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第1/4 頁)
“嗯。”天越臣懶得和他多做糾纏,應了一聲。
其實說起來,天越臣還是擔心慕蒼曉會被自己傳染到,可奈何這個人怎麼都不愛惜自己的身子。偏偏的對他天越臣又是關心備至的,倒是讓人覺得好氣又好笑。
吃了個早飯,天越臣覺得精神好了許多,似乎身子也沒有那麼痠痛無力,他讓慕蒼曉好好回房休息之後,自己又到書房處理府上的事務。
到了午膳的時間,聽差的端了飯食進來,竟是提醒了一句,“管事的,當家的說要你好好吃藥。”天越臣一怔,沒料到這慕蒼曉仍舊在掛念著這件事。
“嗯,我知道了,你和他說,讓他照顧他自己就好了,我不是什麼三歲小孩,不知輕重的。”天越臣說道。這聽差急忙點頭應道,倒是變成了他們之間的傳話筒。
“對了,”看見那聽差的準備退出去,天越臣趕忙的叫住了他,“你順帶和當家的說,我晚上會過去。”“是,小的知道了。”聽差應了一聲,才退了出去。
天越臣看了看被自己放在一旁的退燒藥,無奈的一笑。若不是聽差的來提醒了一句,指不定他還真的會忘了要按時吃藥。
心裡對慕蒼曉有說不上的滋味,發生的這些事情是這麼的荒唐,要他一下子接受並不是一件那麼容易的事情。
過了約莫兩個小時,聽差的又是來了,“管事的,當家的讓你過去一趟。”
天越臣一驚,不知道這個慕蒼曉又是在耍什麼把戲,便是問了句,“怎麼回事?莫不是當家的出了什麼事?”
聽差的看他緊張,卻是不禁笑了,“管事的莫要擔心,當家的沒事,只是當家的說管事的遠房親戚來了,讓管事的過去一趟。”
莫名其妙的冒出個遠房親戚,讓天越臣也覺得疑惑起來。在天越臣印象之中,似乎他的親戚之中,並沒有幾個會主動來找他的。
不知道來的到底是誰,他一路上也一直琢磨著。
結果到了大廳一看,便是見到個身著黑色風衣的男子,冷著一張臉站在大廳之中,而慕蒼曉則是氣定神閒的抿了一口茶,似乎也沒有打算招待這名男子的意思。
男子戴著一副金絲眼鏡,額前有碎髮落下,稍稍遮住了一些他的眸子,可卻沒有將他眸子裡的冷意緩和一些。
“越臣。”男子轉過眸子看到天越臣來了,連語氣也是宛若雪一般的冷意。
“堂兄?”天越臣怎麼的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堂兄遠在上海,竟是會到這裡找他,“你為什麼會在這?”
天錦墨神情也沒什麼變化,仍舊是冷冷淡淡的,“我不來了,你還打算將叔叔去世的事情瞞到底?”
在天越臣的印象之中,也就只有十二三歲的時候見過天錦墨,在那之後,幾乎就沒再見過天錦墨,也沒什麼來往。
只是這天錦墨突然來了,說了這麼一句話,卻是讓天越臣微微一怔。天越臣瞥了一旁的慕蒼曉一眼,只見慕蒼曉稍稍抬起眸子來正巧和他四目相對,頗有深意的一笑。
“我並沒有想要隱瞞的意思。”要說起來,若不是天錦墨在小時候給天越臣的印象太深,不然就算面對面見著,天越臣也未必會將天錦墨認出來。
遭遇了那麼多事情,天越臣又怎麼會記得要將這件事通報給遠在上海的大伯?
“罷了,我也不是來追究你這件事情的。”天錦墨始終冷著一張臉,未曾有舒緩過半分。天越臣從小見他就是這番模樣,要不然怎麼會印象深刻?
“不知堂兄是怎麼知道這訊息的?”天越臣不禁好奇的詢問道。
天錦墨看了他一眼,回道,“公館上的老管家回來探親,聽到了這訊息連夜就讓人將信送到上海去了。若不是他,我和父親又怎麼會知道叔叔已經去世?”
慕蒼曉一直在旁邊不說話,一副風輕雲淡,一點都不想插手的樣子。
雖然天越臣也不願意他插手,但是他更不想在慕蒼曉面前被天錦墨訓成這般狼狽的模樣。
天錦墨眼尖得很,知道天越臣時不時會瞅那邊的慕蒼曉一眼,倒也沒有點破,只是繼續說道,“越臣,和我回上海去,父親說一定要把你接回去。”
天越臣沒有料到天錦墨來到這裡的目的是為了這個,可天錦墨向來都是個很強勢的人,不等天越臣回應,他便又是說道,“我們天家的人又如何能夠在別人底下工作,你在這裡任職別人府上的管事,根本就是丟了我們天家的臉。”
天錦墨這一開口說要將天越臣給帶走,慕蒼曉怎麼可能繼續氣定神閒的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