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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放下手中酒杯,隔了片刻,臉色陰沉下來。我見他一臉惱怒,心裡有些黯然。
我說:“飯已經吃完,我可否告辭?”
他站起身,眼神陰鶩:“你這是——在拒絕我?”
我攤手:“不對,我不是在拒絕你,我是在無視你。你若是以為我可以隨意侮辱,那真是抱歉你找錯人。你要是想要飯後消遣,門外海灘是大好去處。抱歉我還有事。謝謝你的款待。”
他冷哼:“我還考慮過我們身份的差距,你的職業,我的家族,我還在想——你竟然先拒絕我?”
不可理喻。我與他確實無法溝通。
我起身向外走去,廖啟望推門而入。
他臉上有酒意,然而笑容灼人:“吃完了麼?要不要去參加舞會?”
我略有些尷尬,微笑道歉:“不用了。再說晚飯也已經吃完,我想我要回去了。”
他詫異看我,再看蔡仲勳。後者臉色囂張,眼神冷傲。
他心情很好,拍了拍我肩膀:“替我再陪一會好不好?我外面還有些事情,可能不能送他回去。你在這,我也很開心。”
他眼裡真誠的笑意軟化了刻薄凌厲的表情。褪去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其實是個英俊的男人。
我點頭:“好的。你先去忙。我會陪著他的。”
聲音柔和溫順,竟然連我都沒發覺。
我與他相對而坐。
蔡仲勳示意我為自己倒酒:“他的家,他說你也去過。”
我很窘迫。
他說:“那晚上你救自己兄弟,處理事情井井有條。他很欣賞。而且你雖然喝醉,酒品很好。一路都很乖,讓做什麼就做什麼。”
他微笑:“廖啟望叫你自己洗澡。你把衣服都脫得整整齊齊,十分乖巧。”
我簡直要鑽到桌子底下。
他說,語氣頗有深意:“他其實很喜歡乖巧的人。”
我總算明白他的意思,他是在示威。
蔡仲勳見我臉色嚴肅,眼中笑意突然變得冷冽起來,他說,十分肯定:“你很喜歡他。”
我立刻否決,又不知如何措辭,躊躇了片刻,只好沉默。
他半垂眼眸掩住晦暗神色,一手支頤,右手在桌上輕輕打著節奏。
晚宴結束,我與蔡仲勳站在大廳等車。燈火輝煌,巨大玻璃窗外來往賓客觥籌交錯,興盡意滿。
廖啟望恰站於燈光邊緣,與客人握手道別。
他回頭,看見蔡仲勳,微笑招手。
車來了。
蔡仲勳走出門廳,廖啟望將手中大衣披在他身上,又側頭與司機說笑幾句。
我隱身盆栽花景之後,提醒自己,只看一眼,只看一眼就好。
我也許看得出神,想到以前紛繁世事,諸多悲歡蕪雜落幕。得到與失去,在時間中轉瞬流逝。年少時懷揣過的天真和夢想,那些對灰暗未來曾有過的感恩和敬畏。而到如今,周圍煌煌燈光襯托歡樂名利場,我只能藏在陰影處,徒留一身破碎的落寞。
蔡仲勳如有所覺,他回頭看向我,眼神霜雪般凜冽。
☆、第二十二章
元旦已過,新年將至。我趕了幾個晚會和拼盤演出,終於獲准離開宿舍,在家休息幾天,準備赫連的訪談。
家裡只有我一個人,我乾脆穿睡衣開音響,打掃衛生,手拄著拖把跳太空舞,十分自在。
赫連打過電話:“嘿嘿嘿。”
我赤腳跳上沙發:“你還有臉跟我聯絡。我度過限制級驚魂夜,到現在還沒有緩過神。”
前晚我與赫連對臺詞,睡在客廳。半夜驚醒,見大落地窗前兩人吻得火熱,脫到半裸。
一位道:“他不會醒吧?”
另一位氣咻咻回答:“沒事,他睡覺很沉,偷脫他內褲都不會察覺。”
我:“……”
兩位親,臥室在右,房門在左,真的就差這幾步麼!
他說:“換衣服,下午四點我來接你,去電視臺。”
我說:“嗯。要我當嘉賓一定現場大揭底,爆你隱私。保證讓觀眾眼珠咣噹落地,舌頭伸出給你當紅毯,收視率大賣。”
他:“嘿嘿嘿。忙完這節目跟你詳細說,晚上收工到我家。”
下午四點如約而至,美妮姐檢查我稿件,又與現場女導演竊竊私語,然後莊重告訴我:“稿子有變動,有些問題會超出範圍。你要隨機應變,待會會問到你感情生活,比如許心暖,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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