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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原本就複雜的事情變得更加複雜起來。
兼人抬頭向那個突然出現的人看去,大大出乎意料的是,這個領著一隊人馬闖過來的男人居然是柳生崇明。
那個曾經在千葉家頤指氣使,落井下石的陰險男人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莫非這其中,又有什麼陰謀?
不及兼人多想,那隊人馬一擁而上將那名忍者圍在中間,擁擠的人群被迫散開,兼人這才看到那忍者刺客面色發青,地上亦有不少血跡。
原來是受了傷……
“看你還想往哪裡跑!”
柳生似乎並未注意到藏身在人群中的兼人,他看上去似乎十分急於抓住那人,可是又不想要他的命,所以每出一招都保留不少。他的刀法配合上明不戒,再加上眾人的圍堵,饒是再強大的高手也不可能安然脫身。果然無需多時已露敗相的男人被柳生一刀砍中右肩,破敗的身體不堪重負倒在地上,還來不及再做反抗就已被制服。
“先去看看松本大夫怎麼樣了。”此刻的柳生似乎已經完全收住了自己方才的殺氣,一看到人被制服馬上就冷靜地開始指揮下人們處理現場,只是高傲的態度絲毫未變,即便是剛剛明不戒出手相助,他也沒有任何感激的表現。
柳生家的下人得了命令,迅速把周圍的人隔開,兼人與明不戒悄悄退到一邊,看著被找來的大夫為松本號脈之後確認他確實已經死去。確認了這件事的柳生面色一白,疾步走到那名忍者面前。那人被好幾個身形高大的武者壓著,根本動也不能動。尤其是他還受了傷,即便是意志堅強在這種時候也難免露出痛苦的神色,
“松本大夫究竟與你有何恩怨,你要置他於死地?之前就已經發現你在我柳生家的別院周圍鬼鬼祟祟,沒想到你的目的居然是松本大夫!”
柳生的話說得很高聲,從他的語調裡能聽出他氣憤難當,只是兼人總覺得那裡怪怪的,可是一時之間又想不清楚。
那忍者顯然是訓練有素,即使被人用腳狠狠踩著傷口也一言不發。柳生的面孔上露出了一絲近乎殘忍的笑容。但那笑容裡,好像又帶著那麼一點得意的味道。
“松本是我柳生家重金請來的大夫,在這一帶又頗受敬重,如今他慘遭橫禍,我柳生崇明定要為他找出真兇。我知道你不過是你家主人借刀殺人的工具,你若把實情說出來,我柳生崇明可以在這麼多人面前起誓,日後保你不死。”
他的每個字都說得擲地有聲,只是深知他為人的兼人對他所謂的起誓卻是不屑一顧。這種人,倘若他能說話算話,那這天底下恐怕就沒有所謂的謊言了。
那忍者聽到他開出的條件並不多言,只是冷笑一聲。他的態度已經明確告知柳生想從他嘴裡套出任何話都是不可能的。當然,柳生的身邊也養著這樣誓死效忠的忍者,他怎會不知道這樣的恐嚇對他們而言沒有任何意義。
不過他想要的答案,根本不需要這個人自己說出來。
“我想放你一條生路,可惜你自己不放過自己。”
沒想到他這句剛一說完,原本不能動彈的人不知哪裡生出的蠻力,竟猛地把壓住他的人盡數掀倒在地。柳生也沒料到他會在這是出手反擊,震驚之餘尚來不及做出回應就看到他滿身殺氣地撲向斷氣多時的松本大夫,
他是要把屍體毀掉,這樣就無法驗傷,他的來歷自然也無從查證!
意識到這一點的白水兼人幾乎是毫不猶豫地衝了過去,但對方求死的意志強烈到可以衝破一切阻攔。那種眼神白水兼人是認識的,他曾親眼看過一個死屍為了保全家族的榮譽與敵人同歸於盡,面臨那樣的處境,即使是站在對手的立場,亦難免為他唏噓震撼。
“危險!”
兼人的整個身體都撲倒在松本大夫的身上,而在那同時,這名忍者引燃了身上的火藥。兼人甚至都來不及思考死亡距離他有多近就聽到了周圍人的慘叫聲。
血肉撕裂的聲音混合著濃腥的血味撲面而來。尋常人家哪裡見過這樣的場面,如果不是明不戒飛來的一腳踢開了那個一心求死的忍者,那麼此時此刻白水兼人這個人恐怕也永遠消失於人世了。
巨大的爆炸聲引發了更大的騷動。被爆炸震得耳膜疼痛的白水兼人是在神智尚未清醒的時候被人從地上拉起來。他的身上只是略有損傷,但因為距離很近,爆炸的餘波還是對他產生了一定的影響。
“怎麼樣,看著我,能走嗎?”
明不戒緊張他是自然的。這個人畢竟是白水與千葉兩家家主最看重的人。除卻利益的算計不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