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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萬籟俱寂又重新裹上了這片草地。風死了。只有一隻蒼白的蝴蝶,跌跌撞撞地,飛向那迷濛的天際。
他感到如此孤獨,如此淒涼,就好像融入了那副背景。
花香沈澱在了暗淡的陽光裡,陽光依偎著遠古一般的空曠,空曠坐落在混亂不堪的人世,人世迷醉於可遇而不可求的愛情。
然,痴情的人都沒有好下場。愛情雖然美好,但充其量只能做生活中的調味劑。
何苦迷信於它,翻來覆去、永無止境地折磨著自己。其實生命中還有很多東西值得重視,愛情最為殘酷和自私,它不應被奉為神明。
如果你這麼說,有人會告訴你,那是你沒有嘗過愛情的甜蜜。
它甜蜜起來,勝過世上任何一種糖,香過世上任何一種酒,豔過世上任何一種花。叫你奮不顧身,醉生夢死,就是禪鍾敲響,死神降臨,也換不回你一絲的神智。
它甜蜜起來都這麼可怕,殘酷起來也更是所向披靡,凶神惡煞。就是最堅強的心也抵擋不住它。它只要發出一聲輕輕的嘆息,你就粉身碎骨了──
再也拾不起……
他一直站在那裡,直到夜幕降臨。
莫鎮宇很晚才回來。他本想徑直上二樓,但到底不放心,還是輕手輕腳走到嵐廷旭門邊,往裡瞅了一眼。
見孕夫如往常一樣好好睡著,這才悄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洗完澡,上了床,剛要睡下,關上的門突然吱一聲開啟了。
用眼角晃了一下,便看見穿著睡衣的孕夫,站在門邊,一副想進來又不好意思進來的悶騷樣兒。
莫鎮宇激動不已,忍不住咳了一聲,卻裝作沒看見,靠在床上,假寐一般閉上了眼睛,緊張地聽著腳步聲緩緩靠近。
突然,耳邊傳來砰的一聲,那人似乎撞到了桌子,撞到哪裡了?肯定很疼吧?他很想睜開眼,但終究還是忍住了。
畢竟那天他說的話傷他太深,而且這麼多天一點道歉的意思也沒有。完全當他不是人,什麼傷害都可以容忍,實在是太過分。
作家的話:
好吧,這章又是過度,下章H,下下章產乳~~~~~~~這下總滿意了吧~~~~~~~~
☆、84 微H~
他有孕在身,又是自己最愛的人,便處處讓著他,而他卻一點都不想著他的好,總是對他惡言相向,能不讓人心寒嗎?就算他對自己有感情又怎樣?他付出一點就不得了,而自己付出所有,卻什麼都沒得到,這種不平等的愛情,再無私的人恐怕也心有不甘,要計較計較吧。
一想就忍不住生氣,莫鎮宇躺在床上,越發地面無表情,他不能再軟弱了,該心狠則心狠,否則這個家遲早要垮掉。
這時,嵐廷旭已經來到了他的床前。他知道他對那事耿耿於懷,所以故意擺出這副冷淡的模樣。他想哄他一下,但又不知如何做才好,畢竟兩人在一起,都是對方順著他,在乎著他,他便養成了惰性,忘了去照料這來之不易的感情,反正他的愛他照單全收就是了,一勞永逸。
現在想來,自己的情商確實是有限極了。他這麼不通情理,像是倚老賣老一般。其實他自己也不好受。畢竟莫鎮宇對他很好,也足夠寬容。
“今天我想和你一起睡。”磨蹭了半天,他終於擠出這麼一句。而且這般示弱,感覺怪怪的。
莫鎮宇還是沒睜眼,只懶懶地挑了挑眉:“床這麼小,兩個人睡不方便。”
吃了個閉門羹,嵐廷旭咬了咬嘴唇,氣悶地坐在床邊。
“我要睡覺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啊?”見他不肯走,那人毫不客氣地下了逐客令。
嵐廷旭不開腔,死皮賴臉地蹲在原地。
莫鎮宇乾脆背過身去,像是在說,那隨便你。
雖然這個動作看上去瀟灑,其實心裡像揣了個兔子似的,生怕他毅力不夠,真的走掉了。
還好遲遲沒有他起身的動靜,莫鎮宇不由在心中暗自縮短了和他僵持的時間,雖然氣他,但還是捨不得他空坐一夜。
過了十分鍾,他正要妥協,突然感到腰部多了一隻手。他的神經下意識地繃緊了,心幾乎要跳出胸口,摸腰幹什麼,要摸就摸雞雞,白痴,這個都不懂!哪知奇蹟發生了,那隻手幾經猶豫,到底還是來到他的胯下,隔著褲子揉搓著他的命根。
這下莫鎮宇徹底爽了,一爽就得意忘形,以牙還牙地大聲說了一句:“幹什麼呢,爺爺的在天之靈看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