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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滾了。”他終於逮到空隙,冷冷下命令,聲音倨傲,“他媽的給我滾。”
☆、第十六章
我初步判斷他中度憂鬱,伴隨幻聽,有迫害症狀出現。
“你不吃飯,不餓嗎?”我自己炒西紅柿炒雞蛋,拌著米飯,吃的香甜,“人是鐵,飯是鋼。”
他冷笑:“假惺惺。你算老幾?”
我嚴肅的端坐在床邊,說道:“首先我必須指出你一個錯誤,我不是老幾。嚴格來說我也救過你。你剛下飛機沒有衣服,是我慷慨借給你。”
他慢吞吞抬眼,陰狠打量我。
我仗著他被鐵鏈困住,如同老虎拔掉滿口牙齒,剁掉利爪:“其次,我不需要對你假惺惺。我根本不認識你,為何要對你真情假意?我只是朋友借來看你兩天。”
我坦誠:“我以為你吸毒過量,所以要戒毒,並且我都準備好用涼水給你洗澡,防止你狂躁下傷害自己。”
他冷嘲道:“你想的真多。廖啟望派你來的?他去哪裡了?難道又要用鎮定劑讓我睡覺,像個死人一樣困在這裡。”
我驚訝他的絕望,但知道他們之間的事情不是我能過問:“他請我幫忙,不過他確實去了外地。外面下著大雪,高速都關了,我不知道他怎麼回城。”
他注視手腕上被鐵鏈擦傷的猙獰傷口,“死了更好。死了,就都解脫了。”
我與他不是同個世界的人。
我想了想,問道:“你想聽音樂,還是看電視?不如我跟你玩21點?”
他傲慢抬頭,冷冷啟唇:“給我一張紙,信不信我可以殺了自己?”
我心中厭惡頓生。
他的來歷也好,職業也好,出身也好,都不應該說出這樣的話。
他還那麼年輕。多少人想活都不能夠有機會。他這樣蔑視自己的生命,是對造物主最大的褻瀆。
我吃飽,咬著吸管慢慢喝牛奶。
他問:“你跟他,什麼關係。”
能有什麼關係,沒關係。
他說:“有幾次,他提到過你。還說你讓人感覺快活,有朝氣。”
我吸牛奶的動作慢下來,然後打了個飽滿的嗝。
他無奈閉眼:“你都這麼聒噪嗎?”
我嘆口氣:“廖啟望這樣天氣出門,為你連命都不要。我見過他為你打架,真下黑手。我跟他,可能連朋友都算不上。”
我問他:“要不要喝點溫水?你這樣飢餓其實不能減肥。”
他愣了愣,竟然笑起來:“你很,很可愛。”
我把握不住他的思路走向。
我熱了新牛奶,插一根吸管給他,身子仍然離他遠遠的,並且全神戒備。
他喝了牛奶胃腸開始蠕動,於是就會感覺飢餓。我再炒西紅柿炒雞蛋,一點一點喂他。
人的求生本能一旦激發,將不會再停止。
他慢慢咀嚼,然後皺眉:“不怎麼好吃。”
我很尷尬。他又說:“你是做什麼的?”
我悶悶回答:“演員。”
他想了想:“沒聽說過。”
我咧一咧嘴,自嘲:“其實我只是個二流演員。”
他喝牛奶,半晌說道:“放我走,我可以給你五百萬。”
誰跟錢有仇?
我悍然端走牛奶和西紅柿,問他:“廖啟望做什麼起家?我放你走,你就真的走得掉?他讓我照顧你,是因為下大雪,他臨時找不到手下,又料定我沒這個膽子放你走。你連這點都沒猜透,怎麼敢給我開條件?”
我說:“你玩自殺玩憂鬱,是你們兩個人的遊戲,我還要上班工作賺錢,我還有大把好時光等待揮霍,我為什麼要把時間跟你這樣消極的人消耗?咱倆老老實實呆兩天,然後一拍兩散!”
他看著我,目光逐漸深邃:“我想起你是誰了,你是薛靄明的某個前男友。”
他說:“你的nassau戒指是從我家訂做,你畫的紙樣,我接的單子。”
他語氣中滿滿的惡意:“你知道廖啟望是誰麼?是薛靄明的同父異母哥哥。廖啟望是她姨媽生的孩子。”
我的手終於不由自主的抖起來。
他上下打量我,如猛虎在看爪下弱兔:“你好,初次見面,蔡仲勳。”
我乾乾回應:“你好,初次——見面,凌博仁。”
赫連電話及時救場,救我出尷尬境地:“你是不是都知道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