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2/4 頁)
做。
季劫覺得季文成太蠢。如果季文成要看著自己,最起碼要把他拴在身邊吧?像是養一條寵物犬一樣的,牢牢攥在手裡。可季文成偏不,他一邊想管著季劫,一邊把他往外推。
季劫端起高腳杯,仰頭飲下,感覺眼角熱熱的。原來是有人湊過來親了親他。
一股濃郁的香氣撲面而來,讓人有點討厭。
不知道是哪個女人,聲音嫵媚:
“小可憐……沒有朋友陪你嗎?”
季劫喝得雙眼發直,他掙扎著推開女人,想要站起來,女人看他穿著不一般,湊過來黏住季劫,就聽到季劫喃喃地說:“我沒有、我沒有朋友。”
女人拽住季劫的頭髮,強迫他低頭,說:“那我當你的朋友好不好?跟我走吧……”
“不好。”季劫突然喊了一聲,很大力地把女人推開,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頭髮,往外走的時候還重複了一句,“不好。”
我不要了。我不要朋友了。
北京的雨來的突然,只記得下午還是晴空萬里,突然狂風大作,空氣變得粘稠,進店前外面還只是颳風,現在就開始下雨了。
季劫沒帶傘。他給家裡的司機打了個電話,然後站在屋簷下安靜地等待。
嘴角不知道什麼時候破了,說話時一抽一抽的痛。
在等司機的過程中,季劫給楊懷瑾打了電話。等楊懷瑾接了之後,季劫沉默了一會兒,說:
“……我想回去了。”
“怎麼了這是?”楊懷瑾聽著電話裡呼嘯的風聲,電閃雷鳴,問,“你在哪兒?北京那邊下雨了吧。”
季劫頓了頓,說:“我想回家。不讀書了。八槍,我們下海闖生意吧。就咱倆,不靠我爸,不靠別人。”
他倆小時候就約定好,成年後一起做生意。當時聽說親兄弟明算賬,季劫覺得挺好笑,不甚在意地跟楊懷瑾說如果咱倆一起,我肯定不管賬本,你愛拿多少拿多少。就算咱倆都是乞丐,有一口東西我都給你吃,明算什麼賬。楊懷瑾聽了就笑,說,得,你這麼說我還真得跟你幹了,不然咱家兄弟被人騙的遮屁股布都沒有可慘。
楊懷瑾也想起那時候的事,在遠方勾起嘴角,半晌,輕輕說:“季劫,你最近跟你爸吵架?”
季劫沒吭聲。他喝的有點多,現在胃裡翻天覆地,特別難受。
楊懷瑾嘆氣,說:“……你別跟他吵啦。我過幾天可能真的去找你,不過要看情況。這次你就先聽他的安排吧。他畢竟是你爸。”
季劫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停頓了好久,鞋上被吹進來的水滴弄溼,季劫晃晃蕩蕩地順著路邊走了一會兒,開口說:
“——你是楊懷瑾嗎?”
“……”
“我怎麼覺得不認識你了呢?”季劫非常疑惑,一字一頓,很認真地說,“你不應該現在、立刻,讓我馬上回東北,然後咱倆一起逃出來嗎?我不懂……八槍你在怕什麼?”
楊懷瑾苦笑一聲,道:“你喝酒了吧?……小心別讓車撞著你。其實我爸也想把我送出去呢,我不想在國內被管著了。……你先走,到時候我去找你,過不了多長時間的,放心。”
“我是捨不得你。”季劫罵了一句,“可我就想知道,你們也是這樣嗎?”
“是的。”楊懷瑾撐手看向遠方,右手握拳後又鬆開,手背白得沒有血色,他說,“季劫,我也真捨不得你……”
季劫喝得糊塗了,來回來去問那一句話‘你們捨得嗎?’,連自己怎麼被司機帶回家的都不知道。
模模糊糊中,他好像聽到楊懷瑾說‘你爸都是為你好’。
——我當然知道,你們都是為了我好。
但是,當你們做這些事情的時候,能不能,稍微、稍微考慮一下我的感受?
不要讓我那麼傷心。
……那樣難過。
耳邊盡是雨聲。
季劫感受到熱水的溫度,掙扎了一下,睜開眼睛,一眼看到天花板上橙黃色的浴霸燈光,頓了頓,說:
“我在哪兒啊?”
管天任摸了摸他淋溼的頭髮,說:“在家裡。”
“騙人。”季劫看了看管天任,又看了看自己泡在水中赤/裸的身體,怔了怔,一字一頓地問,“我的衣服呢?”
季劫說完,意識到自己此刻處境尷尬,連忙抬起頭,有些警惕地看著管天任。過了一會兒,似乎認出自己面前跪在地上的人是誰,僵硬的身體才重新放鬆,向下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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