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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才,總是肯栽培提拔。但世上就有這種狼心狗肺,不知感恩的東西!陸軍長深明大義,自然不會和他一樣。你丟了天津,這罪過不小!但看在你一向忠心耿耿的份上,就先記在賬上,希望你能夠將功補過。津門失守,北平門戶大開,下一步我軍應如何防守,眾人都有何看法?”
正在這時,一個人抱著一卷地圖走走進門來,將它攤開鋪在長桌上。這人身形高瘦,穿一件灰色長袍,袖口整整齊齊挽起,雪白的袖邊下露出一雙修長白皙的手來。他頭髮中分得整整齊齊,臉上還帶著一副圓圓的眼鏡架子,外形與這屋子的軍人大不一樣。
謝遠抬頭看了他一眼,只覺得這人有一分熟悉,但又完全想不起在哪裡見過,便隨口問道,“這位是?”
陸仲麟回答道,“他是我軍中的師爺,姓張。”
那位張師爺也不插話,穩穩當當的將地圖攤開,不疾不徐的對著謝司令微一躬身,便自行退下了。
謝遠的念頭一閃而過,便也埋頭看起地圖來。
李虎蹲在門檻上,將海碗擱在膝蓋,一隻手扶住,一隻手往嘴劃拉碗裡的米飯和紅燒肉。
他策反了李志毅,終於被獎賞了這個師長的位置,帶的都是先前投誠過來的老部下,人數還不滿一個團。不是嫡系部隊,所以被派到山溝裡來打前哨。
好在允許他就地招募兵馬,槍械由後方補充。於是他一路招募了不少流民匪徒,並在沿途的村莊裡徵兵。
他徵兵的法子特別,並不抓壯丁,而是每到一處,便將全村人驅趕聚集起來,挑出其中的大戶綁在樹上,將糧食財產都堆集在一處。誰上來捅上一刀,便可以領走一份糧食財物。
一開始,總是無人上前。但鼓動一番之後,便會有那一窮二白的二溜子,為了那一點好處,殺上第一刀。
此例一開,後來人便源源不絕,樹上的那些倒黴鬼最後總是被捅成一團爛肉。
殺完地主大戶,再分過財產,臨走時一招手,便有許多人不得不跟著走。這個法子招來的兵,比抓來的膽大可靠。
好像一部殺人機器似的在四下的鄉村亂轉,到了四月末的時候,他已經湊足了一個師的編制。
李虎滿足的打了一個飽嗝,碗放在地上站了起來。
他隨意的穿著一身軍裝,不修邊幅,外表早已不復北平時整潔醒目的模樣。
嘴裡還含著最後一口飯,腮幫子鼓鼓的嚼動著,腦子裡滴溜溜的想著主意,‘往北走是三陽鎮。這個鎮子依山傍水,大可以拿來做根據地,萬一將來有什麼不測,還可以退回這裡來落草。’
他深知自己在奉系那裡,就是一名炮灰卒子,想出頭,一是要狠,二是要懂得自做打算!
三天後,李師攻入了三陽鎮。
因為有長遠打算,所以約束著手下還算軍紀嚴明,只有零星的幾起搶劫屠殺強姦事件。
鎮上的大戶都被聚集在鎮公所,一大堆長袍馬褂計程車紳哆哆嗦嗦的聽著面前得意洋洋的軍爺訓話。
李虎叉著腰,一通高談闊論,無非是軍隊辛苦赴華北剿匪,士紳需全力支援等等。接下來便是一應物資、錢糧的攤派、捐貢事宜。
他又搖頭擺手,凶神惡煞的講完懲處法例,無非是“殺、殺、殺”一路法子而已。
末了,再端出笑面虎的架勢來,說要請大家吃飯。
勤務兵端上來大碗的豬肉燉粉條子和炒酸菜,李虎端起酒杯,挨桌敬上一杯。
眾人瞧著這師長年紀輕輕,濃眉大眼,面貌並不兇惡,便也大著膽子做出一副歡欣熱情的模樣來舉杯應和。
其中卻有一個長袍馬褂、少爺打扮的青年男子,虛應故事似的一舉杯,也不沾唇,即刻便放在了桌上。
李虎一眼瞥到,便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看。這一看,才發現這男子長眉修目,膚色白皙,相貌竟和某人有五分相像!只不過,他青色錦緞長袍外罩著黑色褂子,頭髮中分起來,帶著幾分鄉氣,和那禽獸的派頭大不一樣。
李虎轉過頭來,對著他咧開一個大大的笑容,笑意裡帶著一股惡狠狠的猙獰勁兒,“怎麼,不給本師長面子?!好!好!來人啊,抓起來,拖下去!”
此青年名叫王鳳祥,是鎮上綢緞鋪的少東家,曾在縣城裡念過兩年中學,在這三陽鎮上,也是白馬王子一流的人物。
他憤慨於李虎的作為,舉止中便帶了出來。不幸落在李虎眼裡,當場便被如狼似虎計程車兵反剪雙臂拖了下去!
席上諸人有志一同的開始瑟瑟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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