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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忍住屈辱!誰讓他的年齡達到上限,尷尬得沒有一絲轉圜餘地,別無選擇!誰讓被百里煌欽點、使勁砸錢捧的明星都能紅!
妥協的重點不是對錯、貴賤,而是結果。對他這樣一抓一大把、一無所有的新人來說,機會大於一切,結果等同於回報。只要有回報,出賣自己就值得。這個處處充滿機會陷阱與奢華誘惑的娛樂圈,只有回報最實際最暖心。
墮落的開始意味著交易遊戲的開始。否則,連進場參與交易遊戲的資格都將被剝奪。
今晚,BOSS沒在他嘴裡釋放,沒顏澀,甚至碰都沒碰他一下。可BOSS倒了一杯紅酒給他,還備以巧克力佐酒。
他拋開不安、緊張,靜坐一邊,眼睛暼著BOSS強壯、孤獨的背影。這種孤獨的印象很奇怪,BOSS不是沒人陪,卻仍然給人強烈的孤獨的感覺。
百里煌很霸氣、很帥氣、很有錢,是一個連同性都敬慕的男人,卻十分孤獨。
鄭善龍慢慢啜著血紅的酒水,從舌尖到喉嚨滑過一種異常陌生的微澀漸變為甘醇的滋味。這是他平時幾乎不喝的玩意。
“善龍,你以後不用來陪我了。”百里煌的語氣格外淡漠,顯得霸氣十足又冷酷無情。他連直視對方都省略了,只漫不經心地俯瞰著窗外的夜景。
鄭善龍小心翼翼地握著高腳杯的手僵住了——儘管他已經習慣被百里煌招之即來,揮之即去,卻始終不太適應這種難以啟齒的交易關係,就像他不適應飲紅酒為樂一樣。
他的手和酒杯,停頓在半空中多久,他沒計時,等他放下酒杯,杯內早已空空如也,指尖只剩下冰涼的觸感。
百里煌沒催促他離開,斜倚窗邊自斟自飲,彷彿整間房子裡只有他獨自一人。
高腳杯更冰冷了,風聲更響了,掩蓋了酒杯回到茶几上的低鈍響聲,兩種響聲猶如命運的某個階段劃上了重要的休止符。
這是BOSS最後一次“潛”他。
他失去的機會和某種忍辱性質的付出,會讓他在別處得到些什麼。
他取代上一個,下一個將很快取代他。這是交易遊戲的規則,每個參與交易遊戲的人都必須預設、必須遵守。
他出賣了他所能出賣的,換來前途似錦。當他走出BOSS的住所,三、五年內,他仍將順利地展開演藝事業。可他再明白不過,BOSS不會庇佑他更久。若他有更多欲求,屈服於潛規則、弱小無力的他,將會伺機、適宜地出賣自己更多次。
他帶著輕鬆與焦慮交織的複雜、矛盾的心情,走出百里煌的房子,似乎是既鬆了一口氣,又有幾分失落。
百里煌不需理會他們的反應與感受。他們都是測試不合格的人。
他是何時變得如此邪惡、殘忍?從他創立造星娛樂公司那天起吧。確切來講應該是他確定自己的性取向後,對他中意的人展開測試的時候起!
他知道,測試越殘酷,測試結果就越逼近真實。
他用行業潛規則狎玩、壓榨著懷揣明星夢的少年。隨意、無情地踐踏他們迫於無奈而明碼標價的尊嚴,踩著一張張渴望成功、鮮嫩如花的青春面容,踩碎他們身上僅剩的一點純真。自此,娛樂圈又多了不少虛偽的臉孔,他們或綻放、或枯萎、或凋敝。至於,是轉瞬即逝,還是紅得久一些,要看他們個人的造化。
他能看見他們的潛力,能看見他們將為他帶來的經濟價值,能看見他們眼中赤果果的貪慾。
他便利用他們的渴求進行私人測試——用利益試探他們的底線,瓦解、摧毀他們的價值觀、人生觀、世界觀。
他挑選的人,全部淹死在了利益至上的慾望海洋中——這其中包括他曾一度看好的鄭善龍。他曾經很欣賞鄭善龍不斷努力與堅持不懈的精神,最後,鄭善龍和其他人一樣,同樣令他大失所望。
鄭善龍五官端正,面板乾淨,擅長舞蹈,練習的時候勤奮刻苦,有非常強的舞臺爆發力,更有一副高亢的搖滾歌喉。
百里煌相信鄭善龍憑藉獨特嗓音和矯健多變的舞技,就能征服、擄獲很多觀眾的聽覺、視覺,贏得觀眾的喜愛、支援。畢竟,練習是一件高強度、高重複性的事,很花時間、體力,很辛苦,需要付出極大毅力才能撐到底。不是所有具有能歌善舞、表演天賦才能的人,都能全程忍受並完成這樣艱苦、枯燥、沉悶的練習生訓練。
事實證明,一年後,走掉了一批人,兩年後,只剩三分之一的人,三年後,就只剩幾個人了。而鄭善龍就是所剩無幾的人當中,咬緊牙關忍耐、堅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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