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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罷。”天越臣又是從慕蒼曉手中將書卷拿了回來,翻到自己剛才看的那一頁。因為慕蒼曉靠的很近,說話之時的熱氣都撲打在他的耳後,讓他一陣酥麻。
“越臣怎麼有興致看《史記》?”慕蒼曉也是有意的在找話題,戲謔的一笑,想看看天越臣是個什麼反應。
“我本來就是教國學的,看這些東西實屬正常。”天越臣回了一句,為了不讓自己覺得尷尬,有意的將視線一直放在書本上。可怎麼都看不進去。
“說得倒也是。”慕蒼曉說罷,猛然的將臉湊了過來,“越臣你拿到那邊去,我要怎麼看?”
“你不要靠的這麼近,我注意些就是了。”天越臣知道這慕蒼曉是有意的,嗔怒的斜了他一眼。但慕蒼曉卻是故作無辜的撲閃著眼眸,似乎他並沒有什麼不良的意圖。
好在的是,慕蒼曉並沒有因此動手動腳的,天越臣一直防著他什麼時候不安分,見沒有什麼動靜,心下也是暗暗吃驚。
看了一會,天越臣也有些倦意,不禁打了個呵欠。
“怎麼了?累了?”慕蒼曉竟還是精神得很,一點都看不出來像是個剛受傷的人。天越臣應了一聲,然後說道,“你也不看現在是什麼時辰了,你這傷要多多休養,我也不在這裡叨擾你。”
說罷倒是準備想走。慕蒼曉卻是猛然的將他一拉,不小心跌落在慕蒼曉的懷裡。
“你又做什麼?”天越臣又驚又怕的,想推開又怕傷到了慕蒼曉。
“越臣你不是說要看著我麼?若是你回房去了,我半夜傷口發炎燒起來那可怎麼辦?”慕蒼曉一笑,竟是將天越臣之前的話語給說了出來,讓天越臣一陣尷尬。
不等天越臣想到藉口逃脫,慕蒼曉又是說道,“放心罷,我真的什麼都不會對你做的。”
以前都是慕蒼曉死皮賴臉的要和他天越臣擠一張床,如今讓他天越臣開口答應這事,怎麼也說不出口來。房裡頓時陷入了寂靜的沉默,沒有任何回答。
慕蒼曉知道他臉皮薄,不好意思開口答應,便是順勢的將他一抱,掀了被褥蓋上,“我曾這般照顧過管事的,如今換做管事的這般照顧我,倒也真是值得。”
“說什麼值不值得,還真以為這子彈要不了你的命?”天越臣蹙起眉尖來,顯然對慕蒼曉的這番話十分不滿意。
“罷了,你趕緊休息,我照顧著你便是。”天越臣也不想著離開了,量這慕蒼曉在負傷的情況下也不敢作出什麼越軌的事情來。
慕蒼曉見他一臉不情願的,卻又勉強應允下來,也知曉這是天越臣的極限。就算看著那淡色的薄唇就在咫尺之間,他慕蒼曉也只能穩若泰山,心能有歹意,卻不能實施。
“好,那就勞煩管事的照顧了。”慕蒼曉語氣溫柔似水,說得讓人覺著有幾分曖昧,天越臣也懶得和他計較,斜看了他一眼也沒搭腔。
慕蒼曉也只是輕聲的一笑,隨後整個房間便是寂靜了下來。
天越臣抬起眸子來看,發現慕蒼曉已然閉上雙眸睡去,倒也安心不少。他本來就有倦意,給慕蒼曉一嚇,倦意都跑到九霄雲外去了。如今安心下來,又是覺得疲倦起來。
迷迷糊糊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卻聽到有人在耳旁叫喚,隱隱約約像是他的名字。可他想睜開雙眸,卻怎麼也睜不開。宛若一個夢魘,緊緊的抓住他,讓他無法逃離。
“越臣,越臣。”耳邊又是想起那熟悉的聲音,帶有幾分擔憂,天越臣驀然想起什麼,猛地就是將雙眸給睜開了來。但是沉沉的疲倦又讓他半眯著雙眸。
視線裡只有慕蒼曉的面容,他有幾分疑惑,問道,“怎麼?”可一出口,才發現自己的聲音是如此沙啞。
慕蒼曉看他醒了,正巧那房門外的護兵亦是推開門走了進來,慕蒼曉便吩咐道,“陳醫生還在府上麼?讓他過來看看,管事的發燒了。”
天越臣一片空白的腦子聽到這句話後,才猛然的打了個激靈,原來他風寒沒去,反而高燒了麼。
護兵應了一聲之後,趕忙就是出去了。
慕蒼曉才又垂眸看著他,問道,“越臣,你現在覺著怎麼樣?”
話音不過剛落,天越臣竟是驀然的抬起手來,一把將他給推開來,“別靠近我。”
慕蒼曉頓時臉色沉了下來,看著似乎還在迷迷糊糊之中的天越臣。連迷糊著都不願他靠近的,仍舊是那樣不識好歹,不過慕蒼曉知道自己是絕對不會放著他不管。
在這種狀態下的天越臣自然沒有發現慕蒼曉臉色的變化,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