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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來的人裡面的一個。
這樣意志頑強的人,理應得到相應的獎賞。
百里煌看中鄭善龍主要出於商業利益的考量,與欣賞鄭善龍的某項才華跟某樣特質並不衝突。
他花重金打造有鄭善龍加入的男團,同時,用利益測試他。
鄭善龍被猛然到來的利益砸昏了。他選擇了順從百里煌,以及百里煌背後代表的權勢。
百里煌當然知道鄭善龍順從的不僅僅是他這個人,還有他擁有的權力和資源。
鄭善龍被淘汰出局。
百里煌把自己的愛二八開,二成消耗在測試物件上,八成用來愛那個透過測試的人。那個人不能妄想得到他百分之百的愛,卻能得到他八成愛中全部的愛之精華。
他多希望出現一個例外——一個敢於對他提出的不合理的非分要求說不的人,一個面對利益的誘惑,能堅守底線,堅持信念,不輕易流俗、屈從,改變三觀的人。
沒錯,他能捧他們上雲端,也能毀他們如地底泥。
但這樣做有什麼意思?不過是恃強凌弱。再多都是無意義的重複,無法消除心靈深處盤踞已久的匱乏、虛空感,更加無法獲得他期望的理想的測試結果。
他不快樂,更不幸福。
他對只有權色交換,不包含真心和愛的交易遊戲,倍感厭倦。
他想暫停下來。
他因測試用去的愛,已接近快滿二成額度的警戒值,剩餘的一點配額,他得節省著用,不能浪費分毫。
對他而言,每次交易不過是生理消遣,心口依舊有黑洞,對他們而言,每次交易都是受盡折磨的屈辱體驗。
他給予他們選擇不去回顧,徹底忘卻不齒回憶的權利。
他不留下任何紀念,他不記住任何一張臉。
百里煌在落地窗邊上來回踱步,手裡端著裝有殘酒的酒杯,從燈火輝煌,一直到燈火闌珊。
他喝光了一整瓶紅酒,身上傳出淡淡酒氣,卻毫無醉意,清醒至極。
他不知下次測試什麼時候開始,如何開始,會耗費他多少愛。他唯一肯定的是隻有繼續測試才能找到那個人。
不是最初,亦不是最終。
最初,亦是最終。
☆、多變之春
這年季春乍寒乍暖、忽晴忽雨很詭異,是百里煌成立造星娛樂公司以來遇到的最反覆無常、飄忽不定的春天。
造星娛樂總裁百里煌和錦秀娛樂總裁皇甫錦秀為了避免出現惡性競爭,顧全雙方長遠利益,私下達成君子協定,等梵音團結束首張單曲宣傳造勢及打歌活動,錦秀娛樂將推出公司精心培育的首個四人男團——仙男團。
隨後,兩大娛樂公司巨頭會聯合主辦史上最高規格的全球演唱會,鞏固例如首代、二代偶像團體神女、魔之歌的劃時代地位,力捧具有年代鮮明印記的新生代梵音團、仙男團。這兩個男團橫跨社會發展至科技文明重要階段的簡史,象徵著一箇舊時代的結束,一個新時代的啟航。
百里煌給予鄭善龍的有限庇護,在梵音團的合約期內發揮著最大效用。
梵音團首支單曲打榜一週勢不可擋殺進前五,第二週順風順水奪冠,三週蟬聯最具權威性和影響力的幾檔音樂節目、音樂榜單冠軍。
出道一個月,粉絲俱樂部人數超過五萬。
出道兩個月,粉絲俱樂部人數突破五十萬。
出道五個月,粉絲俱樂部人數直逼二百萬。
出道半年,粉絲俱樂部人數已超越久居第一、獨領風騷若干年的魔之歌,達到一千三百萬,並繼續呈幾何級數暴增。
若梵音團代表著大勢所趨的起點,那百里煌就是發現趨勢且判勢眼光極其精準,又懂得順勢而為,甚至不惜拓市造勢的操盤手。
換句話說,百里煌既是開掘千里馬點石成金的伯樂,又是成就超級巨星的造星大鱷。他會在趨勢執行的生命週期內,讓梵音團引領並順應潮流攀上歌唱、演藝事業高峰,而圖表上的高峰不會是如流星隕落一般稍縱即逝的一陣子,而是膏潮迭起的漫長合約期限,直到一段傳奇倍操控者加上末章句點,包裝成自然衰落,然後,會在後來居上、物競天擇、優勝劣汰的無限迴圈中更迭出更殘酷的自然法則和更美的盛世華章。
為期八個月的全球巡演最終站定在H國首都奧林匹克體育館。
場館內座無虛席,人頭攢動,應援燈牌、搖曳的熒光棒在燈滅時像一片浩瀚星空,對映出繁華而溫馨的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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