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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啊。管天任本人都覺得沒問題,其他人懂個屁啊!季劫在心裡這樣想,過了一會兒,又覺得,哎,還是對管天任客氣點好了。
畢竟這也是自己的朋友了嘛。照顧他是自己的責任。季劫自我安慰著。
於是管天任發現季劫不愛說話了。以前在廚房裡,季劫看見管天任在忙,想吃什麼就直接說了,吃蘑菇梗不吃蘑菇傘、吃粉條不吃粉絲、吃清蒸魚不吃紅燒魚……各種各樣的小要求,說了反而更方便管天任做飯。
不像今天。
“想吃什麼?”
“……你看著弄吧。”
“啊?”沒被季劫如此敷衍對待過的管天任扭過頭看季劫。
季劫靠在門口,補充著說:“你方便就行。”
“……”管天任一愣,一時間不知道到底該幹嘛。
所以在他發呆的時候,鍋裡的水燒開了,咕嚕咕嚕冒著泡,管天任都沒想起來把季劫的碗筷放到裡面消毒。
他還想,那做什麼?做什麼方便?這水開了,煮餃子嗎?
可他還沒擀皮啊!難不成讓季劫吃速凍餃子?開玩笑!季劫能受得了?
看管天任那副發呆的模樣,季劫就忍不住想張口說兩句什麼,本來想喊‘哎你愣著幹什麼把我碗筷放進去啊’,但思考了一下,忍住了,於是變成輕描淡寫的一句話:
“幫我把碗筷消消毒。”
管天任應了聲,思考一會兒,報了幾個菜名,問季劫:“吃這個行嗎?”
“行啊。”季劫乾脆地回答。其實管天任照顧人很不錯了,自己大概是太彆扭,管天任跟自己說話時總是忍不住跟他唱反調。被母親這樣提醒了,季劫才開始反省,覺得確實不能在這樣。
他跟楊懷瑾從小到大都在一起,行為處事自然放得開,不會說故意找茬什麼的。可剛認識管天任的時候季劫正是被獨自扔到北京、最叛逆的時候,相處起來難免往身上裹了一層刺。因為最開始是這樣,所以日後竟然覺得理所應當。
不應該是這樣的。
每當季劫遇到問題,管天任總會毫不猶豫地信任他,幫助他。
在季劫心裡,早就把管天任當成朋友,好朋友了。
就算管天任不在意,自己也要在意點,對他更好點。畢竟因為季劫性格不好,這麼多年了,也就兩個朋友。
季劫這樣想。
而一旁的管天任感覺怎麼樣呢?他覺得很不適應,好像又看見剛來到北京的季劫。那麼客氣,那麼疏離。
這樣不太好,害得管天任還以為季劫生病了,伸手去摸他的額頭。結果季劫一點都沒彆扭沒生氣,湊過來讓管天任摸。
這、這……這可如何是好?
管天任表示受寵若驚。
季劫也就是跟管天任在一起時能稍微放鬆一點了。吃過晚飯,季劫要去果果的房間看著他寫作業。
聽果果的班主任說,果果好像有點多動症,注意力不太集中,上課時總是在椅子上扭來扭曲,無法很好地完成作業。季媽媽嚇了一跳,帶他去醫院查,發現也不是多動症。
班主任嘆氣,道:“季遠很聰明,可好像不太願意學習。”
季文成被關進去之前,為了季遠的成績還專門請過老師。可那老師脾氣太溫和,管不住季遠,後來學習方面的事情一直是季文成負責。等季文成被羈押後,季媽媽又開始管,但季遠皮,還愛撒嬌,寫兩分鐘作業就喊媽媽抱。季媽媽平時工作忙,沒怎麼太關注孩子的教育,也容易心疼果果,抱抱就抱抱,看電視就看電視,有一次甚至在季劫面前跟果果說:“果果歇會兒,別累著,作業都是留給不會的同學的,會了就別寫了。”
季劫心說媽您可真不負責任啊。
季劫覺得,季文成走後,這個家就輪到自己支撐了。季文成需要負責的事情,在這段時間,都應該轉歸自己管。於是季遠的教育問題就轉到了季劫身上。
就算他還太年輕,閱歷不夠,但季劫是個男人,就應該挑起家裡的重擔。他不能再那樣幼稚了。
於是果果就成了季劫開刀的第一個物件。季劫只要在東北,就會看著果果寫作業,就算季劫成績不好吧,可也是高中生,小學生的題大多難不住他。退一萬步來說,就是難住他了,不還有管天任呢嗎。
不過拋開成績不講,季遠他確實是有點注意力不集中。做作業時不是扣扣手就是摸摸橡皮,一把尺子都能玩半小時。季劫聽說果果有一次寫作業寫到晚上十點(平時他八點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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