時,寧溪放開了他的手,湊近他耳邊輕聲問:“伊臣,我的意思,你明白嗎?”
一邊問,他一邊越發肆無忌憚,把手伸進伊臣懷裡摸索起來。
伊臣忍耐著不動彈,剛才那種熟悉的噁心和恐懼感又回來了。
他自以為是個很淡定的人,為什麼現在的感覺會這麼難受?難道他天生跟寧溪八字不合,還是說,他曾經在什麼自己不記得的時候,被這傢伙性騷擾過?
“寧先生的意思是,我還太嫩,下不了狠心去殺謝榮,是不是?”他儘量冷靜地問,“所以,您就替我動手了?”
“呵,算是吧。”寧溪笑笑,從伊臣懷裡摸出一個高敏度的竊聽器,還有一個密封袋。密封袋裡,裝了幾枚白色的小藥片。
他在指尖把玩著那個竊聽器:“這個東西,我回收了。”說著,一把將它捏得粉碎。
然後,他舉起密封袋:“……至於這些藥,你是打算騙謝榮吃下去的?”
“……原本,我確實是這麼打算的,”伊臣長吁一口氣,感到背後都被冷汗浸透了,“但是,您把竊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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