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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寶過去沒好氣,“你幹嘛?”
徐彬給他整理了整理領子,“你不用再這麼遮遮掩掩的了,楊浩不會來找你的。”
“真的?你怎麼知道?”
徐彬就擰他臉蛋子,“他早知道你在這裡了,那天那場火,不夠把人燒的屍骨無存吧。”
金寶恍然,瞪著個大眼,“那你現在醒了不是很危險?”
徐彬搖了搖頭,“沒事,他不會把我放到眼裡。”
金寶對他的話半信半疑,“真的沒事?”
“沒事,放心吧,你可以把臉上的布拿下來了。”
金寶往後一跳,“就算沒有楊浩,可還有我們村裡人呢,被他們看見了,告訴我媽就完了。”
徐彬都忘了還有金寶媽這一茬,可也不在意,抱著徐阿花摸它的肚皮。
手邊是金寶給他放在旁邊的熱茶,還有幾個豆角餡兒的大蒸包,聞起來挺香的。餓了,徐彬就拿過來吃。
徐彬不能走之後,被迫整天坐在椅子上,剛開始的時候總是靜不下來,心煩氣躁的,後來慢慢的習慣了,覺出舒服來了,也就不覺得難捱了。平常的生活曬曬太陽,跟徐阿花隨便玩玩就能消磨一個上午,下午就在太陽下做個美美的白日夢,醒來把晚上準備要吃的菜洗乾淨,看著金寶切好了,下鍋翻炒,不多時就是一盤味道勉強過得去的熱乎飯。
金寶就背上他去外面走走,守著個青山碧水藍天白雲,跟金寶說上幾句真心話,多麼好。
這裡荒山野嶺,安靜的只能聽見鳥叫,還有從來不會叫的小蝌蚪,徐阿花其實是隻愛睡覺的懶狗,西紅柿在早晨還是青的,下午就變成紅色。天不是忽然就能黑下來,而是隨著太陽一點一點的移動而慢慢變換,時間都好像拉長了似的,感覺人的命都像是變長了,賺到了。
徐彬都有些捨不得離開這裡了。
金寶中午就回來了,菜倒是全部都賣了,可一把輪椅起碼得一千以上,金寶到醫院一問,出來就哭喪臉了。“錢不夠。”
徐彬就笑了笑,“不夠就不買唄,難受什麼啊。”
金寶還是一副苦相,愁得眉毛都能夾住筆了。
徐彬就挺了挺身,捶捶腰,“金寶,你看著我。”徐彬兩手撐地,□慢慢立起來,竟然真的倒立了。
金寶忙過去扶他,“你的腿有力氣了?”
“一點點,快把我扶起來,我要倒了。”徐彬胳膊雖然能動,不過肌肉萎縮的厲害,身體素質比以前差遠了。
金寶也不懂徐彬這種癱瘓是怎麼造成的,是腦性癱瘓還是肌病癱瘓,他看徐彬還不是一點都沒知覺,就覺得徐彬或許還真能站起來了呢,他要是能站起來就好了。金寶想了半天又猛的搖了搖頭,直怪自己太貪心了,子彈打進太陽穴能醒過來就不錯了,他該知足了。
金寶就這麼自我安慰著,抬頭看了看徐彬,沒想到正跟徐彬對了個眼。
徐彬就那麼怔怔的看著他,也不知道看了多久了,一跟金寶的眼對上,跟觸了電似的立馬把頭一扭,如果金寶沒眼花,徐彬應該是臉紅了。
把金寶給驚得,徐彬臉厚得比防彈衣還好用,他臉紅簡直就是奇蹟。
金寶莫名其妙的有點尷尬,“你要是能站就站著,別老坐著,老坐著對身體不好。”
徐彬頭也沒回,“老子喜歡坐著。”
金寶跟他好說好商量,這個徐彬不光彆扭還吃軟不吃硬,“我扶你到窗戶邊行不行?你扶著窗戶自己站會,活動活動筋骨?我做飯去。”
徐彬好像不耐煩似的點了點頭。
金寶在灶上做完了飯,弄了一身的灰,灰頭土臉端著菜出來,就看見徐彬坐在窗臺上,懶洋洋的打著呵欠。
他就懶成這樣!金寶一下子就氣不打一處來!
徐彬滿不在乎的瞅了一眼他手裡一大盤芸豆,就說,“你再做個,那什麼紅軍過雪山唄,記得多放點糖。”
徐彬很少要些什麼,金寶使勁忍了忍氣,也就滿足他了。反正紅軍過雪山做起來也不費事,就是切幾個西紅柿,放在盤子裡然後撒上白糖就行了。
吃完飯,金寶趁著天還沒全黑,就要脫衣服睡覺。
徐彬就磨蹭,他都睡了一天了,躺下根本就睡不著。“金寶,我睡不著。”
金寶敷衍他,“你閉上眼睛,數會餃子就好了。”
徐彬沒說話,就那麼安靜的坐在黑暗裡。
金寶躺了一會兒,沒聽到身後脫衣服睡覺的聲音,就回頭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