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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感覺有人在扶他,在包間裡聞到靠近的熟悉氣味就閉著眼睛把手伸了出去,摸索著摟住對方的脖子。
許多人都喝的醉了,幾乎沒人注意葉阡程的到來。
流弋的酒品不算很壞,但是鬧起來也讓人夠嗆,反常的話多,坐在車上也摟著葉阡程的脖子不放,臉埋在胸前說胡話,葉阡程要抱緊了才不至於讓他滑下去。司機在後視鏡裡看兩個人,臉上驚悚的表情。
到了小區外是把人揹回去的,人不重,就是喝醉後身體很軟,要很小心才不會掉下去。在樓梯上遇到樓下住的鄰居,幫忙扶了一下,唸叨著年輕人真是愛作踐身體。
“畢業了挺傷感,多喝了一點。”葉阡程解釋一下。
這個小區住的多是社會關係比較簡單,深居簡出的人,知道他們是旁邊高校的學生,對他們印象也不錯,偶然見面也表現得熱情。
葉阡程有點潔癖,忍受不了酒味,開了門把人放下來打橫抱進了浴室。流弋靠著牆,醉眼朦朧地看著近在咫尺脫他衣服的人,嘴角噙著模糊的笑喃喃,“葉阡程,我最愛你了。”
“我最愛你……”反反覆覆重複的都是這句。
清醒時表白過的話也不過是“我喜歡你”,喝醉了反而流暢無比地說愛,甚至記得強調是“最愛”而不是“只愛”,愛葉阡程的人不只他一個,也不稀罕他的這份唯一,如果有度的衡量,他想,自己是愛他最深的一個。
葉阡程停下手,輕笑,嘴唇貼上去吻薄薄的紅唇,“嗯,我也是。”
流弋把手臂纏上來,狹長的眉眼彎起,一臉迷離的笑,敞開的衣領露出弧度漂亮的鎖骨和白皙的胸膛,從葉阡程的角度看過去,是一片妖豔的誘惑。
嘴唇遊移著吻上脖子和鎖骨,只是舔舐胸前的□,流弋就輕吟著軟了下來,仰起頭急促地喘息。
葉阡程把兩個人身上的衣服除去,開啟淋浴。流弋眼睛裡進了水,嘴唇被葉阡程堵著,溼滑的舌頭混著熱水在口腔裡舔過,舌尖抵在一起酥麻缺氧的感覺。
這是很纏綿的一個吻,鼻尖蹭著臉頰,氣息纏在一起,有點交付彼此的感覺。
早上是被從窗子吹進來的風吹醒的,被子只蓋到腰間,似乎昨夜又下了雨,粘在面板上的涼氣滿是潮溼。在葉阡程懷裡轉了一下痠軟的身體,和葉阡程臉對著臉。
葉阡程的五官很立體,嘴唇薄削,但是延伸到下巴的側臉線條溫和,沖淡了本該給人的冷漠,有了溫柔的輪廓。
是容易讓人迷戀的長相。
流弋用食指在這張臉上描摹,劃到唇上時被抓住了手,葉阡程睜開眼看他,“這麼精神?”
摟在背上的手輕輕摩挲了幾下,給冷涼的面板帶來一點溫度。
流弋確實很精神,壓著葉阡程的肩翻了個身,趴在他身上摟緊脖子,灰色的瞳仁閃著少見的神采飛揚,“畢業了,真好,我們可以有自己的生活了。”
“嗯,我們兩個人的生活。”葉阡程微笑著附和他,拉上被子來蓋到肩上。
“我們要回南陽嗎?”
葉阡程收緊手臂,勾了一下唇角算是回答。雖然他在北京已經有了一定的人際關係網,但是葉家在政界涉水很深,北京更是是非之地,許多人透過他看的還是他父親的影子,不管以後從事的是哪一行,他都想獨立一些。
所以大四這一年他都沒忙著找工作,只是接了幾個工程專案,幾個月下來也賺了不少的錢。
流弋對南陽的感情很複雜,那裡既是生養他的地方,但是想起流蘇,那個以藍天白日為背景墜樓的身影就莫名地清晰,在睡夢裡都能驚醒。
那是他永遠忘不掉的一幕,截斷了他少年時最後一線支撐。
葉阡程看流弋臉上的神情忽喜忽悲,身體似乎也有點發僵,摸了一下他的臉問,“想什麼呢?”
“想起我媽了,”流弋沉默了一陣,看葉阡程在等他說下去,才低聲繼續,“我總是想她……但是從來不去看她。以前我恨她,和別人一樣鄙視她,可是她在我面前死掉了,我很怕,做夢經常夢見以前住在一起時她化了妝問我好不好看,每次她這麼問我就嚇醒了……”
葉阡程想起那個女人,唯一的印象是很妖豔嫵媚,說話的語調錶情都很尖刻。流弋後來和他提起來只淡淡地說了句她過世了,別的一個字都沒多說,表情像是提了一件無關緊要的事,但是偶爾說夢話,喊的都是媽媽。
葉阡程沒有參與過他成長的過程,那條不寬的街隔出的是兩個世界,唯一的交集就是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