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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彬還千方百計讓金寶能多吃的東西,時不時就問他想吃什麼。
金寶懨懨的說隨便,什麼都行。可他不挑食,但是也什麼都吃不下去啊。
徐彬問的次數多了,還真把金寶的心裡話給套出來了。
金寶說他想吃龍蝦,就是上回那個滿漢全席的鴻門宴上的龍蝦。
他本來就是單純的說要吃龍蝦,可徐彬一聽,就說要帶他去吃滿漢全席去。
金寶嚇了一跳,一頓滿漢全席多貴啊,而且就兩個人吃,他胃口還不好,吃不了扔那兒多浪費,浪費有罪!所以他就不想去,就說在家裡吃得了。
徐彬不願意,難得金寶開了這個口,他就非得帶金寶去吃這頓了。
金寶就不是很情願的被徐彬拉扯上了車。
這回不是上次那個著火的酒店,是另外一家,也是包廂,上菜的服務員小姐都穿著喜慶的旗袍,菜都是一茬一茬的上,跟流水席似的。
這個滿漢全席一百零八道菜,每道菜就算只吃一口也得撐死,金寶沒多吃,龍蝦上來的時候,徐彬接過來,伸手剝了殼,再把白嫩的肉塞進金寶的嘴巴。
“好吃嗎?”
金寶燒紅了臉,“你吃你的吧,我自己來。”
“別,我就愛餵給你吃。”徐彬溫溫柔柔的笑著,油乎乎的手沒擦乾淨就擰上金寶的臉,蹭了金寶一臉的油。
金寶的臉其實有點嬰兒肥,眉睫很濃,眼珠的顏色特別黑,大大的眼睛總是潮乎乎的,鼻樑不算高,卻很挺,嘴角是天然的翹,就是不笑的時候也像是在笑的那種嘴巴。
他長的還挺好的,徐彬記得剛見金寶的時候,雖然他畫的自己的臉像個鬼,可是也沒討厭他的長相,現在金寶是他的人了,徐彬就覺得金寶的一顰一笑都是越看越順眼,越看越耐看,忍不住湊上去親了一口。
“你也親我一口。”徐彬指指自己的臉。
金寶覺得徐彬真膩歪,皺皺鼻子,“不親。”
“不親?真不親?”徐彬瞪著倆大眼,鬧他似的,“金元寶你真不親?”
他現在叫金寶以前名字的頻率越來越高,通常他這麼叫的時候就是情緒特激動的時候,現在都快鍛鍊的叫順嘴了。
金寶愁眉苦臉的說,“我想吐,你要是不怕我吐在你臉上,那、那我就親你吧。”說著嘟著嘴巴湊過去。
徐彬忙用手壓住金寶的嘴,“算了,你還是吃龍蝦吧,來,吃瓣橘子……”
兩個人吃飽喝足,臨出門的時候,金寶想要去廁所,其實他沒有尿意,他最近習慣每小時去一次,不然鐵定失禁。
酒店裡的洗手間也收拾的很漂亮,空氣中沒有異味,還散發著淡淡的香味。進了洗手間的門,左面是男洗手間,右邊是女洗手間。
有一個戴著口罩,穿著藍色工裝的女工在低著頭握著拖布在拖地。金寶沒在意,出來的時候那個女工還在。
金寶平靜的開啟水龍頭洗手,包廂裡的溫度太高,金寶的臉被蒸的酡紅,金寶在洗手檯的鏡子前看自己的臉紅的實在不象樣,便拿冰涼的手在臉上拍了拍。
“元寶?”有人在身後低低的叫了一聲。
金寶一愣,眼睛在鏡子裡看見一張熟悉的臉龐,頓時全身一哆嗦,酡紅的臉霎時褪盡了顏色,刷白。
那個女工見金寶愣了,更肯定了幾分心裡的猜測,急急的扯了口罩湊到金寶跟前。
金寶打鼓似的心跳,僵硬的回過頭,“媽……”
金媽也愣在原地,“你不是去南方打工了嗎?”
“……媽,你怎麼會在這兒。”金寶看到金媽佝僂著腰,眼皮浮腫,臉色蠟黃,下巴還墊在地拖上,樣子像是累極,金寶一陣心酸,眼睛霎時湧滿了淚。
“這是媽新找的工作,一個月六百塊錢呢,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沒跟媽說一聲。”金媽踮起腳,幾個月不見,特想摸摸兒子的臉,可是因為金媽也是個思想保守的農村婦女,不習慣這種直接的身體碰觸,最終只是給兒子整了整領子。
兒子的衣服料子很好,觸手柔軟厚實,領子還是一圈白毛,看上去就很暖和,看來兒子沒受了凍,肚子也很大,可是瘦的厲害啊。
金媽的手落到金寶的肚子上,皺了皺眉,“臉上沒長肉,肚子卻這麼大”
這句話就跟晴天霹靂似的炸在金寶腦袋上,本來就短路的腦子一下子空白一片,啥都不知道了。
徐彬在外面的走廊一直在等著金寶,好半天都沒出來,徐彬就有點發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