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4/4 頁)
橫田隊長直挺挺的坐在臺下觀眾席的正中,並未發現異樣。但他旁邊那個身形高大,穿一套錦緞袍褂的中年男子,卻皮笑肉不笑的叫了一聲,“停。”
橫田略微驚訝的轉過頭來,“曹市長?……”
曹市長挑了挑眉,側過頭去,對他耳語了幾句。
半響,橫田點了點頭,“明白了。”他站起身來,姿態挺拔的走到臺上。雖然腰板挺得筆直,他還是剛剛齊到那個生角的下頜。
他淡定的摸出槍來,仰著頭,舉高右手,扣動了扳機。
在一片驚呼聲中,橫田轉過身來,對著臺下驚慌失措的觀眾們說,“這個演員表演得不好,我們換一位。要是下一位還是不好好表演,我們就再換。”
言畢,他深深的鞠了一躬,在他身後,是一灘刺目的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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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臺裡鴉雀無聲。幾名唱生角的都面如土色,誰也不願意在這當口頂上去。
角落裡,一個人站起來,神色平靜而又鎮定,“這個本子是我寫的,我來唱吧。”
21。
臺上已被清理得乾乾淨淨。屍體被拖走,血跡抹去之後,仍舊是光亮亮一片花團錦簇。
臺下,橫田挺直身板坐在正中,臉上帶著一抹冰冷的笑意。他身邊的曹市長斜翹著二郎腿,手裡端著茶杯,閒適的等著好戲再開場。
這是一對剛見過血腥的野狼,四隻眼睛都泛著綠光!
開場鑼一響,絲竹起。後臺一掀簾,走出來的,是錦袍玉帶、金馬玉堂的汾陽王。
四平八穩的臺步走上來,站定了,一個亮相,眼神緩緩掃過臺下眾人……
橫田一下子對上他的眼,莫名的,將腰板又向後挺了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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橫田側過身去,對著曹市長說,“中國有句古話……巖巖若孤松之獨立,傀俄若玉山之將崩……這名男子倒是適合。”
曹市長手裡捏著一顆花生米,緩緩的搓去紅衣,放入嘴裡,一邊咀嚼著一邊說道,“唱腔不夠清透,不會是什麼名角兒。”
橫田搖了搖頭,“你不懂。戲曲在神不在形,聲音不過是媒介,重點是那在臺上附體的靈魂……他讓我想起家鄉的能樂,那觀世流的能樂師,帶著優美和雅緻的威嚴……”
曹市長笑了笑,“看來橫田隊長很欣賞他。”
橫田又是搖了搖頭,“不。他太驕傲了。作為一個支那人,他不應該這麼驕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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