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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轉變的真快,徐彬想想不久前還在葦草裡跟他抱著的男人,一下子變成了現在這麼個德行,跟從天堂一下子掉進了地獄似的,就他媽憋屈的不行,!這都是什麼人啊!
陳富貴有點傻眼,他沒做錯什麼吧?怎麼倆人還打上了?不過陳富貴沒什麼心眼,沒因為徐彬那兩句話亂想到些什麼,再說在鄉下這種小地方,男人會喜歡上男人這種事聽都沒聽過。
陳富貴看倆人因為自己一句話鬧得都紅了眼,就忙著打圓場轉移話題,“你們也是去縣城的吧,離車站還有好一段路哩,來,上車,哥捎著你倆。”
倆人心裡都有氣,要不是還有別人在場早就打起來了,這時候還得去趕車,倆人就得把火壓下先辦正事。
金寶行動有些艱難的彎腰抱起徐阿花,上車看到徐彬還不動,努力心平氣和的說,“你也坐上來吧。”
徐彬在原地站了好一會,才冷著臉坐了上去。
陳富貴是去城裡賣雞的,這牛車其實就是個板車,金寶跟徐彬一左一右坐在兩邊,中間有個雞籠子,裡面三隻母雞伸著脖子不住的咯噠咯噠的叫喚,吵的人心煩。
金寶知道徐彬心裡想什麼,他覺得金寶吼他,他受了委屈,心裡有氣,可是他又礙著外人在場沒發火,徐彬肯定不會以為自己有錯,他就知道他現在跟金寶好了,就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他們能夠坦坦蕩蕩做人,就算別人不認同也沒什麼。兩個人的生長環境差別太大,他根本就沒法理解金寶的處境。
金寶受的教育跟徐彬不一樣,別說徐彬現在跟他算什麼他還不清楚,他從小就是活在別人眼光中長大的,身世清清白白,要好要強,他父母還有周圍人對他寄予了多大的厚望,要是出了他喜歡上個男人還生了個孩子這種醜聞,他一輩子就都抬不起這個頭來做人了。
這些話金寶又不好現在就給徐彬講,他看著徐彬坐在那頭緊緊抿著嘴唇不說話,他心裡也不好受。
倆人就這麼沉默著各自想著各自的心事,前面粗神經的陳富貴倒是叨叨開了,嘮叨的都是他跟金寶小的時候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上樹摸魚啥的,說到高興處還自顧自的吃吃笑,後來見金寶跟他說話挺敷衍的,也就覺得沒意思了,自顧自唱了起來:
緊打鼓來慢打鑼,停鑼住鼓聽唱歌,諸般閒言也唱歌,聽我唱過十八摸。伸手摸姐面邊絲,烏雲飛了半天邊,伸手摸姐腦前邊,天庭飽滿兮癮人……
徐彬不知道這是什麼,金寶一聽就明白了,這就是他小的時候村子裡的老頭老太太逢年過節,塗脂抹粉唱的《十八摸》,越往下尺度越大,小的時候不懂事,跟著大人有樣學樣,學的那些段子……真是不堪回首。
金寶越聽臉越黑,叫了陳富貴好幾聲,陳富貴都沒聽見,到最後使勁拉了拉他,趁他住了嘴忙找了個話題轉移了他的注意力。
陳富貴一聽金寶問他的情況,咧著張大嘴就跟蹦豆子似的一股腦都跟他說了,“你還記得素芬不?就是那個老跟咱倆屁股後面的小閨女,前年就嫁給俺了,一氣給俺生了倆崽子,現在又懷上了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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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寶就應了聲,他現在就記得那個叫素芬的小姑娘面板挺黑的。
“現在都六個多月了,那肚子挺的,”陳富貴嘖嘖了兩聲,“就跟你這啤酒肚似的。”
金寶不知道怎麼答話,也就沒開口,倒是一旁的徐彬噗嗤笑了出來。金寶衝他滿臉的乞求,您老別說話行不?
徐彬故意點划著金寶,“他那不是啤酒肚。”
金寶一下子就黑了臉,緊抿著嘴一句話都不說。
陳富貴大嗓門又來,“那是啥啊?”
徐彬捂著嘴笑著看了金寶好一會,看他臉色一會黑一會白的,顏色變換的那個快,最後覺得差不多了,才說,“喝粥喝多了,撐的。”
金寶心裡鬆了口氣,沒什麼力氣跟他鬥氣了。
陳富貴以為徐彬說笑,樂的哈哈大笑。“哥們你是中國人?”
“是呀。”
“看你的樣子不像啊。”
“哪裡不像?”
陳富貴還以為自己看錯了,回頭又看了他一眼,“你眼睛的顏色不是綠的?”
“隱形眼鏡你知道吧?”徐彬竟然能跟陳富貴聊起來,指著自己的眼睛一本正經的跟人說隱形眼鏡是什麼東西,有多少種樣式多少種顏色,總之就是他想變成綠的就變成綠的想變成紅的就能變成紅的。
陳富貴聽的直瞪眼,一個勁問東問西的。
徐彬就好心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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