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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寶在過去的四個月與徐彬朝夕相處在一起,每天都費心保養著他的身體,就跟養花一樣,怎麼也有感情了,現在看到徐彬能這樣開開心心的逗弄小蝌蚪,就跟看自己養的花開了似的那麼高興。
所以倆人現在就是王八綠豆看對了眼,越看越好看。
金寶高興,也蹲下來,真心實意的看著徐彬碧綠幽深的眼睛,“你的眼睛挺好看的,像湖水一樣。”
徐彬還對著金寶吃吃笑呢,反應了好一會,才拿手一摸自己眼睛,隱形眼鏡沒了,這才知道他那雙象徵著恥辱的綠眼睛被金寶看到了。
在四個月之前,沒有人敢觸碰關於他的血統與綠眼睛這個禁忌,徐彬能因為這個把人給整死。
不過現在已經落魄的徐彬只是笑了笑,“我喜歡黑眼睛。”停了一下又說,“我不是徐夫人的親生兒子。”
金寶點頭表示知道,天底下哪有派人殺自己兒子的媽,天底下哪有叫自己媽老太婆的兒子,金寶猜徐彬的親媽肯定是不要他了或者是死了,就很明智的沒有去揭人傷疤。
徐彬倒主動跟金寶說起來了,“我媽是個英國人,她就是綠眼睛,可我媽經常跟我說我長得很像我爸,你見過我爸的樣子吧?”
“電視上看見過。”
“是不是一點都不像?”徐彬摸摸臉,人家都恭維他長得像那個黑白照片上的老頭子,徐彬卻一點都不覺得,他老覺得他爸另有其人。那些恭維的人不能相信,他媽是個高階妓。女,嘴裡就沒句真話,也不能相信。
金寶卻說,“很像,尤其是鼻子到下巴這塊,就跟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似的。”
徐彬聽了也笑了笑,他現在是很願意相信金寶的。
兩個人在湖邊一直玩到天黑,全都給沾了一身的泥,上山的時候金寶揹著徐彬邊走邊說,“我看你的腿還有點力氣,也許不是真的癱瘓,等我後天去趕個集,把我種的菜賣了,我帶你去醫院看看去。”
徐彬沒想過錢的問題,有點吃驚,“金寶,你沒錢嗎?這幾個月你都是怎麼過的?”
金寶說,“剛開始你的醫藥費是賣的你手錶,好像是挺值錢,後來你的手機賣了兩千。”
徐彬肯定不拿兩千塊當錢花,張口就來,“兩千塊錢算個屁啊,你怎麼過的。”
“就這麼過的唄。”金寶隨口說。
徐彬也反應過來了,就有點心酸,緊了緊金寶的脖子,“金元寶,你幹嘛對我這麼好?”
金寶就說,“我不跟你說了嘛,我報恩,上回我不是被人給抓了,是你救的嘛。”
“就沒別的?”
金寶奇怪了,“還有什麼別的?”
徐彬鼻孔裡出氣,哼了一聲。
晚上吃的西紅柿炒蛋與拌黃瓜,金寶做菜的水平一般,勉強能往下嚥的水平。
徐彬剛醒過來,身體的機能還沒恢復,吃的也不多,不過他卻覺得很香,多久沒吃上一頓安穩飯了。
山上的景色很好,徐彬坐在床上能從窗戶里正好能看見日落,西方的天空火紅一片,漂亮的很。金寶在外面的水盆嘩啦啦的洗碗,洗好了碗,又去侍弄他的菜園子,在火似的夕陽下拉出瘦長的大影子。
房間裡的光線慢慢的暗下去,徐彬躺在床上,頭頂的幾根搖搖欲墜的房梁黑皴皴的想要掉下來,挺安寧的,也有點怕人。徐彬叫了幾聲金寶的名字。
金寶忙跑進來問他怎麼了,山上的蛇鼠多,金寶怕他被咬著了。
“你幫我開開燈唄,天都黑了,我看不見。”
金寶二話沒說,轉身就擦了根火柴,點著了一盞油燈放他跟前。
徐彬瞪的眼老大,“這是什麼?”
金寶知道他想什麼,就說,“家裡沒電,只有油燈,湊合著用吧。”
徐彬還能說什麼,自我安慰說這就是真正的中國風情,也就這樣了。他以前過的那些夜生活,跟這裡一比就是兩個世界,徐彬覺得自己就跟穿越到原始社會似的。
天黑了沒事幹,這麼早就睡覺也睡不著,金寶怕浪費燈油,脫了衣服躺床上還給吹了燈。屋子裡烏漆抹黑一片。
徐彬從沒過過這種日子,還覺得挺好玩,拉著金寶跟他說話。
“你家裡只有一張床啊,你就這麼地跟我睡了四個多月?你沒對我做那種不好的事吧?”
金寶一聽這話憤憤,“啥事啊,我對著你個植物人還能做啥事,你別老把人想的都跟你一樣行不行。”
徐彬撇了撇嘴,“你嘴上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