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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
一瞬間,崆峒派新任掌門曾經說過的話浮現在他的腦際。
「對付這個對手,不能有『或許』、『可能』的那種想法。」梁樂山這麼告訴他,「可以就是可以,辦不到就是辦不到,這沒有什麼好丟臉的。反而是認不清自己實力的人,才是愚蠢。」
當時他只覺得老生常談,自己有幾斤幾兩,他清楚得很,當然不可能會為了一次的擂臺賽,去斷送自己的武術之道。
但像莫元那樣放盡所有內力,帥氣地取得一勝,雖然已經無法在本屆擂臺賽繼續走下去了,卻是值得驕傲的。
少年人總是有股寧直不彎,百折不催的血性,他看似腳步踉蹌、顛顛倒倒,實則聚精會神關注著對手的動靜。
但那林子卿嘴角始終噙著笑意,像是對他的所有想法,早就瞭然於心。
「自從進入現代之後,我好久沒有看到,像你這樣年輕,卻又如此純粹於武道的年輕人了,崆峒派的梁掌門,倒是運氣很好啊。」長相普通的白衣青年表情像是惜才,可轉身拂過來的,卻是帶著尖利內勁的的沈重掌力,被轟到一次可不是開玩笑的。
程亞捷雖然堪堪避過了要害,可他的四肢、肩胛、後背和腹部,仍受了不少重擊,瘀青破皮還是小事,內傷的狀況,才是堪憂的部份。
他和莫元雙修練功,在極短的時間內,內力累積到讓他自己都稍微有點害怕「這麼快真的好嗎」程度。
內力的提升也讓他的五感比過去更加敏銳,他知道了師父、大師兄究竟比自己強到什麼程度,也知道自己或許不只是超越了五師兄的程度而已。
而林子卿的深不可測,讓他有種站在深淵邊緣的感覺,一躍而下的時候,有可能漂亮入水,征服懸崖;也有可能粉身碎骨,失去性命。
內力在丹田慢慢盤旋起來,《玉女心經》的內功功法導引著他陰陽磨的內力重新聚集起來,他嚥下口中腥鹹的血味,準備再度出擊。
他或許終究會走上主動認輸一途,但在那之前,他要讓自己了無任何遺憾。
七傷拳禁招「七傷總訣」是目前為止唯一能傷到對方的招式──固然對方也僅僅只是咬破一點嘴角罷了。
他雙腿微曲,氣沉丹田,雙手微闔。
林子卿嘴角的笑意收了起來:「這麼倔的脾性,最讓人討厭。我看,就廢了你的功夫吧。」
不能因為言語就感到害怕退卻,就算對方真的辦得到這種事。
他腳步動了,在對方的話語還沒有結束之前。
◎
身在崆峒VIP包廂當中的梁樂水,打從徒弟的擂臺賽開始之後,就眉頭緊鎖。
「這根本不是少俠擂臺的真意。」他怒道:「勝之不武!」
新任掌門則沒有言語,目光緊盯擂臺。
其餘弟子們則聚集在兩人旁邊,或嚴肅或緊張,常敬之脾性較躁,又十分疼愛程這個小師弟,早已待不住包廂:「讓小師弟認輸吧!讓我來會會對方!」
他平時最討厭「認輸」這種事,可眼前情況分明就是有人作弊!
「亞捷看來沒有放棄。」二師兄宗維俠憂慮道:「那孩子,難道要效彷古今館的莫元嗎?」
「如果只是那樣還好。」大師兄關能道:「林子卿不是馮陌鋒,不是現在的亞捷,可以打敗的物件。」他說著便站起身來:「師父,掌門,無論如何,亞捷的安危最重要,必要時刻,我會上去。」
聽得大師兄率先發言,唐文亮、常敬之兩個也跳了出來:「我們也是!」
可他們的師父梁樂水,卻鐵青著臉色:「不許上去。」
「師父!」
「這是『少俠擂臺』。你們忘了大會規範了嗎?擂臺上的勝負需由參賽者自行負責,若是有人膽敢插手,不僅對其人有所懲罰,背後所代表的門派,更會被取消資格。」梁樂水面色凝重:「我身為華會會長,怎可率先破例。」
不等弟子們抗議,梁樂山大手一拍樂水後背:「說這什麼話,弟子的性命,難道不比死規定重要?」
梁樂水咬牙怒道:「你以為我不疼亞捷?若是不疼,我會在賽前要你教……」頓了一頓,前掌門刻意不去看現任掌門:「爽快破例那麼容易,事後要收拾卻是大大的難事!無論如何,不準上臺對林子卿出手!」
「對我們來說,亞捷的安危重於一切。」大師兄關能語氣平淡,卻展現了十足的決心。
幾個師弟同聲一氣,惟大師兄馬首是瞻。
梁樂水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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