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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最後,駱鷹站起身來:“謝謝二位,這幾天我們會……”
他的話在突然響起的敲門聲中戛然而止。
這次應該真的是小江了。雖然這麼看起來,這個召喚獸是真的來得有點晚。
我無奈的想著,搶先站起身拉開門,看到門口戴著墨鏡一動不動站著的熟悉身影,也無暇在眾人面前責怪他的擅離職守,只是回身介紹:“抱歉,這位是我的翻譯——”
“譁——”
桌上的茶杯突然被掀翻到了地上,滾了幾圈,水灑了一地。
而始作俑者,正是之前那位喜怒完全不形於色的冰塊駱鷹先生。
他的衣服褲子已經被澆滿了滾熱的茶水,好像還在冒著霧氣,看的我都替他覺得燙,他卻像感覺不到一般,臉上終於浮現出從開始到現在的第一個複雜表情。
那也不知道是激動,還是震驚,還是什麼莫名其妙的情緒,就聽他聲音顫抖著出口:“然。”
我被他這聲匯合眾多情感的“然”喊的,頓時打了個猛烈的哆嗦。
小江,姓江,名然。
作者有話要說:
☆、順其自然
“許總,”小江直接選擇性的遮蔽了駱鷹,就像什麼都沒看到沒聽到一般,徑直向我走來,只是我似乎看到他踉蹌了一下,聲音裡也帶著不分明的抖意:“不好意思,我來遲了。”
我看了眼他墨鏡下掩不住的蒼白神色,又用眼角的餘光看了看一旁純屬旁觀的林遠與霍曼和已經握著拳蓄勢待發的駱鷹先生,思索了半天該怎麼做才能讓我不至於死的太不體面。
“這個……還不算太遲。”我咳了一聲,拍了拍他的肩膀,感受到手下身體輕微的顫抖:“你很會趕時間,談話剛一結束,你就到了。”
小江一愣,隨即立刻默契的意會到了我給他找的臺階,很聰明的順下去:“抱歉。那我先去車裡等您,許總。”
我點點頭,看他步履不穩的轉身就走,倉皇的背影看起來就跟逃難一樣。
“然!”某個人顯然沒給他這個機會,剛剛的冷靜鎮定也不知道扔到了哪裡去,急急的就追了過去,一把按住他的肩膀:“你等一下!”
小江定住,冷冷的聲音傳過來:“先生,您認錯人了。”
“你……”看來駱鷹是個寡言的行動派,於是他一抬手,扣住小江的身體迫使他回身,然後利落的摘下了小江的墨鏡:“你還說我……”
當小江右眼那明顯的可怕傷疤出現時,他一下子就噤了聲。
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透過他明顯加重了的呼吸和僵硬的執著墨鏡不放下的手臂,也能看出他受的震驚有多大。
失去墨鏡遮擋的小江,表情明顯變的驚慌失措起來,就如同走在大街上就莫名其妙被人給扒了衣服的良家婦女,手急忙顫抖著去搶駱鷹手裡的墨鏡,卻一個不穩讓墨鏡直直落地。
我估計他這會兒一定是大腦一片空白的狀態,不然他也不會有那份閒情逸致就這麼呆呆的站著,臉色慘白的和駱鷹大眼瞪小眼。
思索了下,我走過去撿起墨鏡,把它直接扣到小江的臉上:“怎麼?東西掉了都不會撿了?沒事就回去吧。”
說著我推了推他,衝幾人打圓場:“各位,公司還有點事,我們就先走了,再聯絡。”
“你不準帶他走。”身後陰森森的聲音一字一頓的傳來,帶著一種冰冷懾人的氣勢,讓我都不由湧上一陣寒意。
小江啊小江,我要是為了你壯烈犧牲了,你將來可要記得幫我買塊好點的墓地順便每年上柱香啊。
我默默的祈禱著,把小江拉到身後:“駱先生,我的翻譯要是哪裡得罪您了,我向您賠個不是。但您現在這樣,未免有失體面。”
“你讓開。”駱鷹不客氣的直接忽略了我,往前邁了一步,看著小江的神情轉為急切與關心:“你的眼睛……”
“許總,您看到了,”小江忽的冷笑一聲,一把抓住我的手臂,其力度之大,疼的我一抽嘴角:“公私不分,侵犯隱私,不懂得尊重。這樣的人,我怎麼會認識?”
“也對,想來是駱先生認錯人了。東方人長相大差不差,駱先生會誤認也情有可原。”
我說著,看之前還囂張的很的駱鷹現在就跟個被霜打了的茄子似的一樣蔫蔫定在原地,心情很好的把送客的殘局留給林遠,帶著小江揚長而去。
“許總……”開車回去的路上,小江悶頭想了半天,忽然開口喊我。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