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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就朋友的身份來說,他都應該保護這個人。
“松本……”
剛剛站起來時,兼人的雙腿都在不自覺地打顫。明不戒擔心不已地幫他檢查傷勢,而白水兼人眼下只關心松本一個人。
“真要虧你這麼不要命,”確定兼人只是受了皮外傷,明不戒的心這才安定下來。他心裡半是埋怨半是心驚。方才那種情況,只要自己稍微慢一步,今兒便真的是難以交代了。
“真是一條護主的好狗。”
柳生的嘲諷在兼人聽來實在是刺耳無比。他雖與這人身處敵對,可是心底到底還是敬重他的忠義。可惜在柳生這種從不知忠義為何物的小人眼裡,他的犧牲卻得到這樣的羞辱。
明不戒擔憂地把白水兼人扶到一邊,雖然未傷及性命,可這樣帶著傷回去難免又要被那對父子嘮叨和責備了。唉……
“你放心,驗傷的事這個人肯定比你還急。”
起初還有點不明所以,但作為旁觀者看到最後,柳生崇明一舉一動裡的陰謀味便愈發顯現出來。
“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你?”
穿過人群走到兼人面前的柳生崇明依然是一副目中無人的姿態。或許是對自己自導自演的這處戲取得了預想的效果而得意,所以他的笑容看上去越發狂妄無禮。
面前的這個人他當然記得,那一日在酒館前就是這個人令千葉對自己失約。他原本以為千葉已經被自己逼到了絕境,沒想到那日過後他居然完全沒有來找自己求情的意思。
方才那句話,他雖然明裡是說那個忍者,但話裡何嘗不是在諷刺兼人。
“抱歉,我朋友受了傷,我要先帶他回去。”
明不戒感覺到了柳生的敵意,他把兼人往自己身後掩了掩,其實也是怕柳生認出兼人。但其實就算他不知道面前的這個人就是他恨之入骨的白水兼人,之前千葉對他的態度也足以讓柳生崇明對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男人懷恨在心。
他對千葉的感情,已經不僅僅是迷戀那麼簡單。那種佔有慾幾乎已經有點病態了。
“急著走嗎?這麼關心松本大夫,唯恐他的屍身被人毀了找不到兇手,你跟他什麼關係?”
柳生崇明滿是試探的目光看得兼人全身都不自在。他確實關心殺害松本的兇手是誰,可是眼下的情形讓他更想快點離開。
不知道為什麼,他忽然間有些害怕知道真相。又或者說,他的心底已經感覺到了真相的接近,可那也許並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那會是一個令人感到恐懼的真相。所有的感情,信賴,希望會在一瞬之間灰飛煙滅。
裂痕
“如果不是,那你告訴我為什麼千葉家的殺手要追殺松本大夫?你到底還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盛怒之中的兼人幾乎連吼出來的聲音都變了。當驗傷的結果傳到白水介木府上的時候,千葉才接到訊息從港口趕回來。然而一切都不可挽救地走到了這一步。他回來時看到明不戒擔憂的臉色就知道事情可能遠比他想象的還要糟糕。
“兼人,你先聽我說,你身上有傷,這件事……”
儘管已經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搞得焦頭爛額,但當千葉看到兼人身上因為保護松本而留下的傷口時,原本的擔憂一下子就被拋到九霄雲外去。可是他的手還沒有碰到兼人的衣袖就被惡狠狠地甩開。那隻手尷尬的停在那裡,過了片刻才無可奈何地收回去。
聞聲而來的白水介木和白水川澤也已經聽到了一些風聲。儘管白水川澤早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可是也還完全沒有要把這件事告訴白水兼人的打算。這一點他和千葉迦木倒是默契十足。兩個人都太清楚這件事一旦公諸於世將會帶來什麼後果。
這後果是他們承擔不起的。
“兼人,這件事我也聽說了,不過這其中確實有太多的巧合,要深究下去,恐怕另有文章。我們不能自己先亂了陣腳,白白讓別人看了笑話。”
白水介木不忍地看了看被兼人質問得臉色發白的千葉。他知道依千葉的個性,這種斬草除根以絕後患的事確實像他所為。只是,這樣一來他無疑也是在自掘墳墓。一旦事情像今天這樣被拆穿,就算他是清白的,只怕也說無論如何說不清楚了。
“介木叔叔你不必幫他說話,松本大夫身上的傷口形狀我已經看過了。這種暗器我曾在千葉家看過不止一次,他也用這種暗器殺過人,我和他待在一起那麼多年,如果什麼是真什麼是假還分不清,那我也真是白活這麼多年了!”
“兼人,不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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