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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遲暮不約而同的循了他的眼神望去,那兒不知何時,坐上了個身材火辣性感的美女。
見我們都看向她,美女拿起酒瓶,嘟起唇抿了口酒,眼神挑逗的朝我們看過來,也不知道在看誰。
於是看著小球漲紅了的熱血澎湃的臉龐,我突然明白為何他死活不肯要包廂而是極力堅持坐在吧檯,原來是為了方便狩獵。
“哥們,對那妞有興趣不?”小球推了推遲暮,眼裡閃著興奮的光,如同餓了好幾天沒吃到肉的狼一樣:
“你要是有需要,做兄弟的就忍痛割愛。否則可就別怪兄弟當仁不讓了。”
說是這麼說,不過看他那躍躍欲試垂涎三尺的模樣,恐怕是絲毫不打算發揮君子風度。
遲暮顯然也看了出來,溫文笑笑:“你問問許岸吧,那種的不是我的菜。”
“他百分之百不會要啊!”小球嚷嚷著,一躍跳下吧椅,“況且給他也要不了啊。”
“哦?”一旁的遲暮接話,語含揶揄:“要不了?……”
似笑非笑的眼神若有似無的向下,掃向我的某個關鍵部位。
我心裡一咯噔,頓覺不妙,正想捂住小球的口鼻把他變成啞巴,卻還是遲了一步。
小球已經摩拳擦掌的走過遲暮身邊,不在意的丟下話來,完全不顧這話可能帶來的後果和衝擊:“是啊。性別不符嘛!”
於是遲暮似乎立刻就被他的話嚇到了,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半張著嘴看著我,如同雕像。
於是我也立刻有了把揚長而去已經和美女勾搭上的小球拖回來,然後拳打腳踢到讓他無法人道的衝動。
雖然我的性向早已不是秘密,但在這個並不見得有多包容的社會,四處嚷嚷也不見得是什麼好事,所以知道它的,除了圈內人,也就只有我最親近的少數朋友而已。
小球一向有分寸,這次大概是始終無法理解我與遲暮的現狀,才會這麼毫不避忌的說出口。
“行了,別在這僵著了。”我拍拍很有給人當寫生模特潛質的遲暮,“以後聯絡。先走了。拜。”
說是以後聯絡,可我也心知肚明,連交換名片都沒有的以後聯絡,只是純粹言語上的客氣而已。
“許岸!”沒走幾步,聽到遲暮在身後匆匆喊我,我停住腳步,衝他挑了挑眉:“怎麼?”
他斯文的臉上依舊掛著笑,卻帶著絲尷尬:“剛才只是……”
“只是突然聽到,沒反應過來。”我也笑著幫他解圍。
他這樣子還是跟以前一樣一點沒變,每次想找藉口圓謊的時候就是這麼副德行。
“我……”他還要說話,聲音卻猛然滯住,似乎被什麼掐斷了一般,只是徑自看向大廳的東南方向,臉色陰晴不定。
我也奇怪的看過去,那裡坐著一群吵吵嚷嚷的年輕人,似乎都玩的很HIGH,只是看清人群中的某個身影時,我也和遲暮一樣,定在了原地。
那個坐在中間的、斜斜倚著沙發唇角含笑的、即使在人群中也絕對無法被湮沒的男人,不是林遠能是誰?
世界就是這麼奇怪。有時候很大,和一個人分開後,哪怕只隔著咫尺的距離,卻偏偏再也相遇不上。有時候又很小,無論繞多少圈,該見到的人,總是註定不斷遇見。
可糟糕的是,往往當你一心希望跟某些人重續前緣時,它總大的無際無邊;而當你希望可以跟某些人老死不相見時,它卻偏偏小的可憐。
作者有話要說:
☆、真相呈現
於是我和遲暮,就如同兩尊門神一樣並立在路中間,擋著來往客人的去路,直到後頭有人忍不住請我們讓路時才回過神。
“抱歉。”遲暮衝我歉意的笑笑,眼裡已經恢復了先前的雲淡風輕,看不出絲毫端倪:“剛剛聽到球的話……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有點驚訝。”
“嗯。”我這會壓根沒心思聽他說話,只是一徑推開他:“讓讓。”
我不是他,我做不到那種明明受到衝擊後,還能立刻瞬間調回的平淡無波。
他眼裡閃過訝異,我也無心再思考理會,只是陰著臉向著林遠一步步走過去。
先前小球的話還在我腦海迴響,我這會兒只有一個念頭——
既然見到了,我就想找林遠問個明白。
我不想獨自承擔所有的罪過,不想像之前一樣被無盡的後悔愧疚壓的喘不過氣,彷彿我們的感情裡,我就是那個唯一的劊子手。
彷彿只是純粹因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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