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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宇這個罪魁禍首。可能他恨不得拿刀殺了自己,以死謝罪,拿自己的命來祭奠墓中之人……
嵐廷旭就這麼跪在墳前,一動不動。直到夜幕降臨。山間吹起了狂亂的大風。
莫鎮宇也一直站在遠處,紋絲不動。直到那人起身,才趕快過去攙扶。
但是男人堅決不肯,杜絕他的觸碰。下山的時候,好幾次都差點跌倒,可只要他一靠近,那人便冷冷將他推開,更避免和他眼神接觸。根本不去想自己的舉動對他來說意味著什麼。
山路本就不好走,四周又黑,下山更是困難重重。偏偏天公不作美,好不容易走到半山腰,一陣悶雷響起,瞬間暴雨傾盆。荒山野嶺,也沒躲雨的地兒,莫鎮宇只得脫掉自己的衣服,蓋在愛人頭上,也不顧他的排斥,強行護著他,跌跌撞撞地往山腳走。半路還摔了一跤,他一聲不吭地爬起來,重新將他護得嚴實,到了家,也沒喘息的時間,趕忙去廚房燒了熱水,然後轉回來幫他脫掉衣服,將他溼漉漉的身體擦乾。
伺候孕夫睡下來了,莫鎮宇才開始處理傷口,喝上一杯熱水。他早已疲憊不堪。心頭的沈重讓他無心睡眠。就這樣混混沌沌地,在陽臺坐了一夜。這才第一天就鬧成這種樣子,以後該如果過才是?把他弄回故鄉,本是一番好意,不料弄巧成拙,讓新家蒙上了不詳的陰影。明明說好,那事不再提的,可是轉眼對方就違背了諾言。他不由格外灰心。
作家的話:
要出奶必須需要刺激……你懂的……
☆、82
要愛,就必須亂倫。亂倫,是愛的前提,誰也無法改變。
有些愛情就是這樣的,想要得到美好,就必須揹負罪名。
就像人生,你要走到終點,就別想繞過橫在半路的亂石。
流星劃破天際的美麗,也是撞破大氣層,再極限消耗自身而得來的。
是,他相信很多人都明白這個道理,包括嵐廷旭。
然而明白歸明白,堅強歸堅強,大度歸大度,但始終磨滅不了這份揪心。
再加上隔了幾十年,得以回到故鄉,直視親人的墓碑,他的心平復不了,波動不已。
無可厚非。他也表示理解。換作自己,也會把這不光彩的愛放到第二位。
所以他沒有過分追究那一夜,嵐廷旭的反常。兩人在一起,總有些磕磕絆絆,畢竟不是一個人,而是各有各的思想。
況且那人第二天醒來,也不見任何異常。就好像昨晚他的變化,只是他的錯覺一樣。他也就更沒理由去追問那些讓彼此不愉快的事情了。
後來的日子還算過得平靜,沒有發生過一次爭執。
但是莫鎮宇還是敏感地察覺到,男人的態度跟從前有些不一樣了。
自從那天起,他對自己微微冷淡起來了。話雖沒少,卻無關風花雪月。在床上,他也好像失去了性趣,只是單純地睡覺。
就像是老夫老妻,過於熟悉彼此,而沒了激情。連相互陪伴,也平常得似是可有可無的。默契這個東西,更是變得生硬。與其說愛情是融化了,不如說淡掉了。卻找不到原因。
他沒有問他。畢竟現在養胎最重要。然而嵐廷旭對肚中孩子的關愛,竟也相應地減少。彷彿那不是孩子,而是一堆讓人生厭的肥肉。要不是嬰兒時不時動那麼一下,就真被他完全忽略了。他感到他只是安於現狀,不再去發現愛情的樂趣,也不再悸動於孩子給他的驚喜。但也不否定自己所擁有的東西,就像是那東西十分多餘,暫時還無傷大雅,並不妨礙他得過且過,在時間裡行進。便姑且保留下去。
莫鎮宇心裡很不舒服。他試圖跟他溝通,喚起他心中的熱情。曾經他雖然會耍耍小脾氣,但是他需要自己,並主動維持與他有愛的那種關係。懷有身孕時,也因他的遲鈍而生氣。還會經常性地撫摸肚子,臉上也有隱約的幸福表情。
可是如今,兩人的相處就像乾癟癟的一張白紙。因為尷尬,誰也不肯率先在上面畫上一筆。
他不問他,是因為那天回來,他身體有恙,下體出血,最近剛養好,所以就不忍挑動他的情緒。
但是他還是希望他能從前那樣直言直語,坦誠相對,不要隱瞞任何的感情危機。那些感情破裂的情侶,就是因為凡事都喜歡悶在心裡,導致誤會加深,才最終分手了的。
而他不希望他們走到這一步。再說也沒有理由,白白地讓感情死去。否則就是天大的冤枉事,他們所歷經的那些風雨難道是兒戲不成?又如何去面對兩人用愛揉出的結晶?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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