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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有多少人舉報他,又有多少事證據確鑿嗎?市紀委的人馬上要下來徹查,即使你不幫這個忙,他也照樣難逃法網。但若是被他連累,那就不值了。不如趁早反守為攻,憑我的關係,保你不被牽涉,況且還有錢拿,又何樂而不為呢?”
陸政山顯然不信那人已是窮途末路,但是莫鎮宇說得如此篤定他心中又難免遲疑。他知道對方和市領導很熟,打聽著點小道訊息那是輕而易舉,再者,他很瞭解金書延這個人,就像金書延迷戀那個貪字,上面若是要查他,他只得束手就擒,到時自身難保,第一個出賣的就是那些所謂的兄弟。貪汙和賄賂屬於同罪,如果被牽連進去肯定是要蹲監獄的。他思來想去,覺得還是不能坐以待斃。
“空口無憑,你如何能保證東窗事發時,我能安然無事?”
莫鎮宇心中暗笑。他會這麼問,自然是信了自己八分。便信誓旦旦地說:“你必須要相信我。我不保你你大可把我供出。大家既然是同一條船上的,我又何必出爾反爾呢?再說這又不是什麼難事,我去上面活動活動也就搞定了。”
陸政山沒有開腔,他在苦苦思索。這一步棋,也太險了,搞不好會全盤皆輸,給人家墊背了。
莫鎮宇見他搖擺不定,趕忙趁熱打鐵:“鳥擇良木而棲,你這樣做,沒什麼不對。而且煤礦產業風險太大,一旦死了人,你就得跑路。不如跟著我做,日進斗金,不但安全,而且輕鬆。”
莫鎮宇和陸政山達成協議時,嵐廷旭已經上班好幾天了。
莫鎮宇沒來找他,他也樂得清靜,即使在高溫下,也是兢兢業業,不知疲憊。
半個月後,進入了酷暑,每天都差不多接近四十度。室內熱得像一個火爐,所有的辦公室為了透氣走風,門都大大開著,而唯獨書記辦公室關得緊緊的,路過時,嵐廷旭心中奇怪,金書延那個胖子未必在蒸桑拿不成?
這時,門內傳來說話的聲音,他這才恍然大悟,原來裡面的人在談事。可下一秒,他就聽見金書延的怒斥,這麼多年來,他說話從來都是慢吞吞的,習慣性地傲慢與偏見,以及目中無人。像今日這般氣急敗壞的大吼,簡直前所未聞。
“你們憑什麼雙規我?我要見市長!這純粹就是誣陷!”
“金書記,有什麼話,回市紀檢,慢慢說,你在這裡發氣,可以說毫無用處。”
“該離開的是你們,我哪裡也不去!我是安平縣的一把手,生在這裡,死在這裡,誰敢說我貪汙受賄,有本事拿出證據!”
“金書記,沒有證據,我們也不會出現在這裡。你這麼不配合,是不是要市長親自來請你?”
金書延這隻地頭蛇應付得了窮兇極惡,卻挨不過紀委的人軟硬兼施,沒過多久,就被帶走了。
嵐廷旭早就回到了辦公室,他對紀委的來訪絲毫不感興趣。其他人倒是在走廊上議論紛紛。門又是開著的,他不想聽都不行。
“你們知道嗎,金書延被雙規了!”
“特大新聞啊特大新聞,不知他犯了什麼事?”
“還有什麼事?要麼作風不檢點,要麼貪汙受賄。”
“你們說,他還能回來嗎?”
“我從未沒見過被雙規的人還能迴歸原職的。”
“那誰將接替這個位置?”
“還用問嗎?自然是嵐縣長嵐廷旭唄!”
話音剛落,就有人擠了進來,不是向他彙報工作,就是替他端茶倒水,可謂做盡討好之事。嵐廷旭虎著臉,不但不感恩戴德,反而將他們教訓了一通:“撲風捉影,說三道四,哪裡像國家公務員的樣子!”
三天後,金書延被雙規的事正式傳出,貪汙受賄也基本坐實。他被革除的縣委書記的職位,如今由嵐縣長暫替。
舉縣歡騰。貪官落馬實在是大快人心,再窮的人那天都去打了牙祭。
沒多久,報紙上也刊登了這事。人們才知道,區區一個縣長居然在短短數年間貪汙了幾個億,外面還有八個情婦,實在是強悍無比。夜路走多了必然闖鬼,數罪併發,這家夥必然進到鬼門關一去不回。不僅他,他的一干嫡系也相繼爆出貪汙醜聞,跟著他一併上了法庭。唯獨逃出生天的就只有政委辦主任李克全,不過他也被連貶兩級,現在屁都不是。
金書延垮掉後,陸政山才真正明白莫鎮宇的用意。
其實他和金書延並無過節,這麼做,不過是想讓嵐廷旭當一把手而已。
他猜對了。莫鎮宇的確是這麼想。他不希望嵐廷旭被姓金的壓著,無法出人頭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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