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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就迫不及待地問。
陳紀衡笑笑,含義深刻,他搖搖手裡的藍布兜,說:“不是,我請你喝酒。”
“喝酒?”孫建軍驚訝萬分,“你不是不喝酒嗎?”
陳紀衡依舊笑:“我可以看著你喝。”
“看著我喝……”孫建軍無語了,指著陳紀衡好笑地道,“這算什麼嗜好啊。”他賊忒忒地睒晱眼,用胳膊肘戳一戳陳紀衡的胸口,嬉皮笑臉,“你不會是,想跟我,啊……哈哈哈哈。”
他這句話純粹是開玩笑,口頭上佔點便宜。哪成想陳紀衡神色不變,只瞅著他,眼眸在鏡片後閃爍,幽深難辨,卻又亮得灼人。
孫建軍心裡“咯噔”一聲,不由自主停住腳步,怔了半晌,磕磕巴巴地道:“不,不是吧……”
陳紀衡勾起唇角:“你說呢?”當先走開去。
孫建軍原地站著,一顆心砰砰亂跳,難道……?果然……?我靠!拔腿跑步追了上去,和陳紀衡肩並肩。偷覷對方臉色,只覺高深莫測,看不明白,可剛才那幾句話卻是明明白白的。陳紀衡居然對自己……哈,哈,哈!
孫建軍真想仰天大笑三聲,頓時覺得自己英俊瀟灑魅力無窮,其自得自滿、其揚眉吐氣、其洋洋得意,豈是一兩句可以描述?
陳紀衡啊,那是陳紀衡啊,全年組排名第一,絕對的優秀學生。孫建軍一想到一會可以把這麼個人才按在身子底下這樣那樣,再那樣這樣,不禁周身血液全湧到頭頂,眼前一陣眩暈。
陳紀衡卻似絲毫沒注意到身邊孫建軍的情緒波動,拎著藍布袋子熟門熟路地來到他們常常聚餐的小店。
老闆都認識他們了,雖說不知道名字,也不知道在哪班——連忙過來張羅:“今天吃點啥?”
陳紀衡用目光詢問孫建軍。孫建軍此時此刻正處於極度興奮之中,來盤鹹菜都能吃得香甜,連聲道:“隨便隨便,我啥都行。”
陳紀衡沉吟一會,道:“來個鍋包肉、蔥爆素雞、木耳炒肉、豆芽粉……”都是孫建軍平時愛吃的菜。孫建軍豪氣萬丈地掏出一百元拍在桌子上:“喏喏,拿去。”
陳紀衡道:“不是說好我請你喝酒麼?”
“哎,那怎麼好意思。”孫建軍心想,一會還要讓我玩,現在還要請我,那也太不像話了,我孫建軍是這麼不地道的人嗎?該請的一定要請,該花的一定要花。
陳紀衡竟也不阻攔,只一笑,從隨身帶著的藍布兜子裡拽出一瓶白酒來,蹾在桌子上。孫建軍一瞧眼睛就亮了,他有點饞酒,啤酒白酒都饞,屬於每天都得啜兩口兩天沒喝嘴裡發乾的那種。更何況陳紀衡帶來的是五糧液。
這種酒在當時限量供應,有錢你都買不到。這是別人送給陳父的禮品,陳父不怎麼喝酒,他家的好酒多得擺不下,都藏在小倉庫裡,不是五糧液就是茅臺。陳父陳母在工作上一絲不苟,偏偏對這些身外物不太看重,馬虎得很。陳紀衡隨便偷出一瓶,估計他爹也發現不了。
孫建軍家裡有錢,但也不能給他買瓶五糧液解饞。孫建軍眼睛眨都不眨,緊緊盯著剔透的酒瓶,好半晌小心翼翼拿起來在眼皮子底下轉兩圈:“這……這是真酒吧。”
陳紀衡給他倒了一杯:“你嚐嚐就知道了。”
五糧液不愧為五糧液,真香,那麼一小杯滿屋子醇厚濃重的酒味,小店裡的客人紛紛回頭瞅過來:“什麼酒啊,好聞。”
店老闆忙解釋:“人家自己帶的,咱這店可沒有。”
這一杯倒得很滿,酒面微微高出杯沿,形成一個完美的弧度。孫建軍不敢拿,怕灑出一滴兩滴來都是罪過,縮脖弓背湊到桌邊,撅起嘴唇輕輕抿一口。不是十分辛辣,細品之下還有一種甘甜的回味。他閉著眼睛,十分行家地細細咂摸,喃喃地道:“好酒,真是好酒。”
“那就多喝點。”陳紀衡往孫建軍碗裡夾菜,慢慢地道,“我看著你喝。”
“這,這……”孫建軍有點不大好意思,但又抵制不了美酒的誘惑,“那,那我可就不客氣啦。”
陳紀衡微笑:“跟我客氣什麼?”
“啊,對,對。”孫建軍心裡這個美,陳紀衡,夠意思,一會一定好好伺候你。不過這話肯定不能當面說,大家心照不宣就得了。孫建軍左手拿筷,右手捏杯,吃口菜抿口酒。陳紀衡要了一瓶雪碧相陪,還不停地勸酒。
沒多大功夫孫建軍腦子裡就迷迷糊糊,話也多了起來:“考大學,有他媽什麼用?你瞧我爹,大字不認識幾個,不還是照樣賺錢?……”
陳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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