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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惶恐,如同被人知曉心中最大秘密:“知道——什麼?”
赫連冷笑:“啪啪啪。何美娜。”
我:“啊。”
他說:“她房間裡住著何臨安。親哥哥,我說的對不對?”
我猛地驚醒:“你聽見了?”
他氣急:“你果然早就知道!”
我轉移話題:“我走的時候有些急,我另部電話,——有沒有響過?”
他窸窸窣窣,說:“沒有。快沒電了,我給你充電。”
我如釋重負:“它要是響,第一時間打給我。”
赫連終於找回重點:“我必須換房間!現在,立刻,馬上!”
我點頭:“好。但你不要聲張,更不要跟經紀人透露半句。這不是八卦,這是——”
赫連小聲道:“我懂。你快回來。明天聖誕,我不管你跟哪個病人,廖啟望也好,別人也好,我們必須啟程回去,明不明白?”
我胡亂答應。又呆呆坐在客廳,懷裡摟著那個醜到靈魂的卡通抱枕。蔡仲勳突然要求增多,我默不作聲一一執行,但不跟他講半句。
廖啟望在清晨時分出現。身上全是冰凌,大衣撕破好幾處,渾身上下挾裹著冰冷的寒氣,比昨天還要狼狽。我從沙發上爬起來,睡得懵懵懂懂:“你回來啦?”
我揉著眼,穿著毛拖鞋跟在他身後,“冷不冷?餓不餓?要不要吃飯?”
他脫下外套,忽然站住,低下頭仔細看我,輕輕將我擁在懷裡。
☆、第十七章
我是真正清醒了。
我感到他的毛衫都已冷透:“沒事的沒事的。他很好。”
他呼吸沉重,手臂上強悍肌肉繃緊。張嘴欲說些什麼。
我雙手輕輕放在他手臂以示安撫。
電話響,我們同時各自退開一步。
是赫連,聲音懶洋洋:“哎——呀。你電話響好長時間。我摁斷,它反而響得更執著。”
我心裡驀地一動,手忙腳亂穿衣服,邊跟廖啟望彙報工作:“他很好,睡的很香。我熬了稀飯在鍋裡。你喝一點暖和一下。我現在有事馬上回酒店。”
我越過他身側,手握門鈕沒有回頭:“再見。”
門外大雪仍在繼續,冷風灌得我睜不開眼。小區門口堆了兩個大雪人,圓滾滾身軀插兩把大掃帚,憨態可掬。
我頂風踉蹌前行。
街旁兩側鱗次櫛比,商店未開門,然而七彩霓虹燈與松樹已經裝扮妥當,大大小小的紅色聖誕老人與白雪相映成趣。
我打蔡邵雍電話,沒有人接。
我只好一直打一直打。又一次次響到那個機械的女聲提醒:“電話暫時無人接聽……”
我心中焦急,快跑起來。
路上摔了幾個大跟頭,頭頂一層白雪,轉過路燈街角,酒店門前行人寂寥,有一輛黑色車停在門口。
身形高大的男人靜靜佇立在清晨白雪中,黑色薄呢大衣肩頭堆了薄薄的積雪。
簌簌雪花落在他身上,迅速消融。
氤氳白汽散開在他臉前。
冷空氣浸透鼻腔,急促呼吸的酸澀刺冷,簡直要讓我落淚。我連忙跑到他面前。
他轉首看見我,眼光高傲冷漠。
我笑:“你來了。來了。”
我伸手想給他撣掉身上的雪,他輕輕退後一步。
我訕訕縮手,又問:“等了,等了很久麼?”
長久沉默。
他微微低頭,微皺著眉頭,彷彿是在問自己:“你有什麼資格,這樣對我?”
他退去溫和內斂的慣常姿態,聲音如同冬雪覆蓋下冷硬的岩石:
“你從哪裡來?”
“你跟廖啟望,很熟嗎?”
他果然知道我去了哪裡。
我抬頭直視他冰冷雙眼:“他家裡有病人,要回去拿藥,讓我陪伴兩天。”
我想了想,又說:“我與他不是很熟。我走得太匆忙,把手機落在酒店。”
我將手套摘下,試探著握一握他冰冷左手。
“赫連煮了咖啡。要不要上去喝一杯,暖暖身子。”
他面部仍很僵硬,只是眼光溫和下來。
他跟在我身後,輕輕說:“只有這一次,下不為例。”
房間堆著一地的行李,大大小小的箱子散開,滿滿的衣服散亂攤在床上和椅子。
燻然的暖氣讓人意態放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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