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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文頹然坐下。
鄭吳雨見再耽擱也費事,把空間留給兩人,起身離開。
半晌,杜傑深吸一口氣,走到蘇文身邊坐下,溫柔笑道,“小兔子,別生氣了。”他抬手想碰蘇文的臉頰,蘇文下意識地揮手開啟。
杜傑忽然咬牙。蘇文看著別處,未注意那有了些裂縫的傷疤。杜傑卻仍強笑著哄他,“別生氣了嘛,郎君。想不想吃我做的菜?我這隻手臂好多了喔,今天給你做晚飯好不好?”
蘇文眼珠子轉了轉,心裡仍有些憤憤不平,怒氣卻已消了大半。他就是這般,經不起鬨。杜傑輕拍蘇文腦袋,去冰箱取了材料,單手夾著去廚房做菜。
76、成長的煩惱…3 。。。
本以為可以和歐亞商談好,火災事宜全部推到趙建國身上。奈何鄭吳雨交出手的,是王氏當時的購買方案。對此,杜傑邊吃飯邊哄蘇文,解釋道,“趙建國和王子卿倆人是一條繩上的螞蚱,王氏買了我杜氏的股份你知不知道?”
蘇文點頭,不贊同道,“就因為這個,你要對付他?他就算入股杜氏,對你也沒什麼影響。法律擺在那,既然王氏進了趙建國的消防器材,就肯定會留下蛛絲馬跡,我以為這次牽扯出來的會是趙建國。”
法律?杜傑在心中冷笑,法律要是管用,王家的根基就不會那麼快被他杜氏撼動了。這些商場上的事,就跟打仗一般,比的是個謀略,是心狠,是效率。他要是出手晚了,今天被搞得一敗塗地的人,就是自己!杜傑心中不認同,面上卻不動聲色,轉移開話題,問道,“小海最近怎麼樣?”
蘇文嘆氣,頓覺滿心的煩躁,皺眉道,“她說還沒想好。馬上一個月了,這事兒拖不得。”
杜傑想了想,道,“明天你上班前去接她來吧,我和她談談。”
蘇文心知杜傑是談判高手。既然講道理沒用,那就由得杜傑去忽悠吧,遂點頭同意。
倆人早早睡下。黑暗中,蘇文睜著眼睛看天花板。稍微動了動,碰到杜傑粗糙的手臂,帶些清涼的粘膩。蘇文立即擰開床頭燈,皺眉道,“怎麼回事?”
杜傑顯然也醒著,轉頭對蘇文笑了笑道,“我自己不當心,沒事的。”
蘇文沉默地下床,拿來藥罐,一聲不吭地給杜傑再度上藥。
杜傑就這麼躺著,忽然道,“你別生氣。誰生氣我都不怕,連我爸都不敢給我臉色。就你生氣的時候,我心裡顛得慌。”
蘇文動作一停,想起下午在辦公室杜博彥那立即吐出的一句:不用了。
上完藥,蘇文沉默地跪坐到杜傑身上,一語不發地解兩人的衣釦。杜傑受寵若驚,腦子一轉,興奮道,“兔子,別戴套了吧?”
蘇文乖乖點頭,去床頭櫃取上倆人後來準備的潤滑劑,沉默地進行一切動作。
杜傑忍不住想仰天長嘆……
蘇文起了大早,懶得做早飯,便去接了季海帶了早點。桌前,杜傑被蘇文服侍地妥妥帖帖坐著,神清氣爽地喝豆漿。季海看了看杜傑手上蜿蜒的傷疤,怪獸一般。
蘇文快速吃好,匆匆地披了大衣,朝杜傑使個眼色便趕往工地。專案接下來的銷售計劃,是作住宅還是作商業出售,廢掉的劇院該如何,一大堆的事要操心。隱隱擔心的,還有王子卿現在怎樣了。不過今天蘇文覺得莫名的心慌,於是王子卿的事很快被拋到腦後。畢竟杜傑手上因王子卿而受的傷,他不是不心疼的。
照例是一天的忙碌。他和鄭吳雨在工作上培養出來的默契不止一點點,鄭吳雨負責善後事宜,他便負責專案後期的規劃。和廣告部營銷部的同僚們激烈地探討一整天,各種方案五花八門。好在火災一事中未有人員傷亡,因此他們後期的規劃要輕鬆不少;要是當時出了人命,那這樓盤爛尾定了。
蘇文出門的時候,已經是晚間八點。春季悄悄來臨,氣溫回升,蘇文將大衣掛在手上,只著襯衫,也不覺冷。
去往停車場的路中,有一醉漢扶著路燈吐得撕心裂肺,蘇文隔著老遠就能聞到異味。待走到近前,蘇文猛然止住腳步。
王子卿扶住胃部直起腰,迷濛的大眼睛眨了眨,又眨了眨,忽然笑問,“你是誰?”
蘇文皺眉嘆氣,上前扶住他道,“怎麼喝這麼多?我送你回家。”
王子卿倔強地拂開蘇文的手,執著問道,“你是誰?”
蘇文扶住他搖搖欲墜的身子,猛然發現王子卿驟然減輕的體重,他也不知該說什麼,事到如今,說什麼都無用。他架起王子卿,往停車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