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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簡單的理由,只是單純的想看看他而已。
隨著三點的逐漸接近,本來空蕩蕩的大教室也漸漸坐滿了學生,而且絕大多數都是女性。
兩個女生坐到我的身邊,開始交頭接耳的討論:“這是遲老師這學期的最後一節課了哎。”
“是啊,我還有真有點捨不得呢,以後沒遲老師的課了怎麼辦啊?”
“怕什麼啊,還有下學期呢。”
“你不知道啊,我聽周瑩說啊,她下午去學生會的時候,好像聽到遲老師在跟教導主任說他想離開學校之類的。”
“不可能吧?遲老師教的那麼好乾嘛要走啊?”
“不清楚啊……唉,我可不想以後經濟學的課讓那個無聊的地中海來上啊。”
在嘰嘰喳喳的八卦聲裡,某個成日戴著副平光眼鏡裝斯文的男人踩著鈴聲準時進了課堂,掃視了一圈淡淡開口:
“呦,今天倒是有緣,我怎麼看到了不少平日從沒見過的同學?這是走錯路了嗎?”
教室裡頓時笑聲一片。
……這有什麼值得笑的?
我莫名其妙的看看周圍那些小姑娘們朝氣蓬勃的臉上,那花痴的表情和熱烈的眼神,很大程度上可以估計到,她們感興趣的,絕對不是遲暮上課的內容。
唉,年輕可真好。
我靠在椅上,看著遲暮開始教課的模樣,居然很詭異的就出了神。
不得不承認,認真工作起來的男人,真的是相當有魅力。
“我想我大概知道你們今天如此捧場的目的,也瞭解你們想聽到的是什麼。”
在說了一段經濟學理論之後,遲暮掃視了一眼幾乎坐滿了人的大教室:“把你們的書翻到第一頁,我們過一遍值得複習的地方。”
全場歡呼聲響起,我就在那嘈雜的聲響裡果斷的趴到了桌上開始體驗上課睡覺的樂趣,並且還很享受的在遲暮溫醇的嗓音裡進入了深眠。
再度醒來是被一陣鼓掌聲吵醒的,我茫然的揉著眼睛抬起頭,遠遠的看遲暮雙手撐在講臺上,教室裡正迴響著他麥克風裡傳來的聲音:
“應考只是一種形式,所以我不會太過為難大家。但是同學們,如果你們沒有一對有權有勢的父母,你們只有一個選擇,自己努力。擁有一技之長,將來才能有立足之地。”
說著他的目光向我這邊看過來,讓我突然感覺有點發毛。
該死,這小子,莫不是發現我在這了吧?
事實證明我的預感是正確的,他頓了頓,又繼續補充,聲音裡明顯帶著不懷好意的笑意:
“你們看坐在最後那排的許同學,儘管三十歲的人了,依然在堅持不懈的讀書上課,努力學習。來,讓我們再次為他的精神鼓勵一下。”
掌聲再度響起,多少道目光齊刷刷的射向了我,我就這麼成了勵志楷模,黑著臉擠出個難看到不行的笑迎接眾人奇異的眼神,無地自容到恨不得找個地縫立刻鑽下去。
丟人,真他媽的太丟人了!
我默默的在心裡詛咒了遲暮一萬遍。
晚上我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毫不猶豫的把他趕到了客房,然後果斷的把他的被子和枕頭扔出了我的房間。
作者有話要說:
☆、自以為是的溫柔
用力關上門之後,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不能成眠。
倒不是我心有掛牽,而是那門板上每隔一分鐘就堅持不懈傳來的咚咚咚三下敲門聲,比報時器還要精準,即使我拉高被子捂住耳朵也擋不住那擾人的雜音。
我終於忍無可忍的跳下床拉開門,就看到某個只穿了睡衣的人抱著個枕頭站在走廊上,表情異常的無辜委屈:“客房空調壞了。”
“那就凍死算了。”我沒好氣的把他頂回去。
“這年頭殮葬費很高的,不敢有勞許總。”他理所當然的答。
我瞪了他半晌,推開他衝向斜對面的客房,按下門口牆上的空調開關。
“嘀——”空調應聲而開,運轉良好。
“遲暮!你給我滾回來!”
走廊迴盪著我憤慨的聲音,卻沒有人應。
我憤憤轉身,遲暮已經大搖大擺的躺進了我的被子裡,一副大爺的架勢:“既來之,則安之。”
“遲教授,”我似笑非笑的坐到床邊:“您這無賴的屬性,有損形象啊。”
“沒辦法。”他愁眉苦臉的嘆息:“近墨者黑。”
我吸了口氣,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