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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駭笑,“閉嘴。你胡說什麼。再說他那麼苛求完美的人,我想跟他競爭?你以為我傻的。”
他發動車,說:“從小誇到大,家裡人人都看好他潛力有為。好像渾身金光護體沒有罩門。哈,結果他最大的缺點,是看上你。”
我拉低帽簷。
他說:“還有一個缺點,是沒有時間。有哪一種感情,扛得住時間和距離?你去哪裡他陪不了,他去哪裡你無法亮相,談未來,拿什麼談未來。”
我說:“你可以閉嘴了。謝謝。”
他風流的從後視鏡瞟了我一眼:“沒事,你所有的嘴我都會讓你張開,謝謝。”
我:“……”
我要下車!
我們四個人全套登山裝備,應急物品一應而全,開越野車沿高速北上,一路風馳電掣到山裡。
車停在山腳。幾個人身背登山包,徒步上山。
赫連違法自制的火槍藏在山頂小木屋。
路上根本沒有路,穿荊棘踩山石,自由跋涉。
五月山中空氣仍然冷冽,鳥鳴幽空,林木泛綠,風聲簌簌穿過樹梢,靜悄悄的山林生機無限。
赫連拉著周錦聚,一面向他介紹。
我跟在蔡仲勳身後,他體力很好。料想這是從不動腦的優點之一。
他三人穿長筒馬靴,衣服合體利落,身姿挺拔。
只有我穿寬鬆登山褲,笨重登山鞋,背碩大登山包,手持木杖揹著水杯。腰都壓彎。
蔡仲勳問:“你是在偷看我的屁股,還是在看我的靴子?”
赫連腦後彷彿長著眼睛:“他喜歡制服。有受虐傾向,晚上你可以讓他舔你的靴子。”
周錦聚哈哈笑。
蔡仲勳說:“那我真希望現在天就可以黑。”
我:“……”
周錦聚問:“這裡有沒有大型野生動物?”
赫連說:“再往深處有。我們幾個人都是業餘,不能進去,就在山外圍打個野兔,散散心怎麼樣?”
一行人按照預定時間於中午時分到達山脈頂端木屋。
是老獵人留下,後來又擴建的一棟小屋,木頭為牆,木頭做床,鐵釘粗糙,幾乎透風。
晚上睡這裡會冷,還不如自己撐帳篷。這個提議被斷然否決,三個人幾乎都偏好這樣原生態住所和松木的自然清香,於是我被威脅一個人睡樹上。
我立刻投降。
赫連將毛毯取出掛在牆上,圍成一個柔軟的屏障。
他又掏出一塊長長的布,掛在屋中央,恰好分成兩個隔斷。
我靠在門前,說:“我打個噴嚏都能把這塊布吹到你臉上,有必要嗎。”
蔡仲勳站我身後笑:“你已經取消發言的資格。咱們四個最弱的就是你,要是生活在這裡,你早就被扔在一邊自生自滅。從現在開始,你只能聽,並且點頭。懂了嗎。”
漫步山頂,極目眺望,層巒疊嶂,遠處線路時隱時現,宛若銀龍在群山峻嶺間跨越。四方壯麗景色輻射狀盡收眼底。
我哼唱:“就算你登上山頂,也不是另種安慰……”
赫連將三把槍分給三位,瀟灑抬腿,一腳踩岩石,並起兩指在眉間一揮:“戰士們。你們的前方是新歷史的開端。你們的後方,則是家園的守望者。現在,帶上你的槍,跟我去戰鬥!斯大林格勒光榮!”
他們哈哈笑。
我急急問:“我的呢?”
赫連回答:“你可以貼身肉搏。”
我:“……”
我掉頭就往回走。
赫連在身後喊:“小寶貝不要生氣麼!來來!”
他將一把稍短的槍跨在我腰上:“這裡沒有獵物,不過是些山雞野兔。你的速度連剛出生的山雞都跑不過——哎哎我不是開你的玩笑。它們從殼裡孵出來就會跑,這是本能。這是為了你自我保護,如果落後,開槍示警,明白?”
我不情不願點頭。
他們轉身向樹林深處行走。
我綴在身後不緊不慢,腳下枯枝咔嚓作響,四個人自然分兩隊,他們在樹林中轉了幾轉,消失不見。
蔡仲勳耐心扛著槍四處逡巡,他嘴中叼一根長長的葉柄,饒有興致。
我走的太累,索性找了乾淨土堆,懶散坐著。
作者有話要說:望天……為毛評論竟然被遮蔽?我……(⊙o⊙)凸
☆、第三十九章
蔡仲勳居高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