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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裡陌生的擦肩而過。
就連孤獨,也是兩種味道,恰好都不覺得自己是需要被拯救的,於是那份在自己的軌道上,連相遇恨晚的遺憾都沒有。
“我會一直陪著你。”葉阡程抬起他的下巴吻了吻唇角,他不會甜言蜜語,對感情的執念卻比別人看得到的深刻,知道許諾的結局之一可能是等同謊言,與其給這樣一個可能,不如自己做到最好。
流弋卻覺得這是他聽過的最動聽的情話了,心裡一時酸甜摻半,沒出息地鼻尖泛酸。
“你什麼時候喜歡我的?”他用鼻尖刮蹭葉阡程的臉頰,當初葉阡程說要和他在一起的不真實感又來了。至少他是想不起什麼時候喜歡葉阡程的了,最初目光追隨的簡單愛慕,到後來感覺被輕賤的錐心疼痛,都被時間稀釋得極淡,模糊了本來面目。
分開的那幾年,想到最多的,還是那些沒有視線相遇的擦肩而過,沒有具體的場景,卻總有藍色天空的幕布,乾淨純粹,是他寄託最多感情的載體。
葉阡程閉上眼,很認真地回憶了一會兒,嘴角慢慢地彎起,開口的語調和表情一樣懶洋洋的,“好像是高一吧,有一次在公交車上,你在座位上睡著了,醒來時眯著眼睛朝我笑了笑,當時……我心動了一下。”
“騙人,我怎麼記不得?”流弋像聽天方夜譚一樣,既沒印象,又覺得誇張。
“你自己睡糊塗了,肯定都沒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葉阡程自作主張地下定論,完全不容別人否定。
就這麼容易?
流弋又想掐自己了。
回到南陽
南陽有太多不好的回憶,但是呼吸到記憶中那股潮溼的氣息,歸屬感卻強烈起來。
葉阡程以前住的那個地方比起他們在北京租的房子大很多,兩個人住綽綽有餘,似乎重新裝修過,風格明亮,細節裡透著奢侈。
他們到的下午剛好遇到鐘點工來打掃房子,葉阡程打發走了人,兩個人自己動手收拾放置行李。房子很乾淨,一點不像長久沒人住過的樣子。流弋在車上就有些困了,放下行李就躺沙發上了,睡的有點朦朧時被葉阡程捏臉的動作嚇一跳,差點從沙發上滾下來。
葉阡程笑一下,把人從沙發上撈起來,“這麼喜歡在上面睡覺,什麼時候去換個寬點的沙發。”
“當床用?”流弋揶揄,說完又覺得怎麼有點已有所指的曖昧,閉了嘴坐正身體,睡的頭暈暈的,不太好受。
葉阡程拍拍他的臉,“別閉著眼了,我們出去吃飯,順便去超市一趟。”
“我肚子不餓。”
“那陪我吃,別半夜又餓得起來找吃的。”葉阡程才不管,去房間拿了件薄外套遞給他,“晚上挺涼的,再穿件衣服。”
流弋磨磨牙表示抗議,乖乖地穿了衣服。
出門時經過曾經和流蘇住的那個地方,已經被一幢高檔的寫字樓代替,西斜的光線給了高大建築一個金色的剪影,完全看不出曾經的痕跡。
完全的被磨滅了。
流弋頻頻回頭看了那裡幾眼,在腦海裡回憶模糊掉了的原樣,耳旁似乎還有小販吆喝的吵架的喧囂聲音。他是個念舊的人,好的壞的,統統都被保留的完整,即使不回這個地方,也沒法真正洗掉烙印,連心臟的跳動都被牽引著。
去的是他們以前常去的一家飯店,菜上了桌,流弋最先動筷子,餓了好幾天的樣子,對葉阡程的戲謔也無動於衷。葉阡程遠遠沒有表現那麼正經,逗起他來沒完,真要都理會在意,就太有壓力了。
葉阡程挑了流弋喜歡吃的放一個盤子裡,自己慢條斯理地喝著酒,腦子裡在工作的事。
關於工作他一直不急,但是父母已經給他選了好幾條路,並且等著他的回覆。
除了當年出國的事,他都沒怎麼反對過父母的決定,一方面是尊重他們,另一方面是覺得無所謂,可以折中的地方,他都會聽從他們的意見。但是獨立了這麼些年後,他有些反感那樣的方式。
他已經有自己的生活,想要掌控的東西太多了。
這叫野心,蟄伏已久,破土後就能迎風見長。而他一直清楚自己的本性——雲淡風輕;野心勃勃。
他在十幾歲時就比許多同齡的孩子成熟得多,高傲,淡漠,沒法認同別人的無聊和幼稚,孤僻到有些自閉。
那些溫柔和微笑,是後來長期調整出的面具,可以讓他被大多數人喜歡和親近,造就一個完美的假象。從某方面來說流弋和他是類人,孤獨冷漠,只是一點都不懂保護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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