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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這樣,金寶還是帶上了徐阿花,還有那堆尿片子。
徐彬在旁邊眉毛直跳:“我說金寶,你一天不膈應我是不是就渾身不對勁啊,你拿這些破布出去幹什麼呀!”
金寶頭也沒抬:“當然是給我兒子用。”
“出去再買,買紙尿褲。”
金寶就說倆字:“沒錢。”
“沒錢不會掙啊,”徐彬把那堆破布給他扔出來,“我給你掙。”
金寶撇了撇嘴:“你出去不是要打牌聊天,喝酒吃肉嗎?你怎麼給我掙啊。”
徐彬噗嗤笑出來,手指頭直戳金寶的腦袋:“你個大男人,心眼怎麼這麼小……行了,我說我給你掙就能給你掙,咱別拿這些破尿布出去丟人現眼了成不?”
金寶才不會相信徐彬真能出去工作給他掙錢,讓徐彬做蜘蛛俠?金寶想都想象不出,那根本就不靠譜。不過徐彬都這麼開口了,金寶也就不再堅持了,反正市場裡賣的那種棉布也很便宜,花不了幾個錢。
倆人就帶上了十幾個大西紅柿,招呼上徐阿花出門了,臨鎖門的時候徐彬看到窗臺上養的那一小桶小蝌蚪,還有點……捨不得的,就找了個塑膠袋,將它們裝了起來。
天才矇矇亮,山裡溼氣重,又起了濃霧,可見度就那麼一點,山路也不好走,到處都是坑坑窪窪的積水,稍微一個不小心就踩一腳的黃泥。兩個人提著褲腿深一腳淺一腳的去金家村等唯一一輛去縣城的公共汽車。
一路上倒是還順利,也沒摔了也沒碰了的,就是踩進泥坑中的腿腳冷的夠嗆,走了半個多小時,後來有個人揮舞著鞭子趕著輛牛車,嘴裡還唱著山歌一路喲呵著過來。
兩個人也沒在意,金寶怕被村子裡的熟人認出來,還躲了一下。
結果還是被人給認出來了,那人眼力也不知道多好使,一下子就喲呵了出來,“嘿!金元寶!”
金寶一愣,慢慢抬起頭,“富、富貴哥。”
喊他的這人是他的發小,叫陳富貴的,一晃好幾年不見,陳富貴長得非常結實,金寶都不敢認他了。
陳富貴高興的從牛車上跳下來,一拍金寶肩膀,大嗓門在空蕩蕩的山裡都帶著迴音,“你小子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也不找哥喝酒去!”
金寶嘿嘿乾笑:“我就是回來拿了點東西,這就回去了。”
“啊?這就回去了?不再多呆兩天?”
“恩,今天就回去。”
富貴手指頭點著金寶腦袋:“你小子!一走走了好幾年,回來一趟腳都不停直接就走,怎麼的俺也是你發小,你就這麼沒良心!”
金寶沒詞了,哭喪著張連,他總不能對把他那在城裡的破事跟人說出口吧。
陳富貴再問金寶在城裡過的怎麼樣,還親暱的打了一拳他的“富貴肚”。
金寶被搗了軟肋,是又疼又委屈,更加沒法跟陳富貴開口了
他是村子裡的第一個大學生,村裡人知道他進了城,都以為他過上了多好的富貴日子,金寶要是跟陳富貴這麼說他是做蜘蛛俠的,他媽是車站賣報紙的,不得把眼巴巴瞅著陳富貴給刺激死。
陳富貴見他半天不說話,性子也是豪邁,大手一拍金寶肩膀,“行了,你們這些進了城的就知道哭窮,後面這位是……你朋友?”
陳富貴早看見徐彬了,他眼力好,在黑暗中看東西清清楚楚的,自然一眼就注意到了徐彬那雙與眾不同的綠眼睛,還有他那張輪廓很深的臉,心說這該不會是外國人吧,這可都是在電視上才能看見的人啊。
金寶還沒想好要怎麼答話,徐彬笑眯眯的已經嘴快說了出來,“我是金寶的愛人,我叫徐彬,你好。”
陳富貴心說這老外剛才說的確定是中國話,什麼金寶的愛人?他沒聽錯吧?陳富貴把手攏起來放耳朵上:“啥?我沒聽清?愛……人?”
金寶早變了臉色,嚇得差點都不會說話了,立刻喊了聲,“你聽錯了!你別聽他胡咧咧,他就是我一朋友。”
徐彬嘟了嘴,“幹嘛啊,你怎麼變得這麼快,就跟昨天晚上你沒跟我……”
金寶情急中一伸手啪一聲貼住了徐彬的嘴,“!你他媽胡說什麼!閉嘴!”
徐彬被吼的腦子懵了一下,反應過來才明白金寶對他幹了什麼,嘴巴都被他一巴掌扇的火辣辣的疼,徐彬一下子委屈的不行,氣得胸口不住的起伏。他說錯了什麼!至於這麼對他嗎,他就這麼丟人現眼這麼上不了檯面,他跟金寶在一起金寶就覺得這麼丟份?
我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