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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不睡呀?”徐彬還以為他身體又哪裡不舒服了,冰涼的手摸了摸他肚子,“不舒服?”
金寶搖了搖頭,“我沒事。”本來想問徐彬去哪裡了,鑑於前天早晨他提到楊浩的名字,徐彬對他摔筷子的事,就沒問出口。
如果金寶沒猜錯的話,徐彬應該是去堂口了,今夜是楊浩的屍體掛在堂口的最後一夜。
徐彬重新躺下的時候,金寶果然發現了徐彬手指甲裡洗不乾淨的泥,幾塊指甲裂開了,貼著OK繃。
他挖墳了?
徐彬躺下的時候抱著金寶,沒告訴金寶他的行蹤。關於他和楊浩的事情,那是這個世界上只屬於他的秘密。
可是他睡著的時候嘴裡嘟囔了一句:還是活人抱著舒服。
金寶就確定了他一夜去了哪裡,心裡有些不舒服。
“你洗澡了嗎?”
“……沒。”
金寶眼睛直盯著黑皴皴的天花板,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他覺得鼻子裡有些臭,屍臭。
楊浩身上那些屍氣透過徐彬,殘留在徐彬指甲裡,然後又傳染給他,那些黑色的氣體就在黑暗中慢慢包裹了他的身體……一旦沾上這輩子都甭想洗乾淨,致命!
金寶小心翼翼的推開徐彬,起身去浴室裡洗澡。
徐彬剛剛奪權,腳不沾地的忙了好幾天,很多事才漸漸上手。他現在已經不是傀儡了,是真正的大權在握。
登上權力頂峰的感覺其實不怎麼好,尤其他還是踏著楊浩的屍體爬上來的,有時也有那麼一點高處不勝寒的感覺。
忙了幾天後,各種各樣的交接與安排也處理的差不多了,徐彬有了些時間就在家裡照顧金寶,順便養手臂上的傷。
說起他這個手臂上的傷,他沒忘記是誰打的,也想過要報復,可是後來又一轉念,他當初把人家情人的腿都給廢了,人家現在就給他弄傷一條胳膊,對他已經夠客氣的了,換成是他自己,別說有人敢碰楊浩,就是金寶的腿被人給廢了,他也不能傷人一條胳膊就算完啊。
所以這件事,也就這麼壓下來了。
從金家村帶來的那些小蝌蚪都長出了後腿,可整個身體是黑的,後來好多都從魚缸裡跳出來跑到了後花園,徐彬仔細看才知道這寫黑乎乎的東西根本就不是小青蛙的後代,它們是癩蛤蟆的後代!
徐彬真是大受打擊。
他跟金寶趴在床上喝啤酒打遊戲,想睡覺的時候讓金寶給他念英文的安徒生童話,想要活動筋骨了就跟金寶爬到房頂一起跳舞,看金寶踏錯了步子時的窘樣哈哈大笑。
徐彬感覺像是時間倒置,回到了他因為多舛而提前結束的少年時代,他專心的享受只有少年人才會有的無憂生活。
他跟金寶□,躺在床上等待金寶的進入。
金寶卻沒有再碰他,他說我還是給你口交吧。
徐彬問為什麼。
金寶笑眯眯的抬起頭,開玩笑似的說,“一次一萬塊。”
徐彬戳戳他臉蛋,“故意膈應我是吧?你個大男人怎麼這麼小氣,淨想著過去那點子破事,我這現在不是已經從良了嗎,中國不是有句古話,叫什麼浪子回頭金不換,嘖嘖,說的多麼有哲理,你沒事也多學著點老祖宗的道理。”
金寶聽到從良兩個字,差點沒笑噴出來,“從良指的是。女嫁人,哦,原來你也從良了。”
徐彬撇了撇嘴,無所謂踢踢床底下裝錢的黑袋子,“你要是覺得好玩,你就自己拿吧,什麼時候從良了什麼時候告訴我一聲,我也好把你迎進門。”
“靠!我又不是。女我從個屁良啊。”金寶嘴上雖然這麼輕描淡寫的說,可還是被徐彬的話給刺激了一下,他到徐家就是專門來賣給徐彬的。
徐彬算是金寶的恩客,金寶是從什麼時候忘了這一茬呢?
最後做完,他拿了徐彬一萬塊錢,像往常一樣,開開心心的在燈底下反覆的照。
徐彬趴在金寶身邊,難得很認真,“金元寶,還拿我當葉青青的替身嗎?”
“我和她早斷了,這輩子都不可能了,你別提她了。”金寶說,忽然又笑了笑,看向徐彬,“是你在拿我當楊浩的替身吧。”
徐彬神色一滯,有些古怪的望著金寶,四隻眼睛就這麼對望著,僵持著。
難道徐彬還要否認嗎?他讓金寶給他讀英文的童話,即使金寶的英文說的多麼爛,他教金寶跳的那些舞,即使金寶沒有一點跳舞的天分,他還教金寶打槍,即使金寶多麼不情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