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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回頭,只看到了一個人,一個,於我同樣行此叩拜之禮的男人。
確切的說,是一個少年,一個,只看上去和我僅僅相差一兩歲的少年,一身的菱花之衣,落落而款的舉止,淡然的表情,靈動的眸間只是一個瞥,便讓人實難忘懷。
這實難忘懷卻又不是那種豔羨之類,而是……
一股子狠辣,一股子王者君霸之氣,從內向外的散發,直逼得人連回神的意識都沒有了。
我怔怔的看著他,就這麼看著他,早已將我此刻所立的場景拋卻了腦後。
我似乎猜測到了什麼,可是,我卻並不知道我這猜測究竟是對是錯,而理由又在何處,解釋又在何處。
“父王,洛兒學成歸來,請父王垂訓。”那少年跪在我旁邊退後幾步的位置,說,語氣清涼卻讓人聽著猶如春風拂過。
如果說前一秒我還能保持鎮定的話,那麼這一秒呢,你要我怎麼辦,你要我怎麼辦?
不是說,我是他的獨子嗎?
不是說,我是唯一繼承王位的未來之王嗎?
不是說,這個國家的命運在我出生的那一刻,就被註定落在我手上了嗎?
可是,現在為什麼,偏又出現另外一個人來呢。
我笑了。
真的是笑了。
我想,那一張臉上的笑,在此刻真的已經不知道如何形容其悽慘了。
我不清楚,如果我不是他的獨子,如果我不是唯一的未來之王者,我還有什麼能夠和王做賭注的,我又有什麼資格為我以後的生活謀得半分感情的居所。
我袖子中藏起來的一份‘賀禮’,噹的一聲落在地上,我並沒有管它,也已經無心管它了。只就這麼失魂落魄的站起來,一步一步往階梯之下走去。
那個少年看著我,滿朝文武看著我,甚至,我知道我身後的王也眉頭閃了一下看著我的背影。
只是,他們不發一言。
我也不說一句。
時間過的好漫長,原本只用了十幾分鍾登上的臺階,我竟感覺用了一生來走完。
一路上,整個場面靜寂的要命,是真的靜得要命,似乎每個人都傻了一樣,根本不清楚我這是要做什麼,瘋了嗎,竟然在這個時候掃了整個王國的盛大誕禮。
而就在這個時候,我忽然間像是意識到了什麼,猛地雙腳疾奔,瘋了般的往秘密監獄那邊跑,一路闖進去,看著空蕩蕩的那個小管子,小水晶棺,我,怔了。
雙腿一軟,踉蹌著就往後面倒。
“王子殿下,王子殿下,您醒醒,醒醒啊。”
我倒是想醒,可我更想死。
為什麼,我會出現在這樣恐怖的國度裡,這究竟是什麼樣的一個國度,什麼樣的一個星球中啊。
我昏迷著,躺在床上,硬是將自己埋頭弄了個昏天暗地。
當我醒來的時候,我依然是王子,依然是這個國度中唯一的王子,不過是,這唯一之後要除了那個人罷了。
他,也叫殺破狼。
只是被王賜名為臻。
臻根本,就不是一個人。
只是一個,由一種高科技基因植入了我的感情,創造出來的一個空有外表卻足以代替我接替這個王國命運並像極了殺破狼的虛假人。
他,像極了殺破狼,臉像,發像,眉骨像,鼻子像,嘴巴也像,除了那一雙眼睛,是別樣的幾乎能夠讓人看出血來的赤紅色以外,他,整張臉完完全全都是殺破狼。
我記憶深處的人,一夜之間,成了另外一個人,另外一個身份,並帶著另外一種氣勢,勢必與我爭奪這江山這一切的一個身份。
我,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可是,如我不信,那麼真正的殺破狼,他又去了哪裡?
或者說,臻就是……
我不敢想象這一切,真的不敢想象。
我從來不知道世界怎麼可以這麼無助,我更不知道,只要王的一句話,只要他想做的任何事情,我,別說連反駁的機會,就算是想一想能不能反駁的機會都不可能有。
我當日的賀禮……一副美豔如斯清淡如塵的殺破狼的畫,被王撿起,一指焰火將其燒了個精光。
我才知道,就算,就算是我忍著痛,將其獻給他,只求和他能夠見一面這樣的幻想,都不能奢望。
我累了,厭倦了。可是,生活卻不讓我就此倒下。
我也不允許自己倒下,我要去找殺破狼,不管用什