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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我只能等。
但我不太清楚臉上的淚水從何而來。也許是我太被動,心裡冷的太久,有一點呵護和溫暖就會忍
不住想要靠近。也許是我等得太長,像在溫水中溺斃的青蛙。
但無論如何,我還是隻能等。
我在這場感情中沒有掌握過主動,也沒有資格掌握主動。
赫連從陰影中說道:“咳,抱歉,我不是故意打擾。”
我嚇了一跳。
諸多懸掛衣物中悉悉索索,赫連探出頭。臉色鬼祟:“我只是在躲範導。”
我說:“飯島?飯島愛?”
他怒:“嚴肅點,說正事呢。”
他遞給我手帕擦淚,含含糊糊說了某位名導的名字。
蔡仲勳站在一側,也要洗耳恭聽。我們看了他幾眼,他佯作不知。
這位範導側重長篇電視劇,為人低調沉穩。他不是一部劇集就能引起重大爭議的話題性導演,然而每年都有一部質量上乘、口碑不錯的劇集推出,戲路很寬,往往也能點燃高收視率。
赫連小小抱怨:“廖啟望要我轉型拍長劇。他想法很好,但我也要養家。”
我想起他遙遠的陳舊的緋聞,與廖啟望的。
他遮遮掩掩:“我找他吵了一架。畢竟國內市場不成熟,一片亂象。電視劇相對穩紮穩打很多,長篇下來,最少也能混個眼熟。轉型什麼的,也不是多困難的事情。”
我瞭然:“所以廖啟望授意範導來遊說,你鬼鬼祟祟躲在這裡,想要躲過去。”
他咧咧嘴,尷尬點頭。
範導去年推出劇集頗受好評,懸疑開放式結局更令報紙紛紛揣測,幾位主演也是新人有演技。他攜帶餘威開拍電影版大結局,赫連曾經客串演出。這次開拍國民革命新劇,第一個打電話給赫連,約他演奸角。
他默默垂頭:“廖啟望為人專橫,說讓我等。要等九個月封閉拍攝期,幾乎不準有任何其他工作可接。等等等——我也很猶豫。”
廖啟望拉開門,走了進來,四個人頓時騰挪不開。他長腿一跨,倚站在我旁邊。
他氣勢威嚴:“你為什麼猶豫?”
這場面太過尷尬,蔡仲勳抱臂而立,廖啟望堵在門口,赫連垂頭喪氣。
我默默擦淚:我為什麼要站在這裡!
廖啟望說:“這些事情輪不到我說。但我提醒你,這部劇時間題材都恰到好處,是個好機會。這是獻禮劇,拍攝期長,不需要你演技總爆發,需要你投入琢磨——你性子不穩,缺的就是這一點磨練。單靠一張臉跟所有人都捧著你,你走不了太遠。現在是轉型的好時機,我是老闆,始終我說了算。我告訴你,你最缺少的就是代表性作品。”
他說完轉身即離開。
一朝天子一朝臣。赫連臉色難看,又有些迷茫,一人遊魂一般飄了出去。
蔡仲勳捏我腰:“我算不算是你頭號情敵?”
我:“……”
他靠近我耳邊,氣息灼熱:“不如變成頭號情人,如何。”
☆、第三十章
赫連寫了詞,名曲作者配曲,給我出新歌。
我聽著憂傷節奏,聽著另個我在唱:
曾不夠煽情像只提線木偶
來來往往不斷遊走誰的手
你在微笑背後
靠不近愛人的左右
若我揹負故事守到泛舊
他時今日有誰會憤怒不休
算到底 都不用太久
其實誰能灑脫裝英雄
無能的躲在心頭
無慾無求也不過
敗給了愛情的捕手
假作歡喜到底夠不夠
苦不過找不到放手的理由
沉默傷痛只為了表演藉口
誰在曖昧背後
許諾承諾新歡成就
若你縱容算計不言不語
過往今日總有人感同身受
算到底 都不用太久
莫怪誰能灑脫裝英雄
無辜的攤開傷口
任人宰割也不過
敗給了愛情的捕手
假作不愛到底夠不夠
……
赫連很欣賞自己作的詞,對我的唱腔也表示了謙虛的肯定,說:“很好,感情真實。等著再拍MV,我做男二跟你搶女主角。”
我說:“不行,我見你就會笑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